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商量吧,早做打算,别等到最后被人撵走,那可就不好看了。”
俞玉无奈地道:“纪老师被电话叫去医院了。”
万万郑重地道:“总之,你们俩都好好想想吧……不管怎么选择,记得带上我!”
俞玉顿时哭笑不得:“你这是干什么,不管我们是留下来坚持战斗,还是离开另寻发展,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儿就行,孙博涛又不会难为你一个小护士。”
万万立马回道:“不不不,那孙子可小心眼了,我跟你们走得都近,早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哪怕你们走了,他也不会放过我。”
万万重重叹息:“反正我是决定了,只要你和洲哥离开,我这边立马辞职。才不受那孙子的鸟气!”
俞玉安抚道:“你先别急着下结论,等我回头和纪老师商量商量再说。”
万万不放心地叮嘱道:“那你可得上心点。”
这下子,俞玉是彻底没了睡意。
纪元洲一直忙到后半夜才回来,挟着满身寒气,面色微露倦意。
俞玉听到动静,立马从被窝里钻出来,埋怨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担心死我了。”
纪元洲愣了愣,皱眉不赞同地看着她:“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不是让你别等我吗。”
俞玉嘟囔:“哪里放得下心,外头雪越下越大……”
纪元洲心里一暖,避开她的手,自己脱了外面的衣服,抖了抖挂在架子上。
“别碰我,身上凉。”纪元洲往卧室走去,“快回床上去,我先洗个澡。”
俞玉乖乖地爬回被子里,等纪元洲洗了个热水澡,一身暖烘烘地过来,立马不客气地钻进了他怀里。
纪元洲笑了笑,搂住她揶揄道:“怎么,这么馋的吗,等不及了?”
俞玉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脸色一红,啐骂道:“呸!你以为都跟你似的qín_shòu,我还不是担心你……不过你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纪元洲轻轻叹息,无奈地道:“下午董锐拔的牙,患者年纪比较大,有高血压病史。董锐那小子,也不问清楚,量了个血压看控制得比较好就给人拔了……这个病人有阿司匹林和华法林的服药史。”
阿司匹林抗血小板聚集,华法林是抗凝血药物,这两个都会造成拔牙后出血不止。
俞玉皱了皱眉:“那怎么处理?”
雅美只不过是个私人的专科医院,哪怕规模大了点,跟设施齐全医资雄厚的综合医院也没有可比性。
真出了意外,没有抢救措施,没有急救药物,甚至连简单的止血凝胶都没有。
纪元洲也十分头疼:“塞了点明胶海绵在拔牙创口里,缝了两针,棉花压迫止血四十分钟,还是有非常明显的渗血……没办法,只能连夜将患者转去了市立医院。”
俞玉这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无语道:“董锐也真是,这下子怕是要完。”
在口腔门诊常规操作中,最容易出风险的就是拔牙了。
这个患者年纪大,本来就属于高危人群,听到有高血压病史,怎么着也得询问仔细啊。
纪元洲冷淡地哼了声:“这小子做事向来马虎,懒懒散散的,有个教训也好。”
董锐根本不是口腔专业出身,具体上的什么学校,俞玉也不太清楚。
不过董锐技术水平十分一般,经常糊弄着差不多就行,行事散漫,干活也不利落,每天见他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记得之前听万万八卦过,董锐家里挺有钱的应该,父母经营着一家药店,所以在这儿上班也不指望赚多少,混吃等死,每天偷偷躲在桌子后头看手机,上头连着自家店里的监控,也不知道在盯着什么。
分手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这一年多不知忍了多少煎熬,费尽心思才将人笼络到身边。好不容易和好,纪元洲憋了这么久,还准备来场持久战,没想到被一个蠢货毁了整夜,心里十分不痛快,话也就不那么好听了。
“他本来就没多少心思放在工作上,迟早得出事。这次别说孙博涛,连我也不能轻易放过他。”
俞玉看了他一眼,感慨道:“你说当初这人是怎么被招进来的?”
纪老院长显然不会随便什么人都要,董锐这样的,跟个学徒似的,玩着学了点基本技能,就敢上手接诊,委实不像是纪老院长可以容忍的事。
纪元洲讥讽笑道:“花钱,找人,无非这两个路子。”
俞玉愣了愣:“那现在他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孙博涛会不会顾忌他……”
“放心。”纪元洲笃定地道,“孙博涛正愁没机会将老的那批领导遗留下来的问题彻底铲除呢,董锐这次,跑不了了。”
果然如纪元洲所说,孙博涛逮着机会发作起来。
只不过,俞玉没想到,董锐这个教训,居然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浪,一下子牵连了这么多人。
作者有话要说:
纪医生:如何吃到一条鱼,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