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道:“少爷我叫做秦仁,外号‘情人’!是本少爷出了一百万两银子,将月儿带离欢场的。月儿现在是我的女人,她的事我一定要管!”
秦仁的话掷地有声,听了他的话,本沉浸在丧母之痛中的萧湘月又感到一丝甜蜜。她没想到口口声声说要当个无情无意的cǎi_huā贼的秦仁,竟会在父亲面前说出这番话,更没想到秦仁为了她,竟连萧山河都敢顶撞。
萧山河哈哈大笑,道:“原来你就是江湖衙门通缉的秦仁!难怪可以挡我一记‘飞花逐月’!我听说你抢了江湖衙门总理事独孤鸿渐的小妾……嗯,你身后另一位女子就是吧?你小子,原来也是个fēng_liú种子!可是你如今已经跟独孤鸿渐结下深仇大怨,如今江湖追杀令已经传遍整个江南,所有的武林门派都要奉命追缉你,你自身尚且难保,凭什幺管萧湘月的事?”
秦仁轻嗤一声,说:“少爷我是吓大的?通缉本少爷?你有没有搞错?你这老yín_chóng要搞清楚,江南武林白道盟主不是独孤鸿渐,是秦逍遥!”
萧山河大怒,放下酒杯,自座上长身立起,道:“小子,你敢出言不逊!我萧山河今日就取你性命,用你的头换独孤鸿渐的赏钱!”
话音刚落,萧山河便从大轿上疾掠而下,右手食指一弹,手中红花激射秦仁。
秦仁一扇斩碎红花,红花虽碎,花瓣却又如漫天花雨打向秦仁周身要穴。
秦仁仗着身穿“不坏金丝甲”,懒得闪避,任花瓣击打在他身上。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小小的花瓣打在秦仁身上,竟然发出颇大的声响,看来萧山河的内力果然名不虚传。
萧山河见秦仁中了数十花瓣竟然若无其事,不由大吃一惊。那些花瓣灌注了他的内力,等闲武者被花瓣打中,也免不了被剁得粉碎。而秦仁不但没事,反而一派悠然地摇着折扇,还对他眨了眨眼,萧山河不由又惊又怒。
萧山河欺近秦仁,右手戟指,直刺秦仁心口。秦仁微笑着任萧山河的指头点在自己身上,不坏金丝甲抵消了萧山河的指劲,而秦仁自身百年功力则在遇外力袭击时发动了反击,强大的内力震得萧山河整只右手一阵酸麻。
“用力啊~~~~”秦仁微笑道,向萧山河招了招手。
萧山河此时再也不敢小看秦仁,他反手抽出一枝铁箫,一脸严肃地看着秦仁:“小子,你想清楚了,我若奏响‘七绝天音’,任你武功再强,也会命丧此地。”
“是吗?”秦仁眯起眼睛,缓缓合上折扇,将扇子别进腰带中,右手缓缓伸进腰上的褡裢里。
萧山河将铁箫放到嘴边,两眼却眨也不眨地看着秦仁那伸进褡裢里的右手,他直觉地感到,秦仁现在必是在取一件相当厉害的武器。
从那褡裢的大小来看,取出来的应当是一件或是几件暗器。
必须在他放出暗器前用七绝天音制住他!萧山河如是想。
将秦仁、萧湘月、柳飘飘三人的众抱花堂弟子感应到了萧山河急迅上涨的杀气,而秦仁和萧山河对峙的气势也让他们感到相当不舒服,所有人都不自觉地退开了三到五步,将包围圈扩大不少。
秦仁眼中寒光四射,紧紧地盯着萧山河。右手开始向外慢慢伸出。
萧山河屏气凝神,提升功力,嗫口准备吹响铁箫。
秦仁的手终于伸了出来!
气氛在这一刹提升到顶点!
所有人都看清了秦仁手中握着的东西,那是几张纸,确切地说,那是几张绝不寻常的纸!
那是江南最大的钱庄,逍遥山庄名下的产业,逍遥钱庄开出的,每张面额百两的金票,全国通兑!
纸张上面还印着逍遥钱庄特有的印章,任何人都无法伪造的印章!
秦仁手上有十张金票,他用金票代替扇子,呼呼地扇着风,乐呵呵地说:“吹啊,快吹啊,少爷这有赏!吹得好,少爷给你一百两金子,吹一遍,给一百两,吹十遍,给一千两。要是你有力气吹一千遍,少爷身上十万两金票全归你了!妈的,只听过青楼的姐儿吹箫,还没见过大男人吹箫。妈的,这下可开眼了!”
所有人都愣了,抱花堂的弟子愣住了,围观的群众愣住了,就连正准备吹响七绝天音的萧山河也愣住了。
萧山河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怒,他全身的内力已经调起,本准备吹奏七绝天音,却被秦仁这一手气得忘了吹响铁箫。
后果是严重的,无处发泄的内力在萧山河体内爆发,“卟……”萧山河张口喷出了一股鲜血,脸色变得有如金纸,手指着秦仁,嘴唇颤抖地说:“你……你……抱花堂弟子听令……把他们三人……剁碎了喂狗!”
一百零八名抱花堂的男女弟子围着秦仁、萧湘月、柳飘飘。
包围圈里外共三层,最里面一层是十八名女弟子,第二层是三十六名男弟子,最外层是七十二名女弟子。配上抱花堂弟子花花绿绿的衣服,看上去就像一朵巨大的三色花朵。
一百零八把精钢长剑在阳光下发射出耀耀寒光,所有的抱花堂弟子都用同一种姿势执剑,反射的阳光照在秦仁等三人身上,将三人身上照出无数斑驳的光斑。
面对这铁桶似的阵势,秦仁面不改色。
凭他的武功,要打赢这一百零八人完全没有可能。
但是凭他的轻功,要从这一百零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