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墨继续委屈抱怨:“你是不是只喜欢他,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他跟霸道总裁似的,又强硬又蛮不讲理,你就好这一口?所以觉得我太软了?”
安歌掩面:“没有这种事,不要胡思乱想。”
越子墨又蹭啊蹭地贴在安歌背后,跟狗崽子似的呜咽:“从心理角度来说,我还是处男呢!这不公平……”
说到这个,安歌就沉下了脸:“那天你自己说的,因为喝醉了,做了荒唐的事,不是你本意。”
越子墨继续嘤嘤嘤:“没错啊,我居然让给他先做了,太荒唐了,我怎么这么心软,气死我了!”
这次轮到安歌怔住:“就……因为这个?”
越子墨一边小心翼翼一边得寸进尺,身子整个贴上来,把青年抱在怀里,“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他强烈要求,他难得强烈要求点什么,我就脑子犯浑退让了……退让以后就好后悔啊……安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对安歌来说,这件事一直如鲠在喉,像嵌在心底的刺,或者掉在鞋里的小碎石,时不时让他想起来就心底郁结。
结果他郁闷了那么久,现在发现完全是自找的!正常人哪里想得到会有这样的套路??
安歌气得半死的同时又高兴得半死,这种情绪实在太让人害羞了。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表达,默默在越子墨怀里翻了个身,按住男孩的肩膀,低头亲了下去。
絮絮叨叨的越子墨立刻哑了。
安歌的动作实在笨拙,两人的牙齿和嘴唇都磕碰得出血了,他抽了口气,才试图后撤,却被男孩扣住后脑。
越子墨的眼神闪闪发亮:“所以,这是yes的意思?”
安歌恼羞成怒:“下次让你关灯的时候就应该领会到yes的意思!”
越子墨手腕用力,把安歌按到自己面前,一边没头没脑亲他一边嘻嘻笑:“好的,我记住了。”
那之后他还亲了安歌好多好多次,多得安歌怀疑自己全身都印上吻痕,滚烫得好像高烧不退似的。
第二天一早,安歌在电话铃声里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迷糊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哀叹,有气无力地接电话:“封晨?啥事?”
前室友在电话里比他还要有气无力:“小安子,你那个小朋友,能不能找他帮个忙?”
一句话立刻让安歌清醒了,他坐起来:“不能。”
封晨:“……连问问什么忙都不肯吗?”
安歌:“听你的口气,你自己都不乐意,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封晨叹气:“还是你最了解我,唉……是这样的,孙晓雅,就上次一起吃火锅那个,记得不?她在筹备拍个网络剧,想找越子墨当主演。虽然我觉得她多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这个人选还真挺合适的。”
安歌:“我帮你问问吧,他自己如果有兴趣再说。这事我不会劝也不会阻拦。”
封晨乐了:“啧啧,这话说得,跟他女朋友似的。”
虽然不是女朋友,不过是男朋友。
安歌这么想着,耳根微微发烧,然而胸臆间却腾起绵软甜蜜的暖意。
他又跟封晨讨论了下作业和放假前的安排,这才挂了电话。
挂之前封晨还千叮万嘱:“你要跟他说清楚,这网络剧的剧本也没啥特别的,而且全是群业余的、非专业的小孩子在玩票,而且还是纯义务劳动,没报酬!”
安歌:“……我懂,总之暗示不去比较好就对了。”
封晨连连说不愧是我们家小安子善解人意,然后欣慰地表示之后会请他吃火锅。
越子墨已经不在房里了,安歌先去洗漱,然后出了房间。
穿过走廊,他看见越子墨在厨房里忙碌。
越子墨完全不像经历了一个耗费大量体力j-i,ng力的夜晚,挺拔的身姿显得朝气蓬勃,笑嘻嘻对安歌说了声早,“这么早就起来了?你昨天不是说想吃点软的吗?坐会儿啊我给你做。”
安歌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不过后半段他昏沉得厉害,感觉丢了半条命,不记得也正常。
他也不好意思干看着,挽着袖子走过去:“我来帮忙吧。”
越子墨说好呀,递给他两个超大超厚的隔热手套:“那安哥,等凉一会儿把蒸锅里的碗端出来。”
安歌默默接过两只熊掌形状的棕色隔热手套,“你在做什么?”
越子墨下巴一扬,献宝似的给安歌展示打蛋盆里的面糊,小号的不锈钢打蛋盆被他托在左手里,盆里的面糊是棕黄色的,而且有许多小气泡,“昨天调好的糊,发酵了一晚上,正好做蛋烘糕。”
蛋烘糕是非常有名而且一度网红的成都名小吃,用红糖、j-i蛋、老面、小苏打跟面粉混合,加适量清水调匀,经过冷藏发酵,倒进小铜锅里烘成蛋饼。
家里没有小铜锅,越子墨翻出个买牛排送的巴掌大的麦饭石平底锅来代替。
蛋烘糕的烘字,就说明了这小吃对于火候的要求非常高,火大了容易一面糊得焦黑一面还是生面糊,火小了耗时太长,而且更容易不知不觉糊了都不知道。
越子墨做的头两个都糊了,哼了一声说:“事不过三,看我的!”
然后第三个还是糊了。
安歌没事干,干脆在一旁拍他的视频,越子墨做菜动作实在是帅气漂亮,光在旁边看都会被吸引,他干脆就开始拿手机拍。
男孩在镜头跟前没有半分不自在,还自觉地开始介绍做菜,如何调面糊,如何掌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