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说我要去军队的时候,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当我在外面常常一身酒气回来的时候,你有没有心疼过,哪怕一丝也好。
岑歌,你的心里,真的有住过一个晏冷吗?
岑歌,当我摔门而去的时候,你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你有没有想追我回来?哪怕想过也好。
晏冷一杯杯地灌着那最烈的酒,神智却万分清醒,他心里放不下,让他要怎么才能醉?!
宋人良一面扶着晏冷,一面给调酒的项雷使了个眼色。
“晏冷,晏冷!有什么事你说,把自己灌醉你就有出息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喝,我就把你扔这儿,我可扛不动一个醉鬼!”宋人良也有点生气,接着项雷的电话,说晏冷一个人在这儿给自己灌酒,他放下一堆的事儿立马就跑到这儿来了,结果一来,就看着一个穿着家居服、大拖鞋的晏冷坐这儿喝个没完,问他什么,也一言不发。
“哥……他是不是不爱我了,我这心,怎么这么疼啊。”([m.80dshu.com 520读书网]。)
第八十四回 故地
最后,还是宋人良把晏冷送回了清野。
晏冷的那一声哥,叫得他心里一疼,他真的想知道,那个岑歌究竟是什么人,能把让晏冷变成这个样子。
因为这个人,他见过晏冷疯魔的样子;因为这个人,他第一次听见晏冷说他后悔了;因为这个人,他看着晏冷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因为这个人,晏冷露出了从不曾给人看的脆弱。
岑歌,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人良的眸色深了深,看着晏冷醉得不省人事却依然紧锁双眉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会一会这个岑歌了。
“老六,给我查,岑歌在哪儿。”
“是,大哥。”
青龙门情报的一把手,曲六,如果说项雷是青龙门的刀,薛子木是青龙门的盾,那么曲六就是青龙门刀前的斥候、盾后的支撑。
宿醉难醒,而被一场场梦境魇住的晏冷,更是难以逃离。
直到第二天黄昏时,晏冷才难受地揉着太阳穴醒过来。
“岑歌……”话一出口,就猛然顿住。
空荡荡的房间,除了一个他,哪里还有别人?
晏冷自嘲地笑了一声,何必呢?往日里最期待的一觉醒来就有自己最爱的人在枕边,或是把明明醒了却非要装睡的他薅起来,佯怒嗔怪的样子,每每让他心动。
结果自己非要发这一通邪火,没有了美人,也没有了偶尔能讨来的一个早安吻,晏冷,你是不是疯了?
重活一回,不过就是为了弥补前世的失去和愧疚,现在失而复得了,你不去感谢上苍,好好珍惜,非要跟一句话较真,晏冷,你是不是有病?
晏冷皱了皱眉,昨天他说的话确实太重了,岑歌该有多伤心啊,唉,这可怎么办才好,岑歌可是不好哄啊。
晏冷想,他要先去试探一下岑歌的态度,不管怎么样,他只要低头认错,任打任罚,岑歌总是会原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