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鸢回想了一下，只记得自己坐在徐汀灵头顶上看他工作，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自己都不知道。
他挠挠头，“嘿嘿”笑了两声：“可能太困了。”
徐汀灵叹气，“下次睡觉之前提前说一声，这个样子，真的是要吓死人。”
还好没人注意，要是别人看到头顶凭空出现一只鸡崽滚了下去，估计能吓得够呛。
等等……
徐汀灵突然感觉很绝望：“你会偷监控吗？”
“嗯？什么监控？”苗鸢问他。
“就是你今天在办公室里突然出现，把手机浮在空中，一支笔自己在纸上写字，以及从我头上出现滚下去的行为，应该全都被监控拍到了。”心累。
“啊？”苗鸢闻言，脸皱成一团：“监控还能拍到吗？”
对啊。你要是一直隐形最多也就是我的行为看起来比较奇怪像是在发病，可是你这么一闪一闪的就是超自然灵异现象了。
苗鸢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徐汀灵的左臂：“我应该……没有给你带来麻烦吧？”
这很不好说啊。徐汀灵深吸几口气：“没有。”
随后他语气平静地恐吓道：“但是下次不要再这样了，被人发现你是要被送去研究所绑起来被一大群人围着研究的，像小白鼠那样。”
“噫。”苗鸢抖了抖，全身蜷缩起来。
徐汀灵把自己手机丢给他，“坐好，帮我拨给白翯。”
“嗯？”苗鸢一边划拉手机一边问他：“你找翯哥哥做什么。”
徐汀灵叹气：“你不会收拾烂摊子，只好找外援帮你收拾了。”
苗鸢嘴角往下拉了拉，乖巧地开了免提把手机递到他旁边。
电话很快拨通了，白翯声音传出来：“小灵？你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做什么，想找我吃饭？可以啊你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就……”
“并没有，你想多了，”徐汀灵不客气地打断他，“找你有事，帮个忙。”
“哦。”白翯悻悻：“什么忙？”
“帮我去我们公司监控室，把今天的监控录像改一改。”
“咦？”白翯很好奇，“你这是干什么了，去偷文件了？”
“说什么呢，”徐汀灵无语，“问你的苗苗去。”
“苗苗？”白翯讶异，“你把苗苗带去公司了？”
“翯哥哥。”苗鸢在一旁乖乖地打招呼。
“哎苗苗。”白翯听起来挺高兴，“怎么样，玩儿得还开心吗，你又惹什么麻烦了？”
苗鸢撇撇嘴，把事情大致跟白翯说了说。
白翯听起来也不怎么在意，“就这事儿啊，没什么大事儿，苗苗想怎么变就怎么变，一闪一闪的算什么，下次哥哥带你打双闪。”
徐汀灵：“……”
苗鸢很兴奋：“好呀好呀。”
徐汀灵打断他们俩：“少废话，先去弄。”
白翯“嘁”了一声，“找人办事儿态度还那么差。”
徐汀灵冷冷地提醒他：“这事儿最开始是谁丢给我的？”
白翯：“……”
“好吧好吧我去弄。”白翯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苗苗乖，下次哥哥来找你玩啊。”
“好呀！……呃”苗鸢刚一答应，就接受到徐汀灵瞪过去的目光，“翯哥哥拜拜！”
下了车，苗鸢扯住徐汀灵的衣袖：“爸爸你……不高兴？”
徐汀灵不是不高兴，他是心累。
总有一种儿子正在被人带歪的感觉。
又转念一想，白翯才是和苗鸢一起长大的人……的鹅，自己在这儿瞎担什么心。
“没有，”他顺势牵住苗鸢，“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很无聊。”
“不无聊啊，”苗鸢兴致勃勃，“比以前在家里有意思多了，就是要等你下班的话……有点难熬。”
徐汀灵开始默默地想要去哪里给苗苗找几个小伙伴。
也不能老往公司带啊。
叹气。
毛毛打了个喷嚏。
她和室友们坐在学校操场的看台上，心情很惆怅。
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看一群长得不怎样打得也一般的汉子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