陈星低头一看,呦,还是链式的,穿这么好看出去干嘛了?
他解开一只,蒋弼之又抬起另一只手,陈星趁机偷偷地闻了闻,还好没有酒气。
“先生应酬到这么晚啊?”他状似无意地说道。
蒋弼之本来都起身走人了,闻言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是应酬,开了个紧急会议。”
陈星此时应该做一个体贴又感慨的表情,然后说:“您可太辛苦了。”结果他没忍住笑了出来,显得很没有同情心。
蒋弼之看着他,突然也很想笑,可他到底功力更深,毫无破绽地忍住了,“我上楼了,你也早点睡。”
陈星心想这都几点了,还能叫早点睡?他看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两点了,再下意识看眼正在上楼的蒋弼之,脚步明显比平时沉重许多。这时他才猝不及防地感到心疼——他真的太辛苦了。
周四,陈星终于摸上方向盘,哪个男孩儿不喜欢开车呢?
教练说:“不错,你算有天分的,勤着来的话一个多月就能拿下本了。”
周五,园丁同陈星确认说移栽到花架下的玫瑰和月季都活了,两人都很高兴。这个季节移栽其实已经有些晚了,园丁本来没抱太大期望,幸好这两天一直y-in天,还下了场小雨,算是赶上今年最后的机会。
除了花架,依着蒋安怡的草图,木工还在花架周围立了三面两米多高的木格墙,木格底下也种了花。他们两人花了一天的时间将花枝盘到架子和格子墙上,蒋安怡想要的花架基本成型。
蒋弼之和蒋安怡到家时,院子里只剩陈星一人。他把自己从前的旧衣服当工作服,戴了一副黑手套,正弯着腰认认真真地修剪枝头。他的身周全是艳丽的花朵与碧绿的枝叶,双脚则被红的、粉的散落一地的花瓣团团包围。
“哇,好漂亮!”蒋安怡迫不及待地推开门走出去。
陈星直起身,回头冲她笑了一下,然后看向她身后的蒋弼之:“先生和小姐回来了?”
蒋安怡问他:“陈管家,秋千什么时候能按上呀?”
陈星摘下一只手套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明天,明天木工和花匠都过来,把秋千装上,再挂上花盆,就和草图里一样了。”
蒋安怡高兴得脸都有些泛红了,“地上这些花都没用了吗?”
陈星低头看了一眼,那些新鲜的花瓣层层叠叠散落一地,看起来确实有些可惜。
“我想用来做干花。”蒋安怡满怀期待地说。
陈星弯腰捡了一支完好的玫瑰递给她,蒋安怡欢喜得接过来:“谢谢陈管家。”
“一支够吗?要不要我把地上这些都收起来?”
蒋安怡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蒋弼之站在门内吩咐道:“先开饭,不早了。”
“哦!好的先生!”陈星忙摘下手套,又脱掉沾了泥的鞋子,光着脚跑进屋里。
蒋安怡只好恋恋不舍地同秋千道别,结果一扭头,正看见她哥哥弯腰将陈星的脏鞋拎到屋里,顿时震惊得嘴巴都张大了。
蒋弼之很多余地向她解释了一句:“y-in天了,晚上肯定会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