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着:既然楚王那么优秀,又有心怀气度,现在看压制兄长们的本事也不小,且闹了半天也没见他要哪个的命,不如……
各人心思各异,简直能够开调味铺。
……
杖责后,沐念连汗都没擦,继续进来跪着,而打得屁股皮开肉绽一片猩红的沐意已经昏迷,被架进来,放在了一旁的地上。
天授帝已经醒了,听着一声声廷杖,只觉得五郎该受些教训,杀了也不为过,三郎这孩子也有那么点可取,至少知道好歹,不是一味维护亲弟弟。
只是看不消停的谢贵妃,还有无风也要搅起三分浪的五郎,心里实在不想选择沐念。
沐慈看着沐意,忽然扭头看向齐王,凉凉问:“对了,大宗正令,你还没说,临江王用那种字眼斥责我,是不是在怀疑父皇的內帷不谨,宫妃不守妇德,皇子血统不纯啊?”
所有人狂汗!楚王你真敢说。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临江王明显顶不住啊。‘
天授帝心痛儿子血统被质疑,又愧疚是他自己造孽,开始喘气,却见沐慈对他翻了个白眼,嫌弃他的意思很明显,忽然就不伤心了——儿子这是真不计较了啊。
齐王垂着眼皮,似真的精力不济,慢悠悠说:“此乃子乌虚有,皇子都是记入玉碟的我沐家皇族最尊贵的血脉,如何能随意污蔑。”
“那就是临江王造谣诽谤了?”沐慈不依不挠。
“……是。”
“九弟……”沐念冷汗湿透了衣背,用哀伤的眼神看向不依不饶的沐慈。
沐慈淡淡瞥他一眼,并不放过:“一码归一码,刚刚只问了临江王咆哮内殿,对父皇不敬之罪。”又看向齐王,“大宗正令,连皇子的血统都敢怀疑,依律该如何处置?”
“五弟是……口误。”沐念虽知道求情无用,还是忍不住辩解。
沐慈一针见血:“误杀也是要判刑的。”却也算是给了沐念一个人情,当做是口误,追究责任就轻一些。
齐王才说:“既是口误,便不用判死,依律革去一切职司,爵位再降一等至郡王,王府食邑依次降等。”
沐慈眼皮都没抬,淡淡对天授帝说:“儿臣不忍为一句口误取兄弟性命,请父皇不要追究,赐号安顺,望安顺郡王以后要安分守己,乖巧柔顺,如何?”
天授帝笑着点头。
众人:“……”敢情好人坏人你一个人做了啊楚王?
沐慈吩咐:“把安顺郡王抬到榻上,叫御医好好诊治,他不顾父皇体面,不念兄弟情分,我还不想担个谋害兄弟的罪名。”
别的太医不敢踏进这个漩涡,于是倪思提着药箱上去诊治。
天授帝看他小九郎的手段,绝不是个被欺负的命,真正放心了,才缓过气来,觉得喉咙痒,又开始咳嗽。
沐慈伺候皇帝吐出一口浓痰,也不嫌弃,亲手用帕子擦,拿了水给皇帝漱口,又给他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