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桃之木能辟万邪,居然也被污染了?这黄狗的来头大不简单!
“啪!”,一里外的河湾处传来一声巨响,浪涛拍岸之声遽然加大,如在耳侧。
正在沉思的高功道人将宝剑一掷,看也不看,转过身背手望向河湾。
“啊!”,朱富贵被一剑洞穿腹部钉在了地上。
满江红慌忙放开大黄,疾奔至他身边哭喊道:“朱叔叔,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啦!”
朱富贵浑身痉挛,面上一道道血痂纵横,努力勾曲上身想要坐起来。满江红慌忙把他的头托住,可是自己的双手却止不住地颤抖,于是跪在地上把大腿垫到了他的颈下。
他很想像刚才救大黄那样按住伤口却不敢拔剑,又不知道如何止血,于是腾出左手去朱富贵的身下摸索着,想把剑尖先从泥地里抠出来。
“别动,没用的。”
朱富贵口泛血沫,摆手止住了他,轻叹一声,颤巍巍道:“叔没本事,没能护住你……叔还有好多话没有同你讲……千古艰难唯一死……叔这一生太仓促,好像都没做好准备,但是值了……你别难过。只是叔看不到你长大了!叔在东方市给你留了点小礼物……等你十八岁了就去探探宝,有能耐了就帮叔照顾一些人……嘿……”
“叔你没事的,快些告诉我怎么救你。”
满江红抽出左手一看满是鲜血,知道连朱叔叔的背部都血肉模糊,更加不敢动了。他嘴唇快咬出血来,一堆堆网上资料在脑海呼啸而过,可这里面没有一篇是讲腹部贯穿伤的,何况当初也没有阅读过相关救治的专门文章。
朱富贵的气息越来越微弱,颤抖着抬起手,慈爱地抚了抚满江红的头顶,又指向滚落到两米之外的手雷,断断续续艰难地说道:“……我骗那老东西的,没骗住,不过这玩意……还是很危险。你把它,丢进河里……别想着为我报仇,赶快……跳河……游走!”
满江红脱下鞋子枕在朱富贵头下,走过去把手雷丢进江中,依稀听到背后咕哝了一句“好冷”,又一句“狗屁天人”,再转回时他已经气息全无。
江声愈发浩荡,呜咽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