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事情差不多完了，公孙无常抬脚就走。
蒙星海客气道：“公孙先生，这件事……我们都怀疑幕后是个极厉害的人物，万一他再回来……”
之所以请公孙无常来，第一是要确认是否真的是鬼怪作乱，第二就是要保证以后那人不再针对星辉公司……公孙无常还没给出意见，这就要走了，大家心里很是惶惑不安。
“嘁……”公孙无常嗤笑，“人家的目的是白羽霜，白羽霜都已经这样了，人家目的也就达成了，否则你们今天看到的就是尸体。这事儿已经了结了，别多想。”
蒙星海讪讪的，仔细一想，觉得公孙无常说的确实有理。
但他还是不肯让步，期期艾艾说道：“先生来一趟不容易，能否劳驾再帮我看看我女儿的病……她的状况和白羽霜相似，我怀疑也是有鬼祟作怪……”
公孙无常本已不耐烦，听到蒙星海说他女儿也被人用特殊手段搞成了疯子，又有了点兴趣，停下了脚步。
蒙星海感激道：“多谢先生！小女已经来了，在我办公室里等候。”
听闻公孙无常要来，蒙星海就派人去精神病院把蒙湘接了回来，现在已经到了。
举手之劳，念在一位父亲对女儿的深爱之情，公孙无常没有多说就跟着去了。
结果，这次的探查情况，让蒙星海和张远一样失望。
“她是自己心气邪，拐不过来弯，钻了牛角尖了，以至于变成了今天这样。我没在她体内发现什么外来的阴邪之气。”
公孙无常看着被打了镇定剂、呆滞地坐在皮沙发上的蒙湘，对蒙星海说。
“是，是吗……”蒙星海难过地说，“没有法子治了吗？”
公孙无常摇头：“医学上的事，谁能说的准呢。告辞。”
这次，他真的走了，蒙星海等人极力挽留他吃过中午饭再走都被拒绝了。
白袍消失在大家眼中，蒙星海沉重地转身回了办公室。其他人都跟上了，只有张远回去继续照顾白羽霜。
气氛沉闷的董事长办公室里，袁建抬头瞅了眼蒙总，小声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直到现在，星辉传媒门口依然有大批粉丝蹲守，非让星辉给个说法。这两天上班，他们都是从大楼的侧门偷偷摸摸来的，生怕被人堵住。
蒙星海疲惫地揉揉眉眼，对蒙湘的特护说道：“把湘儿还送回去吧……记住，她想做什么，尽量满足，你做不到的，就给江秘书打电话。”
特护恭恭敬敬地带着蒙湘退下了，蒙星海这才与下属们讨论起白羽霜事件的处理。
“网上的过激言论有没有减少？”他问宣传部主任。
宣传主任脸红了一下，为难道：“减少的不明显……有人想借机打垮咱们星辉，我方宣传公关都尽力了……”
蒙星海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宣传主任很识趣地不再说话，垂下脑袋当隐形人。
这时，公关部主任说道：“蒙总，我有个想法，想说出来和大家讨论一下。”
蒙星海点头，众人的视线就都投向了公关部主任。
“咳……是这样的，不知道大家听没听过一个旧传闻，说白羽霜养小鬼。”
这话一出，大家神色各异，或讶异，或恍然大悟，多数人迟疑地点头。
公关部主任继续说道：“我琢磨着这个传闻，十有八-九是真的。今天早上看到监控视频时，你们还记得张远是什么反应吗？他说‘是那个小鬼’，那语气明显是知道什么内情的，只是蒙总问了，他却不说。”
众人都露出了沉思的表情，袁建边琢磨边发表意见：“张远可是跟在白羽霜身边的老人儿了，他俩关系不一般……白羽霜过去要是养过小鬼的话，张远肯定知道。老李，你提这个传闻，难道是想？”
公关部主任咬牙道：“大家都是共事多年的伙计，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白羽霜这样，肯定治不好了，不能给公司带来利益的，注定要被抛弃。现在星辉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声誉危机，我们不能枉担了莫须有的罪名，只能牺牲白羽霜了。养小鬼被反噬，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袁建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去看蒙星海的脸色，询问道：“蒙总，您看这个法子？”
蒙星海叹了口气，最终点了点头。
他是个商人，不是慈善家。弃车保帅，别无他法。
公关部和宣传部领命，立即就起身准备开动，他们要请水军，去微博刷，去八卦论坛爆料。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江秘书打开门，是公关部的业务组长陆蓓。
陆蓓对大家抱歉一笑，道：“打扰领导们了，我们监控到网络有了新的舆论动向，事情紧急，不得不赶紧上报。”
“什么事？”主任神色一凛，赶紧询问。
陆蓓觑着大佬们的脸色，快速又清晰地把新动向说了一遍。
原来，就在蒙星海这些人开会制定计策时，网上突然出了大量的针对白羽霜个人的负面消息——白羽霜养小鬼，如今被逼疯是报应，是小鬼的反噬。
听完陆蓓的汇报，正在开会的高管们真的惊讶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的感觉难以言说。
是谁这么懂他们，竟然提前一步做出了相同的部署？
陆蓓小心道：“蒙总，是不是找人赶紧删评论？再晚了事态就不好控制了……”
公关主任立即道：“不用！小陆，你跟我来，我跟你说说咱下一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