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收买，我对曝光你们没有兴趣。搞垮这个小镇对我而言更加没什么好处，我只是想知道，当年那个小男孩在哪里？或者说，对现在的我而言他已经是一位大叔了。”成涟说道。
“你看，问题就又转回来了。他就是这个问题的关键，所以我们不可能让你知道他在哪里。”老人又慢慢地坐回了温泉里，那位美丽的女子又重新贴上，继续按摩。老人小酌一杯酒，然后缓缓说道。
成涟眼睛盯着刚刚从泉水里挣扎爬出、狼狈地离开的那两个壮硕男子，说道：“他还在这个小镇里，而且因为某种原因不会因为你们的意志进行迁移，你也怕我会找到他？”
老人一时愕然，成涟说得完全正确，但是不知道这和他们刚刚的对话有什么联系。
“你怎么知道的？”老人忍不住问道。
“刚刚你告诉我的啊，你在阻止我找他，不就说明我是有找到他的可能性吗？不是在这小镇是在哪里呢？”成涟笑道。
老人无奈地说道：“和你说话有一种和那个混蛋说话的感觉。我不喜欢这种方式。就按你所说，我们直接一些。先，能告诉你的目的是什么？别和我说是好奇，拿这么多钱来砸人，就算是我也要心疼。”
混蛋？看来这个老头子果然知道那个当年的小男孩现在处于何方，而且从他话里的意思，那家伙还是个智者。
要是这是一场纯智战，就像是独王市的那一次，成涟还会好好的去享受一番。但是对面可是还混着奇怪的东西，那类似幻境、无法豁免召唤的地方，实力方面实在是出太多了。只要配合上一点点智力，就能将一众无法及时找出解法的强者或者智者玩弄到死。
不过，成涟也不会怕。要是要智战，那就来吧!
成涟拉过一旁的小马扎，坐下道：“因为生了一些灵异的事情，我可能要通过他去接触……那个邪教。”
“我不信。”
“你信不信关我屁事。你问，我回答了。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除了威逼或者利诱，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除了毫不在乎地说。
老头摆了摆手，身后的女子站了起来，对老头一鞠躬然后退下。
等到这眼温泉附近的闲杂人都退下，老头才严肃地说道：“我是做过巡督、也管过巡督的人，半辈子都花在了和不法势力斗智斗勇上，所以我对于法律会有基本的尊敬。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是法律管不到的，而且还有一些管不到的人是不敬重法律的。”
眼前的这个干瘦的老头，终于又化作那个在巡督界叱咤风云的人物，一字一句都带着杀气。而且成涟听得出，这段血腥味十足的话，仅仅只是他在劝告成涟。
那位秦二三前镇长大人，在马方京的眼中看来是一个比其本身还要厉害的人物。
“当初是那一位劝我们这么做的，秦先生当时的决断力和判断力直到现在都让我叹服。为我们本人、为这个小镇带来的好处更是享用不尽的。那二十九位牺牲者——不，他们其实不是牺牲者，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救不活了，只是为了众人的这些好处对自己的葬礼做出了一定的让步者。他们的家人这三十年我已经做出了一些补偿。魔女教的前教主也作为重要线人和内应为覆灭魔女教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他的儿子我们认真地抚育，成年后也取得了骄人的成就。”
马方京老人眯着眼看着成涟道：“这一切可以说是他一手缔造的，是他一手让这一切圆满的，秦先生是不会允许你破坏这一切的。”
成涟忽然问道：“那二十九位，真的已经没有救了吗？第一个到达的是做出了‘判断’的你们，还是说出如此判断的秦二三？”
马方京老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这些，重要吗？我现在所说的，就是历史，真实的历史。你要为淹没在历史中的受难者翻案吗？”
“不，我说了，我其实没有这个兴趣。”
“那么，你愿意接受我和秦二三的一点好意和一些补偿吗？”马方京说道，“而且，我对你这个后生很有兴趣……你有没有想过，从一个巡督起步，慢慢往上爬，我的身子骨还硬朗，可以撑到我的集团下一个顶梁柱培养起来。”
“方先生，我不知道我刚刚的所作所为有哪一点让你感兴趣，是现在近乎无知般的冷静，还是对你大无畏的不敬？亦或是我现在坐在这小小的马扎上姿势很有美感？换做任何一个上位者，对我刚刚的行为都会勃然大怒吧？”
马方京老先生说道：“有趣的观点，我可以看做你在拒绝吗？”
成涟站起身来，说道：“我的条件只有一个，我想见那个当年的小男孩。除此以外的我都不感兴趣。”
马方京叹气，半响才道：“那么你可以走了。秦二三不是我这种易相与之辈，你好自为之吧。和门口送你来的司机说，你想去哪里他都会送你去。”
成涟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等一下……”马方京又喊住了成涟，“那个小店老板、疯了的女老师、得怪病的医生，这三人和你调查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成涟回头故作惊讶道：“你不知道？”
成涟从马方京老人眼中的疑惑看出来，他对这一件事情的确是一无所知。
“原来如此，你不知道……”成涟笑了笑，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朝着他挥了挥手道别。
马方京老人站在温泉里凝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