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些个伤残老兵们、干的的确都是家奴们的活计。
可实际上,他们一个二个的可都傲气着呢!就连老侯爷的接班人、沈若辰的父亲沈端阳,见了他们都之中的许多人,都会客气的喊一声“张叔”、“王叔”的。
更别提沈若辰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三世祖”了……事实上,沈端阳也明白——这些曾跟随老侯爷南征百战、立下过汗马功劳的老兵们,对沈若辰的讥讽谩骂,其实都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鞭策。
不过,前任小侯爷自己可就没这觉悟了。
他是打从心底里为这些“老兵家奴”们、如此猖狂的言行感到不忿。
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前任小侯爷小的时候,也没少因为这事哭着闹着去跟他父亲告状。
只是,没卵用啊!告状换来的,往往都是劈头盖脸的一通痛骂——“你小子连府上的几个家丁都摆不平,还有何颜面以‘小侯爷’自居?”
“还好意思来老子这哭闹?”
“滚!”
长此以往,沈若辰可不敢再去告状了。
甚至,连正面撞见那些个老兵家奴时,前任小侯爷自己都怂的不行。
仿佛他才是个“下人”。
但此刻,刚刚赶来开门的老管家却发现,眼前这位小侯爷的脸上,既没有怒火愤然,也没有胆怯或是不甘。
反倒有股子波澜不惊的沉着之相!“咦?
老朽这莫不是眼花了么?”
正当此时,沈若辰嘴角轻勾,随即有些别扭的问那老管家:“黎伯,我……我父亲呢?”
即便是有着前任“小侯爷”在情感与意识方面的遗留,可让这位曾经的万象天君、喊一个严格来讲都素未谋面的人作“父亲”,也的确是有些为难了。
但他很快又释然了——既然自己涅盘重生后、是占了这位“沈小侯爷”的身体,那自然是要连他的那一份一并活下去才是!那被称作犁伯的管家,不紧不慢道:“老爷仍在闭关。”
“少爷您要是有什么急事的话,老奴倒是可以代为转告。”
沈端阳在闭关,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愿意见,反倒可以让一个老管家代为传话?
这叫什么事啊!由此倒也不难想见,沈端阳对自己这个烂泥糊不上墙的儿子,到底有多失望了……老管家犁伯本以为,这沈小侯爷一声不吭的就盗了“神侯令”、离家出走。
现在又颇为低调的回来,肯定有许多苦水想对他父亲倾诉。
却不曾想,那少年听后,只淡淡然地点了点头:“传话什么的就不必了。”
“犁伯你也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回院里便是。”
“啊?”
犁伯为之一怔,直到那少年都已与自己擦身而过了,他才回过神来——“哦哦好的,那少爷你慢走。”
说罢,犁伯望着沈若辰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在心底琢磨:“嘶……这少爷回来以后,怎么总感觉与之前不大一样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命人将沈若辰回来时所乘的马车轿辇牵了进来。
那负责例行检查的护院箭步上前,拉开轿帘后,鼻尖轻轻耸动了两下,便不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犁伯将这一切看入眼中后,悄声问道:“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那护院先是略显迟疑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这轿辇内倒是没什么违禁之物,只不过……有些味道。”
犁伯满脸疑惑:“味道?”
“嗯,是药材的味道,种类不少,但品级却普遍不高。”
这下,犁伯算是明白为何护院侍卫会觉得奇怪了。
从沈若辰方才的行为举止和面色上看,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
那轿辇内经久残留的药材味,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了——修炼所用。
难不成,这沈家小侯爷回来的途中,竟一直都在轿辇内苦修?
如果是在五年之前、那尚未心灰意冷的沈若辰,倒还有几分不服输不放弃、努力拼搏的果敢锐气。
但自从五年前,他参加了帝都学院举办的“入学预备赛”,并被那些同为总角之龄的入学者一而再、再而三的斗败之后,就彻底丧失了信心!正是那一场又一场的挫败,让沈若辰原本坚信的“努力就会成功”的信念,逐渐动摇、到最后彻底崩溃……因为,好些将他斗败的对手中,有不少都是平日里表现的颇为纨绔不堪的所谓“豪门弃子”。
但就是这样的人物,从来不见他们努力修炼过一天半日,却也能够凭借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轻轻松松的将无一日不努力拼搏的沈若辰,狠狠的踩在脚下!个中辛酸,令人绝望!虽说沈若辰在擂台上被暴虐了一番,但他的成绩,依旧达到了进入帝都学院的标准线。
只是,作为战神侯府的后人……作为帝都“最拼命”、“最努力”、“假以时日也必将最争气”的好儿郎的代名词,沈若辰还有何颜面入学?
他不愿自己成为所有人的笑料。
尽管,那时候的他,已经是了……但至少,不入学,把自己藏在府里,便能逃过许多被当面打脸的凄惨境况不是?
自那之后,沈若辰日渐消沉。
他不再没日没夜的苦修。
他也不再相信自己能够通过努力,改变从娘胎里出来时、受到了不小冲击,以至于修炼起来往往事倍功半的命运……长此以往,沈若辰的性子也日益懦弱起来。
渐渐地,整个帝都的权贵圈子,都笑话沈家小侯爷是个怯懦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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