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星河马上就要窒息了。
云离眸色一凝,迅速跪倒在旁。
她伸手将星河扶住,将他的身子往前倾倒靠在她的手臂之上。
一边抚着星河的背,一边放缓口气道:“放松,慢慢呼吸,慢慢的,你不会有事的。”
星河却依旧是大口喘息着,眸间盛满了恐惧。
云离搂住星河,伸手探上星河的手腕。
确定不是中毒之后,又一次次的安抚着他。
轩辕澜眸色幽深地看着云离。
见星河在他的手中渐渐平静下来,脸色也恢复了如常。
他的眸间也不由得露出一丝意外之色。
这云离,竟还有这本事。
星河一脸错愕地望着云离,似是对于自己可以扛过这次毒发很是意外。
“这,我怎么会没事……”星河诧异出声。
“不过是哮喘病罢了,你还想着会死不成?”云离松开星河,起身站到一侧,一脸淡漠。
“哮,哮喘病?我不是中毒吗?”星河更是惊愕不已。
云离闻言眉心一突,“谁跟你说你是中毒了?”
“主人曾给我喂下毒药,每日皆会毒发,需要主人的解药才能安然度过,主人会将我丢弃,大概也确信我难逃一死罢了。”星河平静道。
若非她在,星河确实有可能窒息而亡。
看来他的主人也懂医?骗其中毒,以此来控制着星河。
云离猜想,星河主人的手下决计不会只有星河一个杀手。
“那本将军就告诉你,你没中毒,你不过只是得了病罢了,这病本将军便能治,若你说出你的主人是谁,是不是永夜阁的老板?本将军便大发慈悲将你的病给治了,并且放你一马,让你重头来过。”云离淡淡开口。
星河苦笑,“只怕要让将军失望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星河并未见过主人,至于永夜阁的老板,星河也从未见过。”
云离打量着星河,见他不像是说谎。
他既这么说,看来这永夜阁的老板确实很可疑啊。
“那是谁给你下的命令?”云离又道。
星河垂眸,“将军,星河感念将军救命之恩,若将军真能治好星河的病,星河一定如实相告。”
即便身为杀手,星河却也有着一份属于自己的执念。
他想要衬得上自己眼睛的美貌,更想要活下去。
如果说之前因为身中剧毒想着命不久矣。
那么眼下,云离给了他生的希望。
他如何能就此错失?
“本将军像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快说!”云离略显不耐。
她平生最讨厌被人质疑,与人讨价还价,麻烦!
星河定了定心神,点头道:“是莲姬。”
“哦?莲姬?”云离看向轩辕澜。
“看来这个永夜阁真要好好彻查彻查了。”轩辕澜沉声开口。
“诶,对了,今日你陪的那贵客是何人?”云离回头,冲着星河问道。
星河一愣,“是宇文大人。”
“宇文珏?”云离诧异出声。
星河摇头,“是宇文令。”
宇文令?宇文珏之子?有意思啊。
出了暗牢,云离见轩辕澜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说陛下,夜深了,您看您是不是该回宫了?”
“你不怕惹麻烦吗?”轩辕澜忽而道。
“嗳?”云离一愣。
“你可是抢了宇文令看上的人啊。”轩辕澜似笑非笑地看着云离。
云离当是什么呢!
这宇文一家都是极品。
宇文卿将她当成假想敌。
这宇文令又好男色。
不过,若是让宇文珏知晓他的宝贝儿子喜欢永夜阁的小倌。
这后继香火无望,会不会一怒之下查封了永夜阁?
云离脑中灵光一闪!
对啊,这可真的是宇文珏做得出的事情。
“陛下,臣有一个彻查永夜阁的好法子了,不知陛下有没有兴趣听听?”云离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
轩辕澜挑眉,“哦?说来听听。”
……
翌日清早,云离在心儿的叫骂声中醒来。
她火气直冒,刚睡不久就被吵醒!神烦!
“将军!大事不好了!”只见心儿推门而入,一张小脸气的红扑扑的。
云离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干嘛啊这是?后院起火了?”
“比起火更严重!更可怕!”心儿双手叉腰,质问道:“将军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
云离白了心儿一眼,“不得了,你这是要上天啊,敢质问起我了?”
心儿跺了跺脚,“将军!现下安和城里传遍了,说将军昨夜在永夜阁将里头的头牌小倌星河公子给买了回府,还说什么要好好疼爱,您不知道,传的那叫一个不堪入耳啊!”
“哦?竟有此事?说来听听,都传的什么?”云离勾唇一笑。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八卦事就跟龙卷风似的一传天下皆知啊。
“他们说,将军在外打仗打的久了,所以对男子情有独钟,前有映月,后有星河,就连咱们王上都没逃过将军的五指山!”
云离挑眉,笑眯眯道:“本将军倒确实对男子情有独钟,别人不知道,心儿你还不知道吗?”
“将军!您别闹了好吗!我知道您是女的,他们不知道啊!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无中生有,这将军府里哪有什么星河公子!”心儿气愤道。
“唔,星河公子还真在将军府。对了,桌上有张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