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我...”白子杭想解释些什么, 他跟陆阳是从小玩到大的, 陆阳跟他的关系,比其他几个兄弟都要好。
“出去。”陆阳的声音还是没什么波澜,他瞥了一眼白子杭,眼神没有什么温度。
白子杭抿唇, 他内心有些惶恐。
但最终,白子杭还是推门出去了。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陆阳走到床边蹲下身子,对林静阳道:“他什么都跟你说了, 对吗?”
林静阳沉默, 良久, 他指了指床边的椅子:“你坐着吧。”
陆阳蹲在床边没有动。
林静阳眨了眨眼,语气软软的, 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坐啊。”
陆阳沉默了一会, 轻手轻脚的将椅子往前挪了挪然后坐下。
林静阳看着陆阳:“你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陆阳坐下后, 看着床上的林静阳:“有一件事, 他们不知道。”
林静阳没说话,等着陆阳接下来的话。
“五岁那年, 是我第一次去香港, 是被陆久城带去的, 他把我介绍给一个叔叔,在那个叔叔眼里,陆久城是一个丧妻的,独自带着孩子的大陆商人,因为工作原因来回奔波于陆港两地,那个叔叔没有孩子,可能未来有很大的概率也不会有孩子,所以他对我很好,几乎是把我当成亲生孩子一样。”
林静阳静静听着陆阳的话。
“那个时候,我也很喜欢那个叔叔,因为他很温柔,会教我唱歌,把我放在腿上教我弹琴,让我叫他daddy。”
陆阳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完全没有发现他和陆久城的关系,或者说即使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对那时的我来说,也根本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我被陆久城以带着出去玩的借口,在以后的三四年里,去了很多次香港。”
他想起了自己坐在孟舟的怀里,阳光透过玻璃照s,he在黑白的琴键上,那琴键好像发着光一样,孟舟抓着他的手,指尖在琴键上飞舞。
风吹进窗户,白色的纱帘被风卷起,孟舟笑的很温柔,他告诉自己,这首歌是他马上要发的新歌。
“我...真是太蠢了。”陆阳道:“dadyy是什么意思我明明知道,却一点都没想过为什么我会有两个dadyy,五岁到八岁,整整三年,我都活在一个被糖果包裹的谎言里,那颗糖太甜了,甜到我从没有去探寻过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