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魔兽也不在少数,其中有一部分会在发/情期狂性大发,不计较对象地发/泄/性/欲,但是地窖里的这一头显然不属于这个范畴,而是被法术或者药物控制着催发性/欲的。面前的情况怎么看都只有一个可能……显而易见,这个不知道是人类还是别的物种的男性,之前一直被迫跟那头魔兽在交/配,或者直白些说,就是强迫性/交。

顾不上多想,被救出来的可怜人已经快要断气了,弗拉西斯连忙跟抱着他的汉普顿一起出了地窖,脱离了结界笼罩的范围,用定位卷轴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圣殿。那个结界上的破洞被他匆匆修补了一下,效果如何也不在乎,反正施法者只要进了地窖自然会看到还被牵引术吊在空中的魔兽,掩饰得再好也没有用。

另外,临走前弗拉西斯还强忍着恶心采集了一些魔兽分泌的黏液,准备带回去让古特祭司研究一下。他留意到地窖里挖了几条引流槽,看起来是引导那些黏液的流向的,之前魔兽分泌出的黏液流出了以后应该都被收集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用途。

弗拉西斯用的卷轴定位在他的房间里,以他的性格,当然不可能把那个血肉模糊的人直接放在自己床上。他指挥着汉普顿把他带到了自己偶尔招待客人留宿的房间,经过简单的清洗之后暂时安顿下来。

由于这个人的存在暂时还是个秘密,弗拉西斯没有去找别的牧师帮忙,而是自己亲自动手给他检查伤口。

“这是个20岁左右的年轻男性人类,受伤得很厉害……比我想象中更严重。”他检查了一下,替那人进行了初步的伤口清洗,觉得有点难处理,“他的身体正在迅速衰败,我没办法直接用法术让这种情况停止。”

说得直白些,这个人已经在那样残忍又恶心的交/媾中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要使用让他在短时间内恢复是不可能的,只能先修复一下伤口,然后慢慢让身体机能经过休养恢复过来。

汉普顿看了他沾满血的手套一眼,提议道:“要不要把他转到阿伦卡祭司那里去?”弗拉西斯的长处并不在医疗方面,圣殿里这方面的专家是阿伦卡祭司。转到阿伦卡祭司那里,弗拉西斯就能腾出手来继续调查这件事。

弗拉西斯瞥了他一眼,觉得有点好笑:“阿伦卡祭司看到他也许会晕倒,这种病患我觉得他接了以后会记恨我的。”

阿伦卡祭司的洁癖在圣殿的知名程度就像汉普顿的仇视贵族一样,要不是看他的表情没有恶意,弗拉西斯简直怀疑汉普顿是想故意给他找麻烦。

“我只是觉得你现在没有空闲时间来照顾这样一个重伤者。”汉普顿挑了挑眉,双手环胸靠在墙上,“别忘了我们还有别的任务。贵族先生,祭典快到了,一位能够随时待命的祭司远比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的伤者重要,我相信祭司长也会和我抱有一样的想法的。”

汉普顿说得功利,但是弗拉西斯不得不认同他的话,目前的情况确实不允许他亲自照顾这个病患。无奈之下,他还是私下将人转到了阿伦卡祭司那边,然后和汉普顿一起把他收集的黏液带给了古特祭司。

古特祭司还在研究之前的石巨人,这大家伙已经完全交由他研究了,弗拉西斯还在门外等了好一阵子他才舍得来开门,一开门就皱了皱鼻子,说:“你带了什么?闻起来真像死鱼。”

“……”弗拉西斯无奈地示意汉普顿把东西拿出来,这么恶心的东西他也不愿意带在身上,所以交给了敢从一大滩这玩意里救人的骑士。他一向很讨厌这些黏糊糊又有异味的异物,虽然能够暂时忍受,但是能不经手就不经手。

汉普顿默默地把装了黏液的瓶子递给古特祭司,后者戴着手套,接过以后倒没有表现出多少嫌弃,直接走进了屋子里。弗拉西斯跟在后面也进去了,看到石巨人被法阵禁锢着,身上被画了各种标记,身边的桌子上摆了一大排管子和罐子,忍不住怀疑起古特祭司是不是在利用送上门来的石巨人做什么奇怪的研究。

“随便找地方坐吧,然后说说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古特祭司将黏液从小瓶子里倒出来,难闻的腥臊味立刻弥漫了整个屋子,“我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是从什么魔兽身上提取的吗?”

弗拉西斯把地窖里的情形描述了一下,古特祭司皱起眉头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走到书架前,脱了手套从上面抽出一本书,然后翻到其中一页递给他:“那魔兽是长这个样子吗?”

泛黄的纸页上画了一只黑色的蛆状魔兽,正是弗拉西斯和汉普顿在地窖里看见的那一种。得到肯定的答复,古特祭司立刻变了脸色,转身扑到桌前把放着黏液的罐子盖起来:“女神在上,竟然有人在圣殿附近藏了一只安德玛幻蝶的幼虫!”

“什么?”他情急之下的语速太快,又因为碰到了桌子发出了一阵瓶罐碰撞声,汉普顿连他说的名字都没有听清楚,不解地凑到弗拉西斯身边去看那本书,然后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安德玛幻蝶,一种在大陆上几乎绝迹的魔兽,外形像巴掌大的蝴蝶,有天生的幻术能力……然而它的幼虫却是和成虫截然不同的巨大,幼虫在羽化之前会依靠和其他生物交/媾分泌粘液包裹自己形成蛹,它们分泌的黏液具有催/情作用,用以麻痹被虏获回来的交/媾对象。这种黏液对人类作用不大,但是对魔兽的刺激非常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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