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和两位道长已经交谈完毕,双方站了起来,准备行动。
梁靖吩咐小徒弟,“喊齐了人手,我们去抓人。”
“???”,小蔡莫名其妙的,“抓什么人?”
“人贩子,道长给我们提供了线索。对了,和兄弟们说一声,换常服,用自己的车,我们悄悄地去。”梁靖看向道士们,问:“两位道长,这么做如何?”
一老一少两位道长中,做主的是那个少年道士,此少年便是莫琛。莫琛收起了手上画了很多红色“xx”的地图,点点头,“多谢梁所长愿意相信我们。”
梁靖朗笑说,“怎么会不信。”他可是被师父传授过红叶镇“生存之道”的老警察,这种“生存之道”会在镇上主事的警察口中一代一代传下去的。
终于有将人贩子一网打尽的曙光了,他们给平静安宁的小镇带来了太多的不安和惶惑,给多个家庭带来了苦痛,让他们逍遥法外是在打所有参与此事的公安干警的脸,梁靖绝对不容许这种情况的存在。
如今提供的线索太过虚无缥缈,梁靖不好给上级部门汇报,等他们先抓到一波人、证实了线索的正确x_i,ng再说。
莫琛看着手上拿着的地图,这并不是一张普通的东洲市地图,而是从青龙神君那边得来的地图,是望乡客栈的老板秦深给的。
地图上的标记据说是青龙神君随手画就,能不能找到藏匿起来的人贩子需要靠凡人自己的努力。
保一方太平、不干涉个人,不代表不可以给人类提供一些建议和意见,乃是功德一件。
大道无情、大道复杂,用秦深的话来说,就是凡人弄不懂、弄不懂哦。
…………
……
警方按照提示秘密抓获了四个人贩子,解救了三个孩子,其中就有红叶镇的江天水。人贩子可恨可恶,将孩子藏进了废弃的腌菜大缸内,每天就给一点儿水米,害怕又没有力气,别说逃跑,就连喊叫都困难。
最近在东洲市作案的人贩子并不是统一的团伙,而是四五个家族被人召集到这儿,顺带做点儿案子。做个不怎么的比喻,媷羊毛还不逮着一只羊媷呢,这一伙二三十人临时组成的人贩子大团伙在东洲市内疯狂作案,不但是脑袋里面有坑,而且压根就是各自为政,不听组织者的号令。
抓到的四个人贩子,就有盯上丢丢他们的老太太夫妻,小蔡反反复复比对身份证和本人,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说:“我劝你们还是老实交代,名字、来历说清楚喽,拿了一张假证出来骗人,就是你们不对了。”
头发雪白的老太太哭得眼泪鼻涕一把一把,被冰凉的手铐铐着知道忏悔了,“呜呜呜,警察同志我们真的没有骗人,我还没有到五十啊。”
“老太太”四十六,她会进入这行乃是“家学渊源”,婆婆就是个走家串户的人牙子,专门给山里面讨不到老婆的男人“说”婆娘,她嫁了过来,知道真相之后非但没有报警,反而助纣为虐,拓宽了业务,加入了“送”孩子的豪华套餐。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大概是二十年前他们曾经来过东洲市,在这边抱了一个男孩子,那个男孩不仅仅是长得好,还特别聪明,谁家有这么漂亮的娃娃高兴得梦里面都会笑出来。
她和丈夫把孩子强行抱走了,和其他拐来的孩子一路贩卖,这个孩子很聪明,始终记得家的方向、记得父母的名字、也牢牢记的自己的名字,长得再好也卖不掉。
这笔生意算是砸在手上了,她和丈夫狠狠心,就将孩子沉了湖。
很快,他们就将这件事给忘记。
可不久之后噩梦就出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常常梦到那孩子明亮的眼睛,起来就大把大把的掉头发,刚过了三十皱纹就堆积了起来,不到五十已经老态龙钟。
“呜呜呜,我现在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那个孩子的眼睛,他喊着我阿姨,让我送他回家。”妇人老泪纵横,后悔侵蚀着内心,让他们夫妻寝食难安,不是后悔入了这一行,而是后悔怎么把那个孩子给弄死了。
他们不只是一次带着香烛纸钱到湖边,也请了法师施法镇压,都没有用。
招摇撞骗的大师当然是没有用的,找个正宗的来应对鬼车鸟的诅咒,施展各种手段也是徒劳。
审讯室内,小蔡愤怒地摔掉了身份证,他用力地咬着后槽牙,恨不得拎起身下的椅子掼到女人的脑袋上,看看他们的心肝究竟是红的还是黑的。
可是身上的制服让他冷静,他要从妇人的口中知道更多其他人贩子和那个组织者的信息。
握着笔的手用力到发青发白,小蔡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吐了出来,“其他人都藏在哪里?”
“我说我说。”女人识时务,被抓到了就想着好好配合,坦白从宽,期待减刑。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