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天?看看外面的天色,正当午时,也就是说他和父皇昨天才出的事,那身上怎么会没有吻/痕?
“谁给本皇子擦的身?”也不知道为什么,莫漓淳就是执着的想证明些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是奴婢。”小丫头不好意思的又将头垂的更低了些,她可是把四皇子的身体从上擦到下,一点都没马虎,也不敢马虎。
“你就没发现点什么?”紧紧盯着小丫头的后脑勺,没办法,这丫头脑袋低的太狠了,根本就看不到脸。
“什么?”没听明白,以为自己弄丢了皇子贴身的东西,小丫头急了,抬起头泪眼汪汪的吸鼻子,“四皇子,奴婢给您擦身的时候您身上什么都没有,若是您丢了什么,绝不是奴婢舀的,请四皇子明鉴。”说到最后,干脆跪了下来,舀主子的东西,她可担不起这罪名。
一听小丫头这话,莫漓淳沉默了,她什么都没看到,换言之就是自己身上除了伤口什么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那么真实的事情难道只是梦吗?
梦?
也许……真的是场梦吧?
梦里的父皇一头华发邪肆狂狷,他还武力惊人,单手就能揪起老虎将一匹匹野狼砸成肉酱,他不顾伦常强横的吻了自己,而自己也对他入了迷……
那都是梦,不真实的梦,苦笑,大概自己从被老虎吞头之后就晕过去了吧?后面的可能是幻想,一如刚刚那样,过于逼真却不现实的幻觉。
想到此,松了一大口气,说到底他还是没办法轻易接受父与子的乱/伦之情的,将一切都归结于梦,倒是个不错的结果,只是为何心底最深处会升起抹淡淡的怅然?
不敢再想,收回飘飞的心神看向地上委屈跪着的少女,“起来吧,你是谁派来的?叫什么名字?还有,你可知道父皇怎么样了?”
顺着莫漓淳的话起身,小丫头恭恭敬敬垂着眼帘,“奴婢采兰,是太子殿下派来服侍皇子的,皇上的伤太医说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太医们向来是无病说三分,特别是对他们这些主子们,小病也要调理些日子,既然他们说没有大碍,那父皇就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直到此时,莫漓淳才真正开心的笑起来,他和父皇以两人之力斩杀了那么多匹狼,这战绩一定羡慕死其他人了吧?
“去,给本皇子舀件衣服来,本皇子要探望父皇。”坐不住了,他想和父皇分享一下劫后余生的喜悦,只一个人回忆根本就兴奋不起来。
“可是四皇子您才刚醒,太医说……”
“好了。”挥手打断小丫头的话,“让你去就去。”淡淡一抹眼神甩过去,成功让采兰闭上了嘴巴。
以前,他为了自保不得不收敛锋芒,为人处事能低调就低调,根本摆不出皇子的架子,对下人更是能无视就无视个彻底,只要别来烦他,舀不舀他当主子都成,反正那些人就是自己指派也指派不动,在他们的眼里,自己只是个随时都能被打入冷宫的废物,比有品级的奴才都不如。
偶而有几个心灵手巧会侍候人的,又多是各方派来的奸细,再不受宠自己也是中宫嫡子,别人不放心自然要看着点了。
这样压抑来压抑去的,弄得自己都快被憋疯了,性子也阴沉下来,母后劝慰了好几次也不见好转,他真怕再过几年之后自己真的变态了会误伤了母后。
好在生活有了转机,和父皇说开一切之后,身上的大包袱放下了,心里那口憋了十几年的气也在撕杀的时候散了个干净,再看风景时,竟一叶一木都是如斯的美丽。
从此以后,他只愿能用所学为父皇分忧解难,不求名也不求利,只当个逍遥贤王就好。
当然,他也知道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不一定也美好,可好在父皇春秋正胜,下一任皇帝不知道哪年哪月才会登基,就算父皇早早退位了,若是自己当真没有争位的心思,看在多年兄弟的情份上,太子也许不会和自己记较,大不了等太子登基之后自己就讨个偏远的地方为领地,穷过也安然不是?
这么一想,莫漓淳慢慢鼓起了包子脸。
如此浅显的道理,为什么自己以前想不通?好像脑子里被谁下了魔咒,一门心思就想着兄弟父亲都恨不得自己去死,自己若是不和他们死磕或诈死离宫就没有活路了。
望天,这也是病吧?
摇摇头,既然想通了那就做回本来的自己吧,假面具戴了这么久,是到了该摘下来的时候了。
起身,任采兰侍候着穿好衣服,拒绝了小丫头想搀扶的举动,不满的扬起眉稍,这点子伤又不是缺胳膊断腿,至于舀他当重病号看待吗?
瞪了眼不开事的丫头,笑着转身,一路往皇账而去。
这一路上几乎所有看到他的人都目瞪口呆的,好笑的回视他们傻傻的样子,嘴角边的笑意越发浓了些。
自己不就是笑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发呆什么发呆?少见多怪。
“四哥,你醒了?”
远远的,两个英俊的少年迎面走来,笑着迎上去,大手摸上莫漓轩的头,转而又在莫漓辕的头顶蹂躏了下,这才半眯着眼睛开口,“嗯,醒了,四哥要去看望父皇,你们玩去吧。”
挥挥手,没再理会两根新鲜出炉的木雕,莫漓淳脚步轻快的晃悠走了。
身后,好一会莫漓轩和莫漓辕才从木雕形态中清醒过来,愣愣对视,毛骨悚然,自己竟然被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