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读书 > 重生耽美 > 方宅十余亩 > 第80节

郁容脑子抽了抽,回答:“昕之兄肾气旺盛,肾.精充足,不必吃这丸药。”

闻言,圣人用着十分奇特的眼神盯着他看。

郁容瞬时囧了——自己说这话着实莫名其妙,关键是,这样的说法从另一个角度,可不正隐喻着,眼前这位九五之尊,肾.精亏虚、肾气不足吗?

尽管他觉得事实也确实如此……咳。真是糟糕,脖子又开始发凉了。

还好还好。圣人看起来胸怀坦荡,没追究他的失言,收起了所有的六味地黄丸,又说了一些话,便领着一直乖乖当壁花的“小堂弟”,离开了郁容的家。

低调素朴的马车消失在雨雪尽头。

郁容静伫良久,倏然长叹了一口气。

真真是心塞。待他回想着这一天的遭遇,琢磨起与圣人对语的每一句话,越想越虚,难免焦虑。

一晚上辗转反侧。

直到一觉醒来。

大清早的,看见院中提前绽放的蜡梅花,所有的烦愁不经意地烟消云散了。

欣赏了会儿“蜡梅初雪图”,郁容默默地扯了扯身上澹薄的衣衫,转而回房,准备换上厚实的衣装,漫不经心地想着:天冷了,做些好吃的吧!

近段时间瞎忙活,多是家里几个小的下厨……老实说,不太合他口味。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不管多少忧愁烦闷,没有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进厨房,便听到外面敲锣打鼓的,热闹又喜庆。

院门大开,迎来的是圣人的赏赐。

——效率真挺高的。

除了些物质赏赐,白银啊绸缎,几匹外族进献的火浣布,最惹眼的是那道赐官的圣旨。

尽管是个虚衔,最小的九品医散官……到底是个官。

然而……

“妙手成安郎”到底是个什么鬼?

郁容一脸懵忡,唯一可以随便咨询的对象,聂昕之远在河西尚未归回,他只能继续翻书房里的藏书,花了大半天时间,大体算是弄明白了什么意思。

这个“妙手”成安郎,大概跟“金九针”周防御是差不多的感觉?

当然,品级与职权什么是不一样的。

郁容这个“成安郎”,甚至跟苏重璧的“保安郎”不是一个概念,纯粹属于“荣誉称号”,不需要去翰林医官院报到,点卯什么的更不需要,每月干拿一点禄米……好像完全占便宜的感觉。

安定没多久的心情,复又纠结了起来,他真没想过当官,哪怕是挂着虚名的。

特别压力山大的感觉!

圣人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偌大的浴桶里,郁容泡着热水皱着眉,思考问题。

屋外,寒风呼啸,鬼哭狼嚎似的。

想不出所以然的郁容,心里有点憋,遂是猛地沉下.身,整个人连头全部浸没到水面之下了。

半晌,水花四溅。

睁眼的一瞬间,郁容看到映照在屏风上的影子,心跳慢了一拍,下一刻便意识到对方的身份。

人吓人,吓死人!

默默吐槽着,郁容对那边招呼了一声:“昕之兄?”

少刻,聂昕之出现在浴桶边。

1.7

大眼瞪小眼。

片刻, 郁容语带无奈:“可否请……兄长稍作回避,待我穿戴整齐, 再与你细叙。”

虽然吧, 都是大男人,被看光了也少不了一块肉,不过, 谁让他二人之间有那么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坦诚相对”什么的,感觉很容易出事的样子……有些“危险”。

聂昕之应了声,却没有立马退回屏风之外,略作环顾, 看到衣架,便将拿在手里的衣服放置过去。

灯火不明, 郁容有些看不清, 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羔裘,”聂昕之说明,“保暖。”

“羔……羊毛的?”

聂昕之微微点头。

郁容笑了:“我前两天还在想,要不要去哪弄点羊毛, 今年太冷了,棉衣都不暖和。”

说罢, 道了声谢, 男人便“自觉”地退到门口。

浴桶里的水温温热,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夜里,继续泡下去可就不舒适了。再者, 有人在等着,郁容没再拖沓,起身用干布巾擦净了身体,穿好xiè_yī,直接拿起羔裘套在了外面——这男人一向细致得很,不必他顾虑衣服干净与否的问题。

承认与否,在不知不觉间,郁容对聂昕之其为人与言行几近信任不疑了。

羔裘在身,暖暖的感觉,让人打心底感到熨帖。

摸着裘衣外层的羊毛,极佳的手感让郁容不由得弯了弯眉眼:“不是说年底才能回来吗?”

聂昕之简短地回答:“有事。”

“哦。”

既然没说是什么事,郁容便也不好多问,转而道:“你回来的正巧,我有些事情弄不清楚。”

没有隐瞒,他将与圣人的交谈复述了一遍,又提及到今天赏赐的事情。

聂昕之静静地听完,先行安抚了一句:“照旧即可,无需多思。”

郁容囧了囧。他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会这么说。可是,他怎么可能不“多思”?

好在接下来聂昕之又给了解释:“你制备的药剂,于民生有诸多裨益,是为大善,受封‘成安郎’理所应当。”

郁容闻言点头,他不是不理解圣人赏赐的用意,却难掩心慌:“所以,我这个成安郎,没什么权利义务,只要每个月领点禄米就没事了?”

聂昕之微微摇头:“如遇春温,或逢大疫,所有医官,无论入品与否,须得受调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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