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我今天在路边救了个人回来,他伤得挺重的。”
——虽然,要不是玛丽用结婚这事刺激他,他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个阿尔法。
“那可得好好治疗,不过你自己也小心点,做好事可以,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鹿鸣泽朝伍德大婶露出个灿烂的笑容:“这事儿您就别担心了,他现在躺着不能动,我有分寸。”
伍德一家人心地善良,不会因为潜在的危险就阻止他救人,毕竟当年鹿鸣泽就是他们救回来的。
伍德大婶把药箱找出来,从里面拿出一大瓶伤药递给他:“鹿,玛丽说得没错,你也要留意自己的终身大事,前些天还有几个beta姑娘向我问你,看起来不错,要不你考虑考虑?其实我看beta也挺好的……”
鹿鸣泽顿时急了:“……我会好好考虑的!婶儿,你可别给我答应下来,我崇办婚姻!”
伍德大婶被他逗乐:“臭小子……我给你推了!让你相亲而已,吓成这样。”
“那就好那就好……”
鹿鸣泽接过伤药,额头上一滴冷汗掉下来——关键是他对姑娘不感兴趣啊,他喜欢男人……跟姑娘相亲,这不是祸害人家么!
这边世界也会把男性和女性往一起凑,就是当二级性别(a、b、o)不发挥作用的时候,大家还是会默认雌性与雄性相结合的,鹿鸣泽这种没信息素的人,选用一级性别择偶比较合适。
鹿鸣泽不想再讨论这件事,麻溜地跑下楼,他一边跑一边朝后挥挥手:“你们回去吧!外面冷!”
玛丽跑过来跟伍德大婶一起送鹿鸣泽,等鹿鸣泽走远了之后,伍德大婶戳着玛丽的头骂她:“又把你鹿哥吓跑了!下回别突然地在他面前提婚事。”
玛丽撅撅嘴:“我又不是故意的……”
伍德大婶忧郁地叹口气:“鹿的情路太坎坷,他明明这么优秀……唉……走吧,回去吃饭。”
——鹿鸣泽这百分百被男票劈腿的buff,在熟人之间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奥斯顿身上的伤完全痊愈之前,他可能有一段时间要跟鹿鸣泽同住了,所以为了让这段时间相处尽量和谐,鹿鸣泽觉得有必要把一些事情跟他说清楚。
鹿鸣泽笑眯眯地看着奥斯顿:“你也看到了,我家里只有一张床,你受了伤,本来应该照顾你的,但是我睡沙发时间长了会变得暴躁,甚至没办法杀猪。所以,我们要严格执行一人一天床的规矩。”
奥斯顿没有异议:“这很合理。还有别的要求吗?”
鹿鸣泽本来想说好男人不该吃白食,想在他家待下去就要做工,要劳动。但是转念一想,对方养好伤之后差不多也该走了,他现在这个报废样儿又什么都做不了,跟着出去说不定只会碍手碍脚,于是就没加这条。
“暂时就这样吧,以后想起来再补充。”
鹿鸣泽说完之后突然意识到——如果他伤好了就要走,那他本来还想走个肾来着……这不是没机会了吗?
……说什么都得干他一炮,他可不是这种无欲无求的好人啊。
——当然,这只是最初的感觉,跟奥斯顿在一起待了几天之后,鹿鸣泽渐渐地,越来越觉得他不顺眼。
奥斯顿好像天生习惯被人伺候,每天鹿鸣泽出去工作,奥斯顿就在家睡大觉,鹿鸣泽回来做饭,奥斯顿等吃饭,吃过饭鹿鸣泽收拾餐具洗碗,奥斯顿就在旁边看着……他每天的活动就是溜达溜达消消食,做一下复健运动。
娘的,这人是来度假的吗,完全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性,把自己当大爷啊。要是他真养了个小白脸当情人,养着就养着了——虽然他是个alpha,但是对于鹿鸣泽这种没有信息素的人来说,二级性别没有任何影响,奥斯顿又长得细皮嫩肉,也很适合被养着的。
但是实际呢?奥斯顿是真君子啊,对着鹿鸣泽总是一副纯洁友爱同志你好的模样,人家完全没往那方面想。鹿鸣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可能干出霸王硬上弓这种事,他甚至连暗示都觉得拉不下来脸,于是同居了几天,他们俩之间还是类似于房东和房客的关系。
不对!是保姆和大少爷的关系!他还得伺候他!
好气啊,不给上……那他干嘛还对他这么好!
鹿鸣泽心里憋屈,且近期又有种莫名的烦躁感,总觉得很焦躁。诸多因素加在一起,令鹿鸣泽越发不淡定了,某一天,他回家来看见冷冰冰的锅碗瓢盆,没忍住就跟奥斯顿翻脸了。
“咣!”
某天,奥斯顿坐在门口晒太阳跟狗玩,巨大的砸盆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一回头,发现鹿鸣泽正满脸笑容地盯着他。奥斯顿下意识觉得鹿鸣泽其实并没有笑,他抱着上校轻轻拍几下它的狗头,看着鹿鸣泽没说话。
“你的伤怎么样了?”
奥斯顿眨巴眨巴眼:“好了很多。”
“那你是不是该帮忙干点活儿了啊?”
鹿鸣泽笑得越发温和:“老子天天在外边儿风吹日晒,大少爷您就在家里胡吃海塞耍鸟遛狗,啊?以为自己是退休老干部啊?”
奥斯顿听不懂什么是“退休老干部”,他猜这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从明天开始!跟我一起出去摆摊卖肉!”
奥斯顿总算明白鹿鸣泽在不爽什么了——他嫌弃自己不干活?奥斯顿想了想,露出无奈的表情:“但是我什么都不会。”
鹿鸣泽一听这话简直火冒三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