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弼之从他身上起来,站在床侧,与他对视着,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解开衬衣纽扣。
陈星不是没在清醒时见过蒋弼之的身体。那时候他刚来,还不太懂规矩,早晨叫蒋弼之吃早饭时没听到回应,有些担心,便直接推门进去了,正好看见刚洗完澡的蒋弼之只围了条浴巾出来。
当时他只瞥了一眼就忙移开视线,可还是看到他上身结实的肌r_ou_,还有那从小腹一路向下延伸的……毛发,色/情又性/感。
蒋弼之直接将衬衣扔到地上,然后是裤子……他穿了居家的休闲裤,也是有拉链的。“嘶拉”一声爽利的轻响,陈星看到被内裤包裹着的膨大的一团,已经完全硬起来,头部在内裤上印出大片水痕,形状清晰可见。
他的眼皮抖了一下,倏忽而至的恐惧让他身体骤然僵硬,因为没有穿衣服,一切都很明了。他知道自己没能藏好,懊悔而不安地垂下眼帘。
蒋弼之轻轻地坐到床边,握住陈星的手。陈星抬眼看他,看到他的眼神十分安静,刚才那滔天的欲/望似乎只是一次短暂的涨潮,此时潮水退去,又是一片风平浪静。
蒋弼之拉着他的手将他拽起来,有些试探地张开手臂,陈星立刻就钻进他怀里。没有了衣物的阻隔,他们的拥抱更加温暖。
两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儿,陈星听见蒋弼之在他头顶说:“对不起。”
陈星曾暗恨他虚伪,只在小小不言的事情上道歉以显示绅士风度,对那些真正的劣性闭口不提。后来他才明白,那不是故意回避不提,只是因为当时的两人没有这样的机会。
他抬起头看着蒋弼之,诚恳地问道:“蒋先生,我当时收了您那三万块钱,您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蒋弼之静了片刻,轻轻地点了下头,“明白。”
那是陈星在告诉他:“我接受你的道歉了。没关系。过往仇怨一笔勾销。”
原来在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可以理解彼此,可他当时完全没有在乎。他放手得太轻易了。
他突然觉得无比难过,也知道自己很烦,总是旧事重提,可如果不问清楚他又实在良心难安。
他问陈星:“是不是因为我犯下的那个错误,才让你有了身体可以买卖这个想法?”他止住陈星要说的话,认真道:“我知道我之前问过一次,我想听你的真话。”
陈星沉默下来,想了好久才说:“蒋先生,一个人走投无路以后,他能想到的最后一个法子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法子,不是这样糟糕,就是更加糟糕。所以——”他抬头看向蒋弼之,“是我自己命比较不好,被生活逼成了那样,并不是您的错,您不需自责。”
蒋弼之心头一痛,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还做吗?”陈星问他。
如果是对别人,蒋弼之一定会说“算了”,但是对陈星,他狠了狠心,说:“你来决定。”
陈星坚定地点头,“做!”随即又有些担心,“但是轻一点,好不好?”
蒋弼之又搂住他在他发顶用力亲了亲,然后说:“闭上眼睛。”
陈星从他怀里跪坐起来,听话地闭上眼睛。些许声响过后,他感到蒋弼之拉起自己的手,带着自己的手往前。
他有预感,可是指尖一触上那东西,还是被它滚烫的温度惊了一下。
确实吓人,幸好是闭着眼。他庆幸地想。
蒋弼之拿着他的手在那东西硕大的头部停留片刻,再缓缓地移动,拂过爬在上面的筋脉,钻进茂盛的毛发,触到沉甸甸的囊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