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弟子悄悄地到了门边,探头探脑望着里面景象看热闹。
“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今日这么多人?”
“据说是迟夏峰的章师兄带人去了青剑峰,殴打了青剑峰的大师兄,恰巧被时清上尊撞了个正着,这不,就来这了。”
“哈?!!”
这句话信息含量太大,不少弟子都有点懵。
章抛晖是个什么人他们都清楚,一向是仗着祖父是迟夏峰上尊肆意妄为的。
但是直接闯到青剑峰去打人家的大弟子,也太过猖狂了吧。
有人这么一问,立刻就有消息灵通的答了:“你是有所不知,那位荣诀师兄貌似不太讨时清上尊喜欢,之前他负伤,时清上尊都不允许为他请医师医治的。”
“我想着,章师兄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敢去青剑峰的吧。”
说着,他感慨道:“章师兄也是太过想当然了,荣诀师兄自小也是时清上尊养大的,之前过于严厉恐怕也是盼着荣诀师兄早日成才,师徒之间的事哪有隔夜的,气头过去也就罢了,方才我瞧着时清上尊进去,那脸色啊,恐怕这次不能善了了。”
几乎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是这么想的,觉得章抛晖是打算趁人病要人命,结果没想到消息失误,正好撞到了铁板上。
这不,直接就被带来执法堂了。
五十棍子下去,还不用灵力护体,这得修养多久啊。
跪在执法堂,望着满墙刑具吓得腿软的章抛晖简直快要哭死了。
他承认,之前他是做过不少事,这次也的确是打算对着荣诀做点什么,可是,可是他现在真的是冤枉的啊!
跟着他一起跪下的弟子已经哭出声来了。
“章师兄,怎么办啊,我身子弱,若是被打上五十棍,还能有命在吗。”
章抛晖不想管小弟有没有命在,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屁股。
五十棍子啊,恐怕都要打烂了。
但即使心里怕到要死,面上他也硬是撑住了;“慌什么!我方才已捏碎了玉珏让祖父来救我,我们没做的事,你怕什么!”
“放心,祖父片刻便能到,我们先在这里跪着,总不可能马上就要挨棍子。”
话音刚落,上方坐着的时清将手中茶杯放下,淡声道:“既已查清楚,打吧。”
章抛晖:“……”
小弟们:“……”
眼看着执法堂的弟子果真拿着那粗粗的大棍子朝着他们这边来了,之前还在强撑着的章抛晖心态一下就崩了。
跪在地上痛哭:“上尊饶命,上尊饶命啊,我们真的没有做。”
荣诀站在时清身后,神情近乎漠然的望着地上痛哭的章抛晖。
仿佛看到了上辈子那个明明挨了一顿打,却还要被打成诬陷同门,被拖到执法堂挨了二十棍,最后奄奄一息趴在堂上的自己。
那时候,他心中还有一丝期盼。
期盼着他的师尊能来救他。
可最后,也只等来了一袋之后险些害死他的金银。
坐在椅子上的青衫上尊可能是觉察到了荣诀情绪的不对,微微拧眉,转脸看向自己的大弟子:
“可是执法堂灵力过重让你不适了?”
执法堂的灵力重,的确不是一个凡人能承受起的。
但荣诀却并不是凡人。
他垂下眼,露出了一个温和濡慕的笑;“并无,弟子只是见章师弟如此,心中有些不忍。”
时清闻言,微微挑眉。
“有何不忍,不过一落井下石之人,为师倒还嫌这罚不够重。”
荣诀笑笑。
是啊,落井下石之人,怎么罚都是不为过的。
可,若是那将他丢到井里的人,又该怎么罚呢。
他们说着话,底下已经开打了。
都是一些几乎没受过苦的,当即被打的嗷嗷叫。
穿着青衫,相貌j-i,ng致到让人想要抱在怀中的上尊就这么冷淡着眉眼,高高在上望着下方。
身后,是表面忠心,手却落在了师尊肩头,带有浓浓侵略欲的圈在了自己所在圈内的弟子。
底下的章抛晖:“嗷嗷嗷嗷好痛!!上尊饶命,饶命啊上尊!!祖父!祖父救我啊!”
打了差不多十几棍,外面突然大步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且慢!!”
执法堂的弟子纷纷行礼:
“弟子见过上尊。”
正是迟夏峰的章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