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地镰杀死了两条大蛇,打开了耳聪天的侧门,进入眼膛,目明天的**四面八方,布满阴云,恨地镰刀尖一勾,钩来锦旗列烈,红旗漫卷都是火,烧尽阴云一楼清。
原来这还只是目明天的一楼,一楼清净完也只能穷极千里目。
目明天的二楼满是尘埃,恨地镰的响尾打开,放出一只紫金猴,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一连十一棒,十万八千里的二楼,所有尘埃被扫荡得干干净净。
三楼是风和烟,恨地镰中放出猪和猿,它与猪和猿一起撕书,撕完,点燃,再多,风和烟,与书一起飘散,于是风烟俱净上四楼。
四楼是雷雨电。
五楼是离子质子电子夸克流。
六楼是小行星带陨石带空间乱流空间巨兽。
七楼是黑洞。
八楼是分子内部细胞内部基因内部。
九楼是天地混一混沌世界。
陶李芬的目明天竟然这么大!
恨地镰从四楼折返,直上玄天,也就是玄关天。玄天之后是脑海天,顶骨天。
恨地镰以思想脉冲的速度,在陶李芬的身体里的三十三上天,三百六十五诸天,三十六周天,七十二天外天,为她打开了一小半的窍门。
这些当然不是汪二爷带来的,归结到底,还是她的丈夫老矮子。
真是该谁谁出,当然汪二爷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带。
他带来了自己,是他自己的情愿的。老矮子给她的,还有另一半。
用恨地镰开天,又用昊天罔极锤辟地。
陶李芬,她早就没有了母爱,除了她远房的远房的姑婆贞婆子早就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存在,她就只有丈夫和儿子,不仅她的天是老矮子,她的地也是老矮子。
一从嫁给他,她就将所有的天地都给了他。
但老矮子对她的开恳还很少。
这一次,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相跟五十多丈,心隔得更远,他却对她开发得最彻底。
丈夫,即使已经相异了,对于一个妻子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就像现在,哪怕已经跟汪二爷好进了肉里,还是没有远在五十多丈外,连动都动不了的老矮子对她的身体影响大。
没有了意识体从形而上来参与,**就会讲话,就会告诉她,把夫妻做好了,就是神仙之道,将家庭的小日子过好了,就是神仙日子。
身体告诉了她,没有告诉给老矮子,即使她苏醒之后明白,老矮子却还是懵的。
可见家庭的小日子要过得美满,跟修仙一样难。
以风水观人体,软肉是土,硬骨是石,液体就是江河湖海。
陶李芬外表上看起来漂漂亮亮,无人不说她水灵粉嫩,但她体内的大地,耕作了的却不到万分之一。
到处都是chù_nǚ地,荒芜得不成样子。
板结,干硬。土壤像石板,石头像生铁。
江河断流,湖海干涸,少见锦绣。
可见平时少着家,又常常把雨露洒给黎杏花,老矮子对陶李芬的滋润远远不够。
天对地,所以是用昊天罔极锤在辟地,却用恨地无环镰却割天。
因为水与月之间,似实远,所以在本书中,作为能够传导两者之间温暖的声音,就要担纲起很重要的作用,甚至是神话级别的作用。
一声天啊,很简单,内中却已经包含了很多很多。
但很多很多,都在代表‘啊’字音的那把恨地镰里了。
那把镰刀可谓千变万化,就如同老矮子今晚的心情。
一把锤子就只是锤子,更像原来的老矮子,简单得近乎蠢笨。
好容易才能擂遍浩瀚无垠的体内大地?
昊天罔极锤,它不管那些,它只是锤,一锤接一锤,所做的就是这么无聊而又单调的事,它却做得一丝不苟。逐寸逐寸,乐此不疲。
把每一寸土都锤疏松,让江河湖海都疏通。
这个过程,感觉起来很漫长,觉得已是百年千年,但就其体外的时间,也就是这一声大喊从声音传到,到声音消失而已。
汪二爷言之凿凿要为陶李芬开窍,真让他上了身,他却只顾享受了,根本就还没有为她办。
就被老矮子代劳了。
这就是情境的威能,只是很偶然地达到了一次,就为陶李芬开天辟地。
从今以后,她就是想不修行也不可能了。
老矮子大吼一声,陶李芬体内的改造就已经完成。
但处于惊厥中的陶李芬意识,却没有这么快回醒。
她那没有谁节制的身体世界,到处都张大了刚刚疏通了的嘴唇,本能地向现实世界吞咽各种适合身体所需要的机能。
首当其冲的,就是与她缠绵的汪二爷,只是刹那间,他就变成了人干。
体内再也没有半点精华,剩下的人皮都是渣。
但汪二爷的人体精华,大多数都携带着龌龊又邪恶的因子,相当负面,进入陶李芬的子府大地,就暴髮一场战事。
话说陶李芬的体内世界,天地初开,两大功勋音器恨地镰和昊天锤功成身退,像声音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陶李芬体内世界,如同新开张的超市,没有任何限制,只要喜欢的都可以来,不高兴的还可以去。
只是,想出去的根本就没有可能,因为所有的路径都在大量涌入,没有哪一点出得去。
就连汪小二也一样出不去。
大量适合人体所需的天地精华以雾状为主要形态潮涌而入,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因为大碾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