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池渊不免心中呐怪起来,因为刚刚他一看之下,发现这位三皇子似乎面容与自己的那位好友有些相像,虽然轮廓线条不如他那么深邃英挺,不过眉眼之间确实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且不说两个人相像的可能性很低,再者三皇子是当朝皇帝之子,更不可能和自己的好友有什么关系了。

就在池渊默默思考的时候,这时看到三皇子突然朝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这时池渊才发现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显眼了,他微微一笑后便移开了目光。

随着金石丝竹之声重新奏起,这代表寿宴也即将开始。

这次寿宴虽然盛大,不过流程并不算多繁复,此时响起的奏乐也十分柔和轻缓,只是为了调节气氛所用,并非演奏,所以即使是皇帝清咳一声,全场也有一半的人支棱着耳朵是可以听见的。

而首先宴会的第一个流程就是赐御茶,王公大臣都会亲自到帝王座下,稽首以待赐下御茶,然后说些贺寿的话,再一饮而尽。

当然并非是人人都有这种“荣幸”,只有一品官阶的王公大臣才会被皇帝亲自招到御前。

然而这样细数一下,也有三四十人之多。

不过以中国宴会礼仪之繁琐,这样的开头也并不算太过漫长。

但是关键就在于池渊等会到了御前之下,并不是单单说几句贺寿的话就可以敷衍过去的。

此时女官宣礼,宴会也正式开始。

第一个上前贺寿的自然是太子,察觉到身旁的人有所动作之后,池渊不由得转头望去,这时对方已经站了起来,所以池渊只看到了他高挑修长的下半身。

他并没有低头,只是双手慢条斯理地轻轻理了理衣袖的皱褶,同时一撩衣袍

的下摆,便迈开了脚步。

然而就在这时,池渊突然看到太子吉服那绣着红色蝙蝠花纹的腰间不只是叩着一个用美玉装饰的皮革腰带,并且还佩戴着有一个让他感觉到十分眼熟的玉玦。

这块玉玦形似半月,中间有镂空雕纹,虽然只是短短一瞥,但是池渊还是认了出来。

那块玉玦分明就是他一个月之前送给好友的东西!

况且上面的雕纹是那样特别,池渊根本就不可能认错!

此时池渊再稍稍一回想,将之前的场景全部串联起来,终于明白了许多事情,自己交好的哪里是对面的这位三皇子,分明就是身旁的这位太子!难怪自己为什么第一次见面会认错了人,很有可能这位三皇子和太子当时都在现场,但是为什么只有太子上前和他搭话呢?

难道太子早就认出了他!

想到这个可能性,池渊一下子觉得整个后背都有些发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相当于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不自知了。

虽然池渊并不想相信这个可能性,但是理智告诉他很可能就是如此,因为就在刚才三皇子给他的那个避之不及的微笑,可以说明很多事情。

所以这一场友谊其实只是一出机缘巧合的戏码吗?

自己以想要拉拢皇子的目的接近他,而他也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便顺水推舟了……

池渊心中有些复杂难言,虽然他想起太子殿下的时候,仍然不觉得对方那种诚挚的表现并不是伪装的,两人这几次在一起也并非全然只是虚假的情谊,然而刚才的推断都是他是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分析出来的,不过正是因为有思维的辩证,所以他知道这个推理的真实性有多高。

此时的池渊既没有后知后觉的失落,也没有技不如人的羞愧,他只是觉得这一个月并非全然没有意义,至少每一次两人的相见十分愉快,也不用想方设法地摒弃这段回忆。

到底真相如何,其实池渊也不是很关心了,毕竟刚才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戏剧的事情发生。

就在这时,只听到殿堂之上,少年太子沉着有力的声音响起:“儿臣在此祝愿父皇圣体康泰,国运昌盛。”

这句话说得简短,不过当对方熟悉的嗓音传来之后,池渊还是心下一沉,不错,确实是自己的好友了。

纪盛方听完这句简单的贺词之后也不觉得意外,他自然是很了解自己的长子的,不过他听到属下的报告,说这一个月长子的性情有些不一样了。

想到此,他的目光扫过了长子的眉眼,那种冷冽而淡漠的神情他很熟悉,即使他现在为自己祝寿时露出的笑容也掩盖不了那种感觉,不过他现在的眼神倒是比之前锐利了许多。

纪盛方微微一皱眉头,就撇开了自己的目光,随意地让女官赐下了御茶,至于别的话他也不想再多说了。

接下来,才是他真正关心的事情。

那就是关于襄北王世子!

襄北王一直是纪盛方的心头大患,那块辽阔而空旷的北地也是他一直想要收回的封地。

可惜要做到这件事很难。

因为襄北王祖上的功绩实在是太过显眼,不仅是太、祖皇帝唯一封王的人,更是赐予了他二十万兵权。

而且因为襄北的地界临近北方的蛮夷之地,经常有游牧民族劫掠附近的城镇,所以这兵权是很难收回的。

更让纪盛方耿耿于怀的就是如今的这位襄北王颇有野心,手腕也十分强硬,如果他真的有反心,那么对于他的王朝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所以纪盛方借着这次祝寿的

名义,让襄北王世子进京,其实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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