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现在真的假的都是你说了算,我暂时保留怀疑的的态……”一句话说到一半,白司颜本以为他是这么说是唬自己的,然而刹那间忽然捕捉到了某个关键的字眼,不由得脸色微变,“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再’?!你是说你以前对我用过摄魂术?!”
“咳。”不小心说漏了嘴,东倾夜立刻否认,“没有……”
只是言语间,底气听起来不是那么的足。
“还说没有!别以为我听差了,刚才是你自己说的,我听得很清楚,你说了……你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对我用鬼瞳!”挑起眉梢,白司颜伸手捏住东倾夜的下颚,挑衅道,“说吧,你是要自己坦白呢,还是要我送你一脚,把你踹下去?”
一听到白司颜说要把自己踹下床,东倾夜立刻就萎了,一边暗恼自己漏了口风,一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坦言认罪。
“其实……也没怎么用,就、就用过一次……”
白司颜剔着眉梢,用一种审讯般的语气,轻嗤了一声。
“哪一次?”
“你可能……没有印象了……”
“那你倒是说具体点啊!”
“咳……好吧……”见搪塞不过去,东倾夜略显心虚地垂下了眼睑,连带着声音都轻细了三分,“就是那一次,我们下山去找北辰元烈的时候,在客栈里……有一天你早上醒来,是睡在我的房间……”
看着白司颜的眸子越眯越细,东倾夜的声音也跟着越说越轻,直到最后,白司颜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东倾夜的声音也彻底地消匿了。
霎时间,屋子里一下子就冷寂了下来,气氛变得有些阴沉可怖。
感觉到从白司颜身上散发出来的一丝丝凉气,东倾夜轻咬着嘴唇,心底下七上八下的,十分忐忑。
沉默了片刻,在他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勇于承担责罚的刹那,白司颜忽然“靠”了一声,继而才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拔高了声调恨恨地叱了他一句。
“原来那是你搞的鬼!我竟然——完全想不起来了!”
东倾夜:“……”吐血。
敢情她刚才沉默了那么久,不是因为在生气,而仅仅只是在努力地用力地奋力地……回想?
早说她没印象了,干脆点承认不就行了吗?还非要虚张声势搞得这么紧张兮兮的,没病都要被她吓出病来了!
“所以,”搜肠刮肚地又回忆了一阵,白司颜仍是没有半分印象,“那天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这个……”东倾夜忍不住微微红了耳根,当时做的时候就有点儿脸红心跳的,现在还要当着白司颜的面复述一遍,嘤嘤嘤,太羞耻了好吗?他可是纯洁到闪闪发光的小白花啊!“能不说吗?”
“不能!”见到他这样,白司颜更加狐疑了,立刻催了一声,“快说!”
“实际上……也没做什么,就是让你管我叫夫君……”
白司颜脸色一沉。
“我叫了?”
“喔。”
“还有呢?!”
“还让你抱了我……”
“我抱了?!”
“喔。”
“还还有呢?!”
“还还……让你亲了我……”
“我亲了?!”
“喔。”
“还还还有呢?!”
“还还还……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他会这么纯洁?!这么把持得住?!这么适可而止?!
面对着白司颜的咄咄逼人,东倾夜心虚得把脑袋埋得更低了。
“真的没有了……”
“靠!”
白司颜又是一声怒骂,忍无可忍。
“怎么就没有了?!夫君都叫了!抱都抱了!亲都亲了!居然就没有了?!这不科学!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没有把握住,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呵呵,所以东倾夜,你这是在嘲笑我太没有魅力了吗?!”
这种难以言喻的心塞的心情,就好比是——
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当然不是!”没想到白司颜会是这样的反应,东倾夜很明显地呆了一呆,紧接着赶紧补救,“我只是怕你生气,所以不敢做得太过火……”
“亲都亲了,还不算过分吗?居然还说没做什么,难道非得揣出个球来才算做了什么吗?”
哼,这话说的,就跟绿茶婊被人抓奸在床似的,只要没有突破最后一步,就还是——“我们什么都没做”……呸!虚伪!矫情!
大概是白司颜的反应完全超出了东倾夜的预料,一时之间,东倾夜彻彻底底地呆住了,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最后一急之下,才循着身体的本能,采取了最为简单粗暴的办法!
“唔!”
白司颜刚张开嘴巴,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东倾夜蓦地堵了上!
滞了一滞,白司颜没有推开他,而是环着他的后颈加重了这个吻,像是突如其来的龙卷风一样,大浪滔天,惊涛拍案,卷起千堆雪!
这一吻,又用力又惹火,霎时间便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噌噌噌的烧起了两人的神经,像是要把血管都挤爆一样,吻着吻着就喘着粗气滚在了一起……你压我,我压你,来来回回也不知道斗了几个回合,直到地板上七零八落地堆满了两人的衣服,才在黑暗之中断断续续地泄露了一两声叫人脸红心跳的轻吟。
不晓得过了多久,屋子里的温度上升到了顶点,热气腾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