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需等到夜间,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唐门的人也能让他倒得悄无声息, 你又何必将这罪名强安在一个丫头的身上?”
这话说的狂妄极了,但却无人敢质疑。
别人暂且不说, 反正这暗袖阎王倒是真能做到如此,在场大部分人都知道几年前,唐一笑曾在数双眼睛下,明目张胆的毒死了姚孟平的徒弟, 所有人都没看见他是怎么下的手。
“唐一笑,杀人偿命,就算你是唐门的人,也不可如此不讲道理。”云永旭此刻又站出来帮腔。
“并非我故意找茬, 只是这丫头是我师兄的心头宝,若磕着碰着,我回去没法交差啊。”唐一笑冲他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哟,小师叔,没想到你还有关心我的时候。”唐沁冷笑,一点也不领情。
他懒洋洋道,“师侄这说的是哪的话,你是师兄的眼珠子,我不关心你关心谁?”
云永旭听了这话惊诧的看了唐沁一眼,暗道不好,“你是唐老的千金?”
不少人跟他反应相似,看着唐沁仿佛是在看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知道了还不把我放了,小心我爹来了毒杀你满门!”唐沁哼声道。
“你!”气得云永旭脸红脖子粗,张口就要骂,但思及她的身份,又强忍住。
江湖皆知唐门宗主老来得女,就这么一个千金宝贝,溺爱非常,姚孟平不知她身份便强行抓来,此刻顿时觉得怀里抱了个烫手山芋。
放,使不得,掉面子;不放,也不行,唐老的心头肉,万万不能动。
一时间进退两难。
于是姚孟平又将矛头指向温禅,对着他道,“你杀人的时候胆子到挺大,为何现在躲在后面不敢出来?”
温禅只一双眼睛看着他,神情镇定,却并不接话,心道,激将法?对我没用。
梁宴北眯眼一笑,“怕是你老糊涂了,空口白牙无凭无据,凭什么拿人?”
“怎么无凭无据?前面都说了,有人亲眼看见他的手下在昨夜鬼鬼祟祟去往我儿子的住处,今日一早我儿就惨死,分明就是他指使下的毒!”姚孟平强忍着脾气道。
“谁亲眼看见的?”梁宴北反问。
“是我女儿。”谭琼说道。
“你女儿是何人?她说的话又凭什么可信?”
“够了!我是看在你们百晓门的面子上才说那么多,若是旁人,我早抓起来让他给我儿子偿命了!别说废话,快让出路来!”
“这个人前几日在渡口强行chā_wǒ排的队,还打伤我手臂,奈何当日我寡不敌众,只得受屈离开,如今他又对姚二公子下毒手,现各位大人都在,还请将他就地正法!”胡须李扯着大嗓门告状,在一旁煽风点火。
“胡说八道。”温禅一见他凶梁宴北,这下是真忍不了,“清天白日之下,你少血口喷人!”
他指着姚孟平道,“养不教,父之过,你教出这么个到处惹事,死有余辜的废物,不闭门思过好好反省自己的错,怎么还有脸带着人四处找茬?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姚孟平身为阁主,在江湖地位显赫,已多年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责骂,况且这些人一口一个废物的骂他儿子,当下觉得脸面全无,大怒道,“无知小儿!来人!给我捉住他!”
下人们为了邀功,动作一个比一个利索,一听命令就立即上前,个个都是身怀武功,尤其是胡须李,他早就对温禅怀恨在心。
单柯武艺并不高强,应付不来这样的长剑,微收折扇连连往后退。
此刻站在温禅身边的梁宴北身形一动,挑了个跑在最前方的胡须李,当胸便是一脚,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他顿时口鼻喷血,退出数丈,晕死在一旁。
众人都发出微弱的惊呼。
枪打出头鸟的效果立竿见影,下人们见第一个人如此惨状,当即生生止住步伐,本能恐惧着不敢上前。
梁宴北朱袖一甩,笑意出唇,“奉劝诸位莫要轻举妄动,拳脚无眼,难免伤及无辜。”
姚孟平也被这行动疾速的一脚吓到,以为梁宴北是单柯的手下,惊怒的瞪向单柯,“你百晓门今日是执意要插手多管闲事?”
“与百晓门无关。”梁宴北墨眸之中盛满冰冷之色,意气风发令所有人都难以轻视,“在下梁宴北,家住金陵。”
金陵梁家,威名赫赫,在场众人,无一不脸色巨变。
原本闹哄哄的场面,竟变得落针可闻。
“你是梁家人?”谭琼第一个疑问,脸上再无方才那故作温柔的笑。
“这不可能。”云永旭神色有些难看,坚定的否决,“梁家人怎么可能会来五月岛?”
梁宴北觉得好笑,“我想去哪?难道由你说了算?”
“少在此处信口开河,莫不是为了护住你身后之人,你才故意谎称是梁家人?”姚孟平虽然还前作镇定,但也能看出已有慌张之色。
温禅没想到,单单一个金陵梁家,竟让前一刻还张牙舞爪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