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血病……”高个儿喃喃自语,然后就看着陈月“呜呜”地哭起来,连手里的酒瓶都没放下。
陈月被他哭得措手不及,忙宽慰道:“真没事,我一直都吃药呢,不影响生活。宋庆龄,国母,知道吗?跟我差不多的病,人家活到八十九呢。”
听她说完,高个儿哭得更凶了,鼻涕眼泪一齐流出来。
陈星哭笑不得地按了他后脖颈一下,结果摸了一手汗,有些无语地对另两人说道:“敢情是喝多了……”
他们一顿火锅吃到半夜,除了陈月,剩下三个男生都喝多了,直接在客厅打了个通铺,锅碗没收、衣服也没脱,就那么胳膊搭着大腿挤挤挨挨地睡着了。
45、
第二天早上,三人是被陈月拿扫帚杵醒的,他们睁眼一看,昨晚一片狼藉的桌子和地面已经收拾一空,黄毛儿立刻爬起来向陈月赔罪。
陈月笑着指了下院里的公共厨房:“不是我,是阿姨回来收拾的。”
陈星也爬起来,“阿姨回来了?”
陈月点头:“给你们包饺子呢。”
高个儿还处在宿醉的余韵中,难受地捂着额头:“早上不想吃饺子,想吃馄饨。”
黄毛儿在他身上踹了一脚,笑骂道:“惯得你!”
那俩人闹做一团,陈月朝陈星使了个眼色,两人去了院里。
“哥,彭宇哥和彭阿姨怎么了?我感觉他俩都不对劲。”
陈星两手c-h-a在兜里,一只脚碾着地上的一颗小石头,“怎么不对劲啊?”
“对我太客气了,还有点儿躲着我,像是不好意思跟我说话似的。”
“有吗?”陈星专心低头碾石头。
“他们怎么了?是不是跟钱有关?”陈月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陈星一直没闲着的脚停住了,抬头看向陈月,露出一张羞愧的脸:“小月,我可能做错事了。”
陈月定定看着他,“借还是送?多少?”
陈星一噎,垂头丧气地回答道:“借,七万,刚已经还了一万,还有六万。”
陈月明显松了口气,“没全给就好。”
陈星这才知道她刚才有多紧张,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哪敢?”
他把黄毛儿他妈赌博欠高利贷的事说了,两人沉默片刻,陈星问陈月:“小月,你觉得彭阿姨能改好吗?”
陈月也不知道啊,她聪明学习好,可书本上不教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