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朝着消失在门口的那个身影不屑地哼了一声,白司颜才满是不乐意的收回了视线,结果一扭头,差点没吓得叫出来。
“靠!这半柱香……他是什么时候点起来的?!”
东倾夜也是有些胆颤心惊,忍不住四下转了一圈:“我也没注意……这里……会不会有鬼啊……”
正狐疑着,白司颜已经从角落里拿了根鸡毛掸子,扔到了他怀里。
“别看了,看了也没用,鬼又不会帮我们扫地!”
“说的也是,”点了点头,东倾夜接过鸡毛掸子,仔细看了一阵,却是没能研究出来那是干什么用的,不由抬眸看了白司颜一眼,见她已经拿着另一个鸡毛掸子开始清理了,动作还很娴熟的样子……缓缓勾起嘴角,东倾夜走上前两步,问道,“擦桌子和擦凳子,你选哪个?”
抬眸看了眼密密麻麻的桌子,和瘦得跟营养不良似的长凳,白司颜想也没想,就道。
“擦凳子。”
过了一会儿,见白司颜擦完了凳子,东倾夜又来问。
“扫地和擦桌子,你选哪个?”
抬眸看了眼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白司颜想也没想,又道。
“擦桌子。”
过了一会会儿,见白司颜擦完了桌子,东倾夜继续问。
“修桌子和扫地,你选哪个?”
抬眸看了眼那张断得七零八落,跟个三等残废似的桌子,连缺了一脚的桌腿都不知道滚到哪个角落里了,白司颜继续想也没想地回了声。
“扫地。”
过了一会会会儿,见白司颜扫完了地,东倾夜伸手指了指讲师台上那半根快要烧完的香,担心道。
“修桌子和到外面把风,你选哪个?”
抬眸看了眼那根只剩下半截指头长度的香,白司颜深深地觉得他们可能快要完不成任务了,要是出去把风很有可能会挨揍,所以当机立断选择了——
“修桌子。”
好在,最后终于还在赶在半柱香烧完之前,就把屋子打扫干净了。
抬起手臂,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不停冒出的汗水,再看看一边两袖清风一身轻松的东倾夜……白司颜忽然间觉得,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等一下!那个……你叫什么来着?我没记清楚。”
“你可以叫我相公,也可以叫我一树梨花的相公……”东倾夜很认真地回答道。
“咳,我记起来了,东倾夜是吧?你刚才是不是……什么都没干?”
“我有去把风。”东倾夜继续很认真的回答。
“所以……”挑起眉梢,白司颜的目光陡然变得杀气腾腾了起来,“也就是说,你真的什么都没干?!”
然后,就是噼里啪啦,叮铃哐当,乒乒乓乓——
等闻人海棠用完午膳回来之后,却发现门口围着一大群学生,对着里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一看这架势,闻人海棠就知道那两个问题学生肯定又来事了,嘴角地笑意不由自主地深了三分,继而走上前轻咳了一声,语调温柔地像是春风拂面。
“发生了什么?”
“啊!老师!”
听到闻人海棠的声音,刚才还一窝蜂堵在门口的学生,霎时间就像是被洪水哗啦一下冲开似的,飞快地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待众学生闪了开,闻人海棠才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形。
然后,在视线一扫而过的瞬间,握在他手里的团扇扇柄蓦地“咔嚓”了一声,碎成了好几截!
慢悠悠地走上前,在众学生心惊肉跳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口的目光中,只见闻人海棠笑得愈发美艳绝色,倾国倾城。
“可以啊你们两个,就为师去用午膳的这么一会儿,便把整个屋子都拆了,呵呵……这要是给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屋子里被上百头野猪给拱了呢……”
这一回,白司颜垂着脑袋,没敢再吱声。
反倒是东倾夜跨前一步,很男人地开了口,随即伸手指向白司颜,道。
“老师,都是她扔的,跟我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闻言,白司颜顿时在心底下呵呵一笑……看东倾夜这么不遗余力地坑她的份上,她就勉强认可了,那个美少年对她绝逼是真爱!
“是吗?”
随手想摇一下团扇,却发现手里只剩下半截手柄,余光瞄到有人看见了这一幕,忍不住想要偷笑,闻人海棠随手就毫地将剩下的那半截手柄“啪”地扔到了他的腿上,疼得对方扑通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
见状,众学生齐刷刷一抖,赶忙连连应和了下来。
“是是是……我们都看见了!是一、一树梨花扔的……都是一树梨花扔的……!”
“噗嗤——”
白司颜悲极生乐,听到他们那么说,一个没忍住就笑喷了。
差点忘了……她自我介绍的时候好像是没说自己的名字呢,就说了自己叫一树梨花……也难怪他们信以为真,要不是闻人海棠手头有花名册,哼唧……说不定他也相信了!
不过,笑完之后,白司颜就哭不出来了……她知道,她的死期大概不远了。
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