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我看你有事没事地说那么多话,可能是有点紧张。”周岐双手c-h-a裤兜,沿着一排歪七扭八的墓碑慢慢走。这人腿长,这么c-h-a兜走路懒懒散散的,就特别酷特别养眼。酷man挂上标志性坏笑,耍起嘴皮子:“没人告诉过你,反派一般死于话多吗?有本事你倒是过来啊?光嘴炮顶个屁用呢?”
“没用的。马上就到选择的时间了。”朱文芸的面部肌r_ou_因过于紧绷而产生一些轻微的痉挛,她咬了咬牙,“你救不了所有人。”
“我也没想过要救下所有人啊,我又没什么吃力不讨好的英雄情结。”周岐漫不经心地巡视一块块墓碑,“但看你的反应,我感觉,或许有希望能提前终止这个狗屁关卡。因为我们俩误打误撞地来到这里,发现了一个秘密。至于是什么秘密——”
朱文芸的眼珠不受控制地转向某个方向。
“啊——看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周岐自始至终都在留心观察朱文芸的反应,这点面部细节被他j-i,ng准捕捉。于是他确定好角度,转回来,停在徐迟面前,俯身眯眼,细看徐迟手臂搭着的那块墓碑。然后,他暴躁地lu 一把寸头,指指墓碑上的字,又指指徐迟那张平淡如水的脸,表情狰狞:“妈的,你早就发现了,还坐在这里听她废话玩儿深沉?”
“我歇歇。”徐迟有气无力地捂着脸,“累。”
“你累?背着百十来斤的人r_ou_沙袋跑这么老远的是你还是我?你还累?”暴躁周哥简直无语了,气得肝疼,在耳边咆哮起来,“说了,没事别挑食,给我多吃点r_ou_补补钙补补体力!下次别指望我再背着你逃命!”
徐迟嫌他吵吵,捂住耳朵。
“诶!那边那个丫头!”周岐吼完,转头又指朱文芸。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朱文芸似乎瑟缩了一下。
“你早就死了你知不知道?”周岐拿食指狠命戳墓碑,看架势,恨不得把石板戳穿,“不光你死了,你来看看,早几十年前你全家都他妈死绝了!合着朱家大院就是座鬼宅,你们一家子老鬼小鬼关起门来无休无止地回顾生前呢!靠,扯犊子,这还真他妈是宿命论!”
“你说什么?我是鬼?”
真相揭开,朱文芸显然接受不了,她一直以来都活在自己编织的虚幻世界里,久到忘了前尘忘了身份。她摇着头连连后退,就像明知错了但坚决不承认的倔犟孩童,“我死了?我竟然死了?不可能!”
周岐克制地翻了个白眼:“人对自己要有清醒的认知。”
“我怎么死了呢?”朱文芸困惑地歪起头,面孔逐渐扭曲变形,嘴角有鲜血缓缓渗出。她不明白,煞白着脸怔怔重复,“谁杀了我?谁杀的我!”
这是个好问题。
徐迟与周岐对视。
赤山残破的墓碑上,朱家人的姓名从老到少,排列得整整齐齐,立碑人朱红色的落款也一笔一划刻凿得无比清晰——未亡人闵槐。
作者有话要说:
徐迟:你泼我一身酒?嗯?
周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全都舔干净……
徐迟:滚吧。
第24章 天火驱狼
徐迟周岐回到朱家,冷湫大惊小怪地奔出来,拽住徐迟的胳膊:“上……徐叔!太怪了!又死人了!”
姜聿迎门也慢人一步,只捞到徐迟的另一条胳膊,吓得嘴角直抽抽:“靠靠靠,闵氏发疯,灌朱文芸喝下掺了氰苷的毒酒,把人放进最后一口棺材里了!还说什么知女莫若母,后悔生下丧门星,神经病吗这不是!”
看来闵槐目睹朱逍死状的刹那就知道了一切。徐迟推测,当年朱文誉的尸体从池塘里被打捞起来时,闵槐可能就注意到儿子手臂上的牙印。当时只道水中有蛇,咬了尸体,死因仍是溺水,直到朱逍也如此这般惨死。苏蓉已受制裁,闵氏再傻,也该彻悟凶手其实另有其人。
冷湫本来就跟徐迟有一层类似亲属的关系,又是现场唯一知晓徐迟秘密的人,她觉得自己抱住上将不撒手是天经地义。
姜聿也觉得自己抱得天经地义,他可是除了周岐以外,唯一一个从上一关跟着徐迟跟到这一关的战友,这种机缘哪里找去?
两人暗中较劲。
徐迟一边吊着一个甜蜜的负担,露出罕见的不知所措。
周岐感到孤独,抗议:“你们怎么只搂他,不搂我!”
姜聿与冷湫争宠争得正欢,异口同声:“因为迟哥(徐叔)比你聪明比你强!”
周岐化身与人等高的酸柠檬,狞笑:“你们再说一个试试?”
其他人也陆续跑出来,七嘴八舌地议论,不安极了。
“怎么今天到这会儿还没陷入昏睡?”
“死俩人了,我还等着填答案呢!”
“还填屁的答案,排除选项只剩一个了啊!总不可能让你轻轻松松躺赢吧!”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又有新的玩法?”
这时,“叮”一声,门口那棵老槐树下,现出旋转魔方的熟悉光影。
光影上方有个巨大的投屏,投屏上一个接一个地打出三个大字:谁是鬼?
“卧槽换问题了!”当即有人大喊。
另也有人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我知道!我在后院亭子里遇到过朱家孙少爷!朱文誉是鬼!”
看来撞见过朱文誉的不止徐迟他们。
他说的没错,朱文誉确实不是人。
然而下一秒,异变陡生。
众人眼睁睁地目睹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