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丫头,起床没有?萧哥哥带你去好地方玩玩!”
原本睡意朦胧的刘晖瞬间完全清醒,他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道:“大清早就不请自到,这人脸皮也忒厚了些。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
花怜月在他怀中噗嗤一笑,就知道遇见了萧凤楠,这一趟必定不会寂寞。她坐直了身子,推了他一把,嗔道:“天色也不早,是该起来了。”
外面又传来凤七沉稳的呼喝:“萧老板还请自重,大清早的休要扰人清梦。”
萧凤楠却不示弱的道:“当年我认识月丫头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呢,这个时候又冒出来充什么心腹管事!我偏就要扰人清梦,月丫头,月丫头,出来了”
凤七怒喝道:“萧老板若是执意如此,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就不客气,谁还怕了你不成?”萧凤楠什么时候怕过事,虽说这些年拿腔作势的当惯了老板,却不表示他一身的功夫就这么放下了。
一言不和,两人居然就在门外交上了手。乒乓声,呼喝声不断,那气势颇有些吓人。
花怜月目瞪口呆,刘晖只觉得头疼,却忘了外间还有一位不速之客。
门帘呼得一下被掀开,昨夜留宿的女子披头散发,一脸惶恐的闯了进来。她抓着自己的领口,惊慌的道:“霍夫人,外面,外面这是怎么了?”其实她想说的是,为何大清早就有仇家上门寻仇。
花怜月满头黑线,不得不耐心安抚道:“不用担心,外面那俩人只是只是闲来无事,练练身手而已。”
“大清早就屋门口练身手?”真是太粗鲁无礼了,后面半句女子只敢放在心里。
她咬咬唇,偷眼瞧了瞧已经冷漠转身,背对着自己的刘晖。眸中闪过一丝足以为是的恍然之色:这人虽然看着贵气不凡,却又对妻子百般蜜意,一定是出身不好才会如此。
这样的误会花怜月能如何解释,只能呵呵两声干笑,掩饰了过去。
既然大家都没了睡意,只得让伙计打来热水洗漱。女子显然是被伺候管的,如今没了丫鬟在身边,倒是弄得手忙脚乱。连铜盆里的水都差点泼到地上。
相对而言,花怜月与刘晖要从容许多。当女子看见他们洗漱完毕,刘晖自然而然的拿起梳子帮花怜月挽髻时,下颌差点砸在脚面上。
要知道,这样的闺房之事,只要是有些脸面的人家。哪怕夫妻之间再恩爱,都不会如此毫无顾忌的在人前做出来。
毕竟男人是一家之主,在外的名声脸面比天还大。这样伏低做小,连脸面都不要的行为,也只有那些fēng_liú浪子,或者需要刻意讨好妻族的软骨头,才能做得如此自然。
可惜这位霍夫人的夫君徒有一副好皮囊,却是一个靠着妻族庇佑的草莽之徒。想到这里,女子眸中闪过一丝惋惜。
花怜月哪里知道自己一时善念救下的女子,居然对他们起了轻视之心。她不急不缓的洗漱完毕,又在刘晖的帮助下打扮妥帖,才打开房门,对着外头吆喝道:“你们能消停了吗?”
一阵衣诀飘飘的声音响起,萧凤楠如鬼魅般从天而降,出现在房门口。引得好奇望过来的女子,捂嘴惊叫出声。
“吵死了,闭嘴!”萧凤楠耐不得聒噪,对着那女子匪气十足的低喝道。
女子忙闭上了嘴,可怜她在深宅后院长大,又在深宅后院斗了这么些年,什么时候见过如此粗鲁无礼的男人。就算萧凤楠的皮相如石雕般坚毅不凡,在她心中依然与那草寇匪类无甚差别。
凤七随后出现,只是他呼吸略乱,明显不如萧凤楠气定神闲。
萧凤楠瞥了他一眼,轻笑道:“小子,你输了!”
凤七脸颊抽了抽,神情凝重而倔强,明显是不服气。
花怜月掐着腰,没好气的抱怨道:“一个二个都是不让人省心的,若是还想打,就去那甲板上打。你们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我都不予理会。如果还想踏进这个门,就给我消停些,也不怕旁人看笑话。”
凤七自然不敢言语,灰溜溜的进去伺候自家王爷。萧凤楠瘪瘪嘴,闷闷的道:“月丫头嫁了人,怎么变厉害了这么多,定然是那臭小子将你带坏了。”
刘晖闻言瞥了过来,似笑非笑的道:“若是你大清早就被扰了清梦,脾气应该也不会太好。”
萧凤楠梗着脖子,一眼瞥见花怜月眼底下两道淡淡的淤青,立刻闭上嘴不言语了。
福儿正好捧着洗净熨干的衣裳过来,却见花怜月正掐着腰撒泼,不由愣怔了一下。要知道萧凤楠在她们心中一向都是不苟言笑,精明霸道的主。怎么到了这个女人面前,就成了被呼来骂去的软脚虾。
还好自家姑娘没有过来,若是见到这番情景,心中还不知是什么滋味。顿了顿脚,她才笑吟吟的捧着衣裳踏入房门。
女人换上自己的衣裳,又让福儿伺候着打扮齐整了,才告辞离去。只是由始至终她都没有言明自己的身份,当然花怜月他们也没有一人想要询问。
站在甲板上远眺,残雪映着朝阳,倒映在波光嶙峋的河面上,看似明亮红火,实则依旧冰冷刺骨。
花怜月拢了拢肩头的织锦羽纱斗篷,侧头望着近在咫尺的青衣男子,心头异常柔软温暖。
没有萧凤楠带着,花怜月不知道这看似简朴的货船,居然还隐藏着如此奢华的销金窟。
那些温暖如春的厢房被镂空雕花屏风,与轻舞飞扬的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