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明浩吓的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彻底崩溃了,屎尿齐流嚎啕大哭。
“啊,小子找死!”
一个苍老的愤怒声音从酒楼外传来,一道璀璨夺目的剑光如同匹练般向苏哲斩落。
“师父救我。”张明浩惊喜的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向酒楼外奔去。
“是张明浩的师父独手快剑前辈!”
“这下有好戏看了,独手快剑可是三十年都没有出手过了。”
“独手快剑据说已经突破了天人境,这年轻人恐怕麻烦了。”
“哎,这年轻人剑法高超,这样死了,真是可惜了。”
“哼,这小子那么狂,死了也活该。”
……酒楼里议论纷纷,有人惋惜,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嘲讽,不一而足。
孙飞扬虽然没有说话,但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让人觉得他很欠揍。
苏哲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整个人突然变了。
在外人眼中,他化为一座巍峨的青山,在狂风暴雨中屹然挺立。
一朵莲花,两朵莲花……直到千万朵莲花重峦叠嶂般布满了整个酒楼。
独手快剑的剑光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斩落一朵朵莲花,但也抵消了他的剑光,越来越弱越来越弱,直至剑光消失,剑莲还没有消散。
整个酒楼竟然没有损坏任何物件,让胆战心惊的掌柜的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正要夺门而出的张明浩刚露出喜色,一朵朵即将消散的剑莲瞬间把他切割成碎片。
苏哲歉然的向掌柜的耸了耸肩:“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酒楼。”
掌柜的苦笑一声,尼玛,早就弄脏了好不好。
苏哲昂首挺胸向外走去,嘴里嘟囔着:“哼,什么狗屁快剑,也不过如此。”
酒楼里的客人精神一振,蜂拥而出,这样一场剑客对决,他们如何能不看看热闹。
酒楼四楼的天字一号房,宁倾城静静的站立在窗旁,看着外面大街上的苏哲。
一名白发苍苍佝偻着腰的老者站在宁倾城身后,浑浊的双目闪过一抹精光,“这就是你要等的人?”
宁倾城面无表情的保持沉默,手里紧紧握着一颗泪滴冰晶,身上散逸的寒意愈发强盛。
老者饶有兴趣的看着苏哲,嘴里嘟囔着:“长的不咋样啊,配不上我东方家的闺女。”
见宁倾城跟没听见似的,老者也是无语了,这丫头冷的像块冰,整天没有一点表情,似乎只有那小子才能引起她的一点波澜。
“小畜生,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独手快剑是一个面相阴桀的中年男子,眼神中带着怨毒之色,恶狠狠的盯着苏哲。
“如果你的剑有你的嘴那么厉害或许你会达成愿望。”
苏哲一副很懒散的样子,浑身全是破绽的站在那里。
独手快剑偏偏却不敢动手,那是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危险感觉。
一股若有若无的剑意锁定着他,让他如芒在背,直觉告诉他只要自己动,就必死无疑。
宁倾城皱了皱眉:“他自己可以。”
老者撇了撇嘴:“那老家伙可是天人境,那小子要是被他杀了,可别怪我。”
“他自己可以。”宁倾城固执的说了一句,虽然冷冰冰的却充满了对苏哲的信心。
“好吧,他死了也好,你就没有任何牵挂了。”
老者颤巍巍的找了张椅子坐下,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独手快剑骤然觉得浑身一松,那种被毒蛇暗中窥视的感觉消失,让他松了口气。
心中暗自忐忑,这小子身后到底是谁?竟然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屠杀快剑门人。
苏哲吊儿郎当的看着他,不耐烦的说:“怎么还不动手?我都等半天了,难道你还要多等一些观众见证你是怎么死的?”
眼神却有意无意的向四楼瞄了一眼,他察觉到一股强悍的剑意刚才锁定了独手快剑。
但让他意外的是,他的神识探查那个房间却是空荡荡的一片,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他确定那里有人,但却无法察觉,这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
虽然黑雾海让他的魂天门和肉身天门双双突破,但神识还卡在天门境里。
而他的神识远比一般人强大的多,就算天命境的强者也未必比他的神识更强大。
可这小小的云海城竟然出现了一个可以瞒过自己神识的强者。
那名神秘强者如果不是专修神识的武者,那就是超越天命境的武者。
这种认知让他心中生出浓浓的警惕,如果是专修神识的强者他倒不惧,就怕是超过天命境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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