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猛然震动的厉害,多少年了,寒弟就从没有对他真实的笑过,冷笑假笑倒是不止一回,心尖颤悠悠泛起了酥麻的快/感,忍不住抱住心上人的脖子将人死死压向了自己,他的寒弟,终于肯对他笑了。

“等着,马上就好,马上。”拥了好半晌,玉无疡才松开手飞奔向菜板,舞动在空气中的火红长发似乎也感染了主人欢乐的气息,飘飘荡荡甩动着跳跃的音符。

不多时,经过一阵乱七八糟的忙碌之后,黑黑黄黄的土豆丝和一盘看不出来是什么的菜被端了上来,两双筷子,两碗白米饭,摆好了碗筷之后玉无疡用殷切的眼神看着水月寒,金色的眸子闪啊闪的,无声的写着求品尝求夸奖。

闷笑,这是水月寒的第一反应,以前他不是没和玉无疡接触过,但这一面的玉无疡还真没见识过,像只大型犬类,可爱得恨不能扑上去狠狠的蹂躏他一番。

夹起黑黑的土豆呃……条?放进嘴里,对面干巴巴看着他的男人紧张的绷直了身体,“味道还不错,你也尝尝。”

“真的吗?”伸筷子夹起土豆就往嘴里放,唔?猛的吐到地上,“太难吃了,寒弟快吐出来。”急急站起身时,水月寒早已咽下了嘴里的菜,玉无疡眼角微热,心口也暖暖的,“难吃你也吃得下?”

“很好吃。”笑着摇头,真的很好吃,长这么大了,第一次有人用心给他做饭吃,吃进嘴巴里的味道是什么他不在意,只要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就足够了。

“寒弟是傻瓜。”半跪下来抱着水月寒的腰,头枕在水月寒的腿上,深吸气,心口更暖了。

“你比我傻。”低低的笑,手指穿过火红的发间,水月寒眯起了眼睛。

既然放不开,那就在一起吧,他会把自己和儿子们的事情都告诉玉无疡,若是玉无疡肯留下……此生倾尽所有也不会再伤玉无疡半分半毫!

当然,在说这些之前他得先问问玉无疡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这一头红火的发又是因为什么产生的。

“无疡。”

“你叫我什么?”猛的抬头,玉无疡激动的盯着水月寒的眼睛。

“无疡,我的,疡。”即使玉无疡接受不了和别人一起分享他,这个男人也是属于他的,这一辈子都改变不了。

金色的眼眸绽放出了耀眼的光,玉无疡笑了,笑的灿烂也笑的辛酸,二十多年了,盼到这一天不容易。

“我是你的,寒,你记着,我玉无疡是你的。”额头抵着额头,慢慢吻上水月寒淡粉色的朱唇,只是轻轻的碰触就退了回来,这个吻不沾半丝情/欲,满满的都是虔诚的爱。

“嗯,我知道。”绕了二十多年,自己还是栽在了玉无疡的爱情里,他承认,如果没有‘前世’的波折,如果没有在今生和儿子们关系复杂化,他会全心全意爱上玉无疡,一生只有他一个男人。

静静相拥了好一会,水月寒推了推玉无疡的肩膀,“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还有眼睛,据我所知你的金眸早就消失了。”

“头发和眼睛?”把玩着水月寒头发的手指顿住,玉无疡奇怪的问,“我的眼睛和头发原来不是这样的吗?”

“你不知道?”震惊的推开玉无疡,对方茫然的表情告诉水月寒,玉无疡是真的不知道,“那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吗?”

“逃?”玉无疡很不喜欢这个字,眨了眨眼睛使劲回想,许久才摇头,“不记得了,寒弟,你的意思是我曾经被关起来过?”是谁?哪个关得了他?

原来无疡失忆了吗?这和他的头发有什么关联?“无疡,今天在神庙里的几个人,你都记得谁?”

“都认得,但他们的样子好像又不太一样。”

当然不一样,二十几年过去了,能和少年时一般无二吗?“所以说,你只记得二十几年前的事情,这二十几年里的事情全忘记了?”也不对,刚刚无疡还和他说‘在失去自由的二十多年里,想着你就是快乐’这又如何解释?

“我记得,记得你的离开,记得没有你的日日夜夜,二十几年的冰冷,我都记得。”他怎么能够忘了想念寒弟的日子?可是,是谁囚禁了自己?又囚在了哪里?自己竟然全不知道。

到底哪里出了错?低头看了看自己火红的长发,寒弟说自己的头发原来不是这种颜色的,是不是现在的自己在寒弟眼里很陌生?

感动又心疼,水月寒主动抱住了紧锁着眉峰的男人。

无疡忘了自己的痛,却记得失去他的日日夜夜,无疡忘记了怎么逃出生天的,却记得来寻找他,无疡忘记了玉无殇给他的羞辱,却死死的记得爱着水月寒,这样的男人,铁石心肠也会甘愿为其化做绕指柔吧?

“不记得不要紧,忘掉了也好。”

“嗯。”点头,反手拥住水月寒,记不记得别人无所谓,他只要记得怀里的人,就好。

擦汗,让我们欢呼吧,为海狂儒而欢呼,如果不是玉无疡失忆了,今儿就会是海狂儒的死期,要知道玉无疡之所以会化身为魔,还不是被海狂儒‘找人强x’水月寒那一幕刺激的?

呐,玉无疡是真的对玉无殇印像不深,‘我认识你吗’也不是随便说说的,恐怕玉无殇永远也想不到,自己在玉无疡的心里,竟然是个无足轻重说忘记就能忘记的人。

☆、情深无悔

甜蜜蜜的温情是解决不了空空的肚子问题的,两个大男人抱够了相视而笑,携手出了小屋,洗手做羹汤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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