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哥关心了他几句,就准了假。
闫然裹在被子里,只觉得鼻子堵得慌,难以呼吸,含含糊糊地对萧子翀说:“萧子翀,你今天不是要出差吗?你去出差吧,我觉得我没什么事了。吃了药,很快就好。”
萧子翀哪里敢去出差,他想了想说:“这个差并不是非要我出不可,我让同事去也是一样的。你别想我的事。你再睡吧,要是一会儿依然难受,我们就去诊所输液。输液的话,没关系的。”
闫然担忧道:“不去出差真的没影响吗?”
萧子翀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真的没有。要是我们的项目离了我就完全干不下去了,那反而是我的失职,是不是?”
闫然这才稍稍放了些心。
萧子翀去给萧可打了电话。
萧子翀知道萧可对他的心思,但萧子翀有严重的“j-i,ng神和r_ou_/体洁癖”,即使他这一生里都没喜欢上闫然,他也难以喜欢上萧可这种“性开放”的人,所以,他一开始就对萧可拒绝得特别干脆。这次他到s城来出长差,他没有让萧可跟着自己过来,但萧可前阵子偏生又过来了,萧可到底经验丰富一些,做事能力还行,所以她也就成了萧子翀之下团队里等级最高的人了。萧子翀不能去出差,就要让萧可做这次工作的负责人。
萧子翀说他不能去出差了,家里有事要处理,他实在走不开,所以会将所有资料送去机场给萧可,让萧可作为负责人带着另外的同事过去。
萧子翀说:“你早就是独当一面的人了,应该可以做得很好的。”
萧可到底很失落,说:“你家里是什么事?”
萧子翀说:“有家人生病了。要是他今天好些了,我今晚或者明天会赶过去和你们会合。”
萧可说:“哦,那不能让其他人去照看一下你的家人吗,非要你照看吗?”
萧子翀心想我都解释这么清楚了,你居然还要提这种建议,他说:“不方便这么做。”
萧可说:“我去你家拿材料吧,以免你送到机场。”
萧子翀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住处,就说:“不用了,我就住机场不远,开车过去很快。”
萧可说:“但到时候在机场不好定位,找人反而麻烦。”
闫然不知道萧子翀在打电话,他再次变得浑身酸软又疼痛,想要起床都觉得很艰难,只得叫萧子翀:“萧子翀!”
萧子翀听到他叫自己,只得赶紧和萧可说:“行,我一会儿给你发地址,要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萧子翀就赶紧回到主卧看闫然,闫然靠坐在床头,满脸憔悴,j-i,ng神不佳,萧子翀过去扶着他,问:“怎么了?要不要喝点粥?”
闫然摇头,无力地靠在萧子翀怀里,说:“我还是去诊所打吊针吧,我太难受了。”
萧子翀把他抱住,“好。我给你换衣服。”
闫然有气无力地坐在诊所里的沙发上输液,护士大妈看了他又看萧子翀,从她那有些失望的眼神可看出,她大致是知道闫然和萧子翀之间的关系了。
这里的医生可谓是见多识广,没有什么事不清楚。
萧子翀趁着闫然打吊针的时间,拿了出差的资料去给了萧可,和萧可见面的地方是在前往机场的路上的一个地标建筑处。
萧可收到资料翻看后又和萧子翀讨论了一些这次工作的重点和思路,最后,她微微嘟了下嘴,眨巴着她贴着长眼睫毛的眼皮,说:“师父,你不让我去你的住处,是因为你是和男人同居吗?”
萧子翀:“……”
萧可耸了耸肩,说:“我听到他叫你的声音了。”
萧子翀说:“这是我的私事。”
萧可抿了抿唇,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萧子翀开车回了家,闫然打了吊针,半小时后就退烧了,闫然感觉好了很多。
因为退烧,闫然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饥饿,于是萧子翀在家里为他熬了蔬菜粥吃,又炖上了冰箱里准备好的j-i汤。
闫然吃了不少,萧子翀以为他身体肯定好了,准备坐晚上的飞机去出差,但到下午四点多,闫然便再次发烧,又拉肚子,状态比昨天夜里更差。
闫然病得难受,萧子翀看他病得难受,就比闫然还着急,只得再次取消了晚上了航班,除了给萧可打电话询问出差工作推进的进展,还给沈总打电话解释事情,因为整个谈判他都没在,无论如何要给沈总说一声。
沈总对萧子翀这次的事没做什么表示,只是说没关系。
萧子翀又给出差接待方的领导打电话,谈了十几分钟才挂电话。
萧子翀把工作上的事处理好后,就要送闫然去医院,闫然知道萧子翀是什么意思,于是坚决不去。
萧子翀开始时尚且哄闫然,但闫然无论如何都拒绝去医院做检查后,萧子翀就发火了,“这是你的身体,你自己不珍惜吗?这样一直发烧,肯定是受伤了感染了在发炎,不从源头治病,你是想把脑子烧坏吗?”
闫然不让萧子翀把自己从床上拉起来,死命裹在被子里,“我不去。烧坏就烧坏。”
萧子翀要把他连着被子一起扛出去,闫然本来就病得难受,这时候又要抵抗萧子翀,就烦闷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抽噎:“我不去。”
萧子翀这下拿他没办法了,又把他放回床上去,让他躺着。
两人在房间里无声地对峙了很久,最后萧子翀只得屈服了,去给他妈打电话询问闫然这种问题要怎么办。其实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