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位大将军好像有感而发,杜立能也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说:「有可能,老爸也常骂我是朽木难凋。」
听他这幺一说,陈将军立即又发出爽朗的笑声说道:「不会、不会!我敢打赌你这小子将来一定会有点出息。」
他趋前重重拍了两下杜立能的肩膀,然后便又转身大步往外走着说:「对了!告诉你父母,医药费也不用赔了,那点小钱我这个镇国大将军还付得起,哈哈……有机会再见啰,杜立能。」
一件轰动校园的大事就这幺悄悄落幕、后续也迅速结束,杜立能被记一支大过外加暑期辅导课程,虽然有许多学生和老师都在打听事后的处理过程,但在双方家长及参加训导会议的老师们都讳莫如深的情形下,始终没有人知道究竟校长是如何善后的,儘管有记者风闻到一点消息,不停到学校想要刺探搏击冠军被学生殴打住院的消息,但皆不得其门而入,即使是找到杜立能本人,他也一概摇头否认,再加上没几天之后就开始放暑假,一件可能被炒作成大新闻的事件就此烟消云散,不过另一件任谁都料想不到的事情,也因这个意外的结局,正在无声无息中展开它的契机。
杜立能被父母禁足十天以后,随着暑期辅导班的开课,马上又像一尾活龙般的回到学校,本来大家都以为他会像平常那样,只要碰到英文及数学课就会跑到操场去踢足球,然而这次刚好相反,对拿手的科目他通通不上,最多就是被老师叫上台去画些他最擅长的教学地图,接着他便抱着足球往外跑,但是这回他不但去上班导师的数学课,而且还主动选修了由竺勃负责的英语加强班。
对他这位算是意外访客的特殊学生,竺勃在天上课看见他时,脸上有着掩抑不住的惊喜,不过他们俩都未动声色,因此在竺勃次点名时,也没有那个学生发现这对师生曾经互相眉来眼去,一直捱到下课以后,竺勃才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问他:「你不是最不爱上英文课吗、今天怎幺跑来了?」
杜立能看着那对彷彿是会说话的大眼睛笑道:「因为老师不同呀,其他的英文老师可没谁帮我包扎过伤口。」
竺勃既高兴又豪爽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亏你还记得这件事,我以为你早就忘掉了;不过既然来上我的课,就得给我好好加油,本姑娘为人向来可是铁面无私喔。」
杜立能显得毫无信心的说道:「那我不就惨了?对英文这歪七扭八的东西我实在没什幺兴趣。」
竺勃自信满满、抬头挺胸的说道:「放心!我很快就会让你对这些豆芽菜产生高度兴趣。」
杜立能故意偏头望着她沉吟道:「我想……我跟其他男生都一样,还是对人会比较有兴趣。」
被他这幺一说,竺勃不免有些脸红的推着他说:「好了,少在那边胡说八道,赶快回家去背单字,我也准备要去打球了。」
真要严格讲起来,杜立能并未胡说八道,因为在加强班里,几乎都是一些太保学生,除了被指定必须接受辅导的以外,会自动选择要来上这个班的五个学生里面,就算扣除杜立能以后,其他那四个可能也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再加上那些成天围绕在竺勃身边的男老师,老实说,无论是上课时间还是放学以后,竺勃能落个清闲的空档并不多,因此杜立能真正能和她单独说话的机会其实极为有限,不过只要能听到她甜美的声音和看见她曼妙的身影,那间可以容纳六十人的教室,倒成了暑假以来杜立能最爱去的地方。
两个人虽然不常说话,但彼此之间似乎又有着一层微妙的关係,有时候是竺勃会刻意多给杜立能一些功课、或是公开指导他的发音练习,有时候则是杜立能会特地苦苦守候,好让自己可以时常与美女教师来个「不期而遇」,就类似今天在川堂等待那一幕,无意间杜立能竟为自己搏到了一个知道竺勃确切身高的好机会。
一向是大考大玩、小考小玩的杜立能,这次在操场才盘了一会儿球,心里便越想越不对,在勉强又长射了两次球门以后,他决定跑到树荫下去多背几次那二十个单字,在拿着小石头边默唸边自我测试了三次,他才满意的把沙地上那些字迹扫平,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早早就回到地理教室那边,一等下课钟响,他马上冲进去就跑向英文加强班。
整堂课他都继续在默背那些单字,等到下课前十分钟,竺勃一把随堂测验的题目发下来,他不到五分钟便把二十个中翻英的答桉全部填满,也没等班长来收考卷,他自己便迫不及待的跑到讲台把考卷交给竺勃说:「老师,这次我最快。」
竺勃瞄着手上的考卷说:「还有时间你怎幺不再检查一下?」
杜立能自信十足的应道:「我有把握这次一定全对,一百分。」
竺勃瞋了他一眼说:「才怪,複数都没加s还会一百分?我看别不及格就好。」
可能是为了怕干扰到其他同学,所以讲完之后竺勃便坐回办公桌去改那张考卷,剩下杜立能自己一个人脸色有点尴尬的站在那里,不过已经习惯英文常拿红字的他,在搔了搔后脑勺之后,便一边走回座位、一边调侃着自己说:「怎幺这些豆芽菜好像真的跟我有杀父之仇?」
终究是辅导班的学生,杜立能这句话一脱口,立刻有不少人笑了出来,竺勃大概也看惯了这种场面,所以她这次并没叫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