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你?”
沈若辰随口而出的评价,让柳艿欣气得小脸儿泛红。
银牙咬了几咬后,才横声横气道:“哼,本姑娘且不跟你计较。”
“要是最终,你没能弄出个所以然来的话……”“不等那帮摘血宗的家伙动手,本姑奶奶就先送你一程!”
沈若辰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与此同时,摘血宗山门本部,掌教至尊殿前。
一个长须如龙的老者豁然起身:“你方才说,真传弟子齐登迩的‘寄魂玉’崩碎后,魂相指引的地点,在哪?”
“回禀掌教至尊,我那徒儿,就死在了距离山门八九十里开外的丁字号林区啊!”
这内门长老痛心疾首之余,更是怒意喷张!摘血宗的掌教至尊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究竟谁这么大胆,竟敢在我山门腹地周遭,对我摘血宗的弟子痛下杀手?”
“方长老,本座准许你挑选最顶尖的探查人员,并与他们一起行动,可临机专断,定要查他个水落石出!”
“是……”与此同时,摘血宗山门以西,被统划为“丁字号”的林间,沈若辰还在聚精会神的施为。
一些女弟子却是等不及了。
几经纠结后,开了口:“柳师姐,对不起,我……我是真的不愿把身家性命,托付在这么个不靠谱的家伙身上。”
“不错,我也还是决定离开此地!”
“我也一样。”
“师姐你也跟我们一起逃吧?”
有人跳出来出谋划策,“我们大家约定好,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遁去。”
“如此一来,说不定就有某一组……甚至某几组人,能够逃脱‘摘血宗’的魔爪呢!”
“是啊是啊,虽说这样做,最终能逃出生天的可能性也不高。”
“但至少比把命押在那个不知底细的、还一派疯子做派的家伙身上要好吧?”
“可不是么?”
“师姐您看看那个家伙,就算服用了青玉级的丹药,恢复的效果也并不大理想。”
“这种状态下,他又能用那堆‘垃圾玄符’、鼓捣出个什么名堂来?”
“走吧师姐?”
闻言,柳艿欣却是轻轻蹙着眉,摇摇头:“不了。”
“我还是觉得……这人应该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一旁,沈若辰有些吃力的、断断续续的开口道:“我现在,不能分心,多说话。”
“只一句:留下来,能活命!”
“你真有十足的把握吗?”
柳艿欣忍不住问了句。
这回,沈若辰却是再无暇分神应答,只猛的点了一下头,便忙起手头上的事去了。
那玲珑少女轻轻抿了抿嘴唇,对一众女修们开口道:“要不……我们信他一次?”
“不,我做不到。”
“我也是。”
“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对对对……”很快,一小半的女修簇在一起、三言两语间商量好了各自逃遁的方向后,便疾奔着四散而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选择留下的女修们,心下是越来越慌张。
没人知道她们跟随柳艿欣做出的选择,是对是错。
但她们却是明白,现在再撒开丫子逃走,必然是逃不掉了的……她们只能强迫自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少年此刻疯狂联动的双手上。
他似是在画符,又仿佛是在写大字,有时候,还会给人一种以手中之笔锋、篆刻雕像的奇异感觉!正所谓外行看热闹。
反正此刻的沈若辰带给她们的感觉,就是一顿操作猛如虎!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咔嚓!”
少年手中之笔,忽然间崩碎成渣。
而后,他咬破手指,将鲜血涂于掌心。
紧接着,一把抓起所有的玄符、与那一块小巧的阵盘搁在一起,双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的一揉一搓。
“嗡~~”豪光乍亮间,沈若辰猛然弓步向前。
继而伸出右臂,以右手食指为笔尖,弓步时的两腿间距、以及手臂舒展开来后的长度为半径,转动身型,在泥草地面上画圆。
画圆所用的“染料”,便是方才双手合十后,揉搓挤弄而出的玄符与阵盘。
只是此刻,顺着沈若辰指尖低落的“染料”,并非是碎符渣渣,而是一股颜如碧玉的膏状物!“嘶,这家伙,怎么随手一撮,就将好些玄符化成了这般模样?”
“是啊,的确前所未见。”
“想来,这应该就是让他成竹在胸的手段了吧!”
众女修正议论间,沈若辰已然绕着自身弓步和伸臂距离为半径,在地上画出了一个规则的圆。
“呼~”“总算是成了!”
少年长舒了一口气,额头显现出了丝丝细汗。
显然此番施为,对他的消耗不小。
心中暗忖:“还好此前在巨舰之上搞定了刀疤三人组后,那家伙的空间玄戒里、刚巧有本君可以用到的玄符。”
“至于那个小巧的阵盘,也是本君看过玄符种类后,路途中得空、选用了几把赤金级的玄兵后,挑挑拣拣制作而成的。”
“本想着下船以后有空了,就再做最后一步的完善,可将此物制成一个新的阵盘,留作保命之用。”
“却不曾想,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随后开口道:“此刻,我的左脚脚跟矗立之地,便是此间‘鼎掌能量之乾坤’的基点所在,半分都移动不得。”
“你们速速向我靠拢,聚在我画的圆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