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坚持要烧也可以,但是……我需要一个理由。”
“理由?”白司颜呵呵一笑,不以为意,“你算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再说了,本少爷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
“你——”
司马怀瑾一扬手,作势就要扇过去。
白司颜却是一抬下巴,丝毫没有闪开的意思。
“怎么?还想动手打人啊?!那你打啊!本少爷绝对不会躲开!有本事你一巴掌甩死我呀!”
最后的最后,司马怀瑾到底是没有挥出那个巴掌,只气急败坏地冷哼了一声,便就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砰”的一声,把门板子砸得嗡嗡直响。
见状,众人依然没有开口评论什么,只默默地看着白司颜将那幅画烧得一干二净。
末了,百里月修才笑着叹了一口气,问向白司颜。
“为什么不告诉他?”
白司颜跟着叹了一声。
“没什么好说的,难道我还要腆着脸皮让他赔我那三万两白银不成?他不像你这么有钱,要是让他父亲知道他在外头欠下了这么多银子,非得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咳!”一直没有吭声的司马青柠在听到白司颜这么说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反驳了一句,“父亲大人没有那么凶残啦!而且母亲也一定会拦着父亲大人的!”
深知白司颜的为人,司马青柠自然坚定不移地信任着她,但相信归相信,说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司颜一定要烧了那幅画,转眼看了四下一圈,有人跟她一样面露茫然,有人则是一脸的高深莫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司马青柠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白司颜,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喂,你说……阿言为什么要把画烧了啊?”
微勾眼角,白倚竹笑着反问了一句。
“司马怀瑾信佛吗?”
司马青柠摇摇头。
“好像没有听说过他对佛教感兴趣。”
白倚竹了然一笑。
“那就是了……方才那画原是一位高僧请你二哥画的一尊佛像,只是还没画完,那高僧就仙逝了,这画就流传到了权贵的手里,后来几经辗转,落到了观月楼楼主的手上。你二哥的画技自然不必多说,可是他对佛教不了解,又太过自负,将那佛像的佛光画成了随风而动的形状,这在佛教中可以说是一个忌讳,只是不礼佛的人大多不知道罢了。”
闻言,司马青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
“那个佛光……为什么不能那么画?”
“佛光乃是定果之光,就算是劫风都无法动摇分毫,又怎么可能随风舞动?”
“原来是这样!”
司马青柠恍然大悟,没想到画里面还有这样的讲究,司马怀瑾到底阅历不深,工于画技,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才出现了这样的纰漏。
难怪白司颜要买下他的画烧得一干二净了,要不然这样的画作流传出去,在司马怀瑾的盛名之下,难免会招来或多或少的诟病。
相反,在今夜三万两白银的天价追捧之下,司马怀瑾的声名想必会更上一层楼!
艾玛!她就说阿言不会无端挑拨怀瑾,虽然丫嘴皮子是贱了一点,但心肝儿还是挺好的,只可惜怀瑾那死小子傻不拉几的,一点儿都不开窍,简直快急死她了!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犯傻!
默了一阵,司马青柠还是坐不住,即便站起身跟着走了出去,用的借口却是——
“这么久了阿偃怎么还没回来?我去催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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