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认为他是第一种,但他此次重新回宫H从氪忧按蟛幌嗤,反倒让宫中人多少有些收敛。

尤其是那个小太监被扒光了吊着送到霜露殿前之后,宫里稍微有些见识的都知道,这次皇后殿下怕是来者不善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下去救人啊!”楚翊泽从怔楞中回过神,就见一群护卫围在湖边想下又不敢下去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眼看南珏又一次被沈长修一脚踹到湖中,南珏挣扎求救的动作越来越弱,楚翊泽两只眼睛都快红了。

有了皇上的吩咐,几个侍卫再不含糊,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由于南珏喜穿红衣,在这湖中分外显眼,倒也省去了费劲寻找的时间,两个护卫小心的将南珏架起来,冰凉刺骨的湖水让他们这些常年习武的人都感到浑身刺痛,更别说南珏在水中浸泡了这么久,此时就连意识都有些不太清晰了。

然而,找到是找到了,抓也抓住了,但怎么上岸却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了。

原因无他,只因江游站在湖边,一脸饶有兴趣的模样,看着眼前这一出闹剧,待到几个护卫好容易游到了岸边,江游毫不含糊,一脚一个如法炮制,将那几个护卫连带着南珏再一次踹进了湖中。

“沈长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的心思何时变得如此歹毒!”楚翊泽被眼前这一幕气的浑身发抖,如果不是仅存的那点理智不断拉扯着他,此时他说不定早已经亲自对沈长修出手了。

江游抬起头,对着楚翊泽弯了弯唇角,温和道:“今日珏贵君邀我一同来着湖边赏雪,但谁料珏贵君被眼前雪景迷了眼,不知不觉便看痴了,便说湖面上结的冰足够厚实,想要上去玩,臣多次出言劝阻,却始终没能让珏贵君改变心意,这才酿成了大祸。”一边说着,江游一边漫不经心的抬了抬脚,将那两个背着南珏好不容易再次游到岸边的护卫重新踹回了湖里,无论是从神色还是眼神,简直要多无辜又多无辜。

“你把朕当傻子哄吗?!你以为你做的那些恶毒的事情朕都没看到吗,朕之所以一直忍着你,还不是念在你于朕有救命之恩,沈家又对大御一片赤诚的面子上?”楚翊泽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三两步上前竟是直接抓住了江游的衣襟。

江游那双黑亮的眸子就那样看着他,面对这样的眼神,楚翊泽发现自己居然不敢与之对视,冷哼一声,有些狼狈的转移了视线。

“原来皇上还知道沈家对大御,对皇上的一片赤诚,只可惜我沈家如今老的老小的小,伤的伤病的病,如今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了,恐是不能再帮皇上分忧了。”江游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但楚翊泽却俨然已经听明白他的意思。

想起沈长修回沈家那一个月当中,沈家人接二连三搞出的那些幺蛾子,此时全都有了解释。楚翊泽有些不敢置信的低声问道:“你是在威胁朕?!”

“臣不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江游看着楚翊泽脸上震怒的神色,不知为何居然有几分想笑,威胁?对,就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他倒要看看楚翊泽对南珏究竟有多么神情,江山和美人,孰轻孰重?

楚翊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也紧紧地攥成拳头,眼中神色晦暗不明。冰冷的湖水中尽管有护卫轮换着托举南珏,但在冷水中浸泡时间过久,南珏此时状态非常糟糕,俨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面对这样脆弱的南珏,楚翊泽脑海里刹那间如潮水般涌出了很多画面,那些画面当中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就沈长修飘在冰冷的湖中,那样风姿卓绝的一个人,却因在冷水中浸泡太久而身体浮肿,死气沉沉不见半分曾经的风华。

那样的画面即便看过很多次,但仍然让楚翊泽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他的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江游,语气虽然仍然带着命令的成分,但却明显比刚才软了一些,只听他低叹一声:“让珏儿上岸,这次的事情朕不会再追究。”

江游脸上神色未变,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有了江游的点头,又是几个护卫跳进水中,很快就将南珏救上了岸,楚翊泽也不嫌弃南珏身上彻骨的寒意,大步走上前将他拥入怀中,眼神复杂的看了江游一眼,对身旁的太监吩咐道:“送皇后回寝宫。”说完再无任何留恋,转身离去。

这段时间,楚翊泽脑海中不时总会浮现很多或陌生或熟悉的画面,那些画面栩栩如生,仿佛真正发生过一般,深深扎根在他的脑海当中,从刚开始的不安到后来的习惯,再到现在对每次出现新的画面而产生期待,尤其是当那些画面中所发生的事情都渐渐与现实所重叠的时候,楚翊泽整个人都被一股狂喜所包围。

他是大御的皇帝,是大御的天子,所以老天让他拥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楚翊泽开始将自己看到的画面记录下来,那些原本零散琐碎的画面在记录后重新排序,楚翊泽发现自己已经掌握到了足够多的线索,将这些线索连起来,原本让他担忧烦扰的很多事情似乎都迎刃而解了。

只不过这些画面还太少,远不足以让他预见更多的事情,仍有很多疑点还未曾打消,但他可以确信的是,画面中的自己非常宠爱南珏,而南珏也并未辜负他的宠爱,不仅将他奉若神明,对他的话言听计从,更是可以为他付出生命。

至于沈长修却是不同,他在画面当中数次看到沈长修在他面前装作清高内敛的模样,转身却又恶毒无比的欺辱南珏,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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