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说不需要,“他一家人都在t城,跑不了的。”
“也对,还是王哥考虑的周到。”
年轻人说,“那小子的姐姐模样真好,跳舞的身段跟其他女人就是不一样。”
王明淡淡的说,“怎么,你对陈小柔有意思?”
车里的气压突然低了下去,年轻人的脸一白,他连忙摇头,“不敢不敢,我就是随口说说。”
王明恢复平常的姿态,“女人的身子还不都是那么回事,你要是想玩,去南风报我的名字,随便玩几个都行。”
“多、多谢王哥美意。”
年轻人再也不敢提起陈小柔这三个字。
一场大水浸泡了整个t城,上学的上班的都卷起裤腿在水里走,从哪儿跌倒了就从哪儿爬起来,鞋里全是水,灌满了,走起路来很吃力。
新闻联播里报道着持续增长的水位线,提醒市民配合营救措施,一起克服这次的灾难。
全国各地都是抗洪的队伍,有解放军坐在卡车里,前往某个城市的画面,也有他们扛着沙袋的坚决身影。
发洪水了,有人没了家,有人没了命,胡同里的水到脚踝位置,街坊四邻照样端着饭碗串门。
家里没客人,桌上的菜就差远了。
聂友香炒了一个黄瓜片,一个韭菜炒蛋,中间是前天晚上吃剩下的烧鸡,里面的鸡没几块了,她中午弄了很多山粉圆子进去,满满一大盘,味道差了些,但好歹是沾了荤,怎么都比青菜豆腐强。
黄单坐在下面的板凳上扒拉饭菜,门口传来声音,邻居大婶端着饭碗进来了。
平日里的关系不错,串门是常有的事儿,客气话翻来覆去的也就那么几句,说的人不腻,听的人也不腻,人活在世上,免不了的。
黄单对邻居间的谈话没有兴趣,他自顾自的吃山粉圆子。
说着说着,聂友香就把手在抹布上擦擦,“在我这儿吃吧。”
大婶说不用,“我屋里有呢。”
聂友香说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剩饭哪有现煮的香,我中午煮的多,够吃的。”
大婶说真不用。
聂友香二话不说就拽大婶的碗,还叫陈飞往陈小柔那儿坐,给她腾个位子。
大婶往里拽,俩人较上了劲,那碗之前摔过,上面有道裂缝,被她俩拽开了,一人一半。
黄单差点把嘴里的一口饭菜喷出去。
尽管没喷,对面的陈小柔还是露出反感的表情,她端走碗筷,上屋里吃去了。
黄单发现只有自己在看到聂友香跟邻居的相处模式时,才会感到惊愕,陈飞跟陈小柔都习惯了。
这下子黄单确定他会在这次的穿越中体验到什么。
几天后,胡同里的水往腿上长,街坊四邻没法串门了,一个个的全在家门口端着盆往外面倒水呢,累的要死,连扯闲篇的力气都没有。
黄单也端盆把堂屋里的水往外面倒,原主家的院子淹了,一楼没法住人,二楼只有陈小柔一个房间。
聂友香趟大水出门,用小超市的座机打电话给聂文远,把家里的情况说了,希望能过去住上一段时间,等洪水没了就走。
聂文远的房子有好几处,除了分配的,剩下的都是他自己买的,其中一个房子的地势很有利,没受到什么影响。
聂友香等到聂文远的口头答应,她就回去把这事跟儿子女儿说了,“你们收拾一下去舅舅那儿住。”
陈小柔说她要去团里,“下个月就是文艺汇演,我必须加紧排练。”
聂友香随她去了,演出重要,“那小飞小于,你们呢?”
陈飞摇摇头,“算了,我就不去了,住舅舅那儿不自在,还是家里好。”
他说,“反正小柔要去团里,她的房间给我住就行了。”
就差黄单没表态。
陈飞说,“小柔的床不大,两个人睡不下,小于你去舅舅那儿吧。”
陈小柔要说话,被她哥抢先了,意思差不多,她不想弟弟住自己的房间,很嫌弃,怕对方乱翻自己的东西,再弄坏了哪个,到时候弄的谁都不愉快。
聂友香看着小儿子,“舅舅说你小姨今晚会带着小薇过去,你去了也好,可以帮着你小姨照顾她。”
黄单注意到陈飞跟陈小柔的表情都变了一下,“好哦,我去舅舅家。”
他求之不得。
随便收拾了几套换洗衣服和生活用品,黄单就坐上木桶飘出胡同,被解放军拉上小船,去了聂文远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血缘关系,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阿拉伯数字1不会写的是我,当时一年级了,被老师拽着在其他班级走,说我连1都不会写,很丢人,现在想想觉得不可思议,1为什么不会写?我搞不懂,可能是脑子没发育好。
明天见明天见明天见!
☆、第89章 风花雪月
外面比想象中还要混乱,有人抱着树等营救, 也有人竟然觉得好玩, 出来站在水里看热闹。
黄单一直在船里摇摇晃晃的, 他的胃里有点难受,想吐,但他没有表现出来,那样会很不好,毕竟自己是被照顾的那个,不能给解放军添麻烦。
街上一片狼藉,水上漂浮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显得更加浑浊。
前面的胡同那里飘出了一个大木桶,往这边飘过来了, 桶里面是对父子, 孩子趴在父亲胸口, 解放军一了解才知道, 是那小孩吵着要去上学,他父亲没办法, 就带他飘出来了, 让他看看学校是个什么情况。
都这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