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睡意,发现自己无事可做,就躺在床上发呆。
大概一个小时,发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刚刚的大妈带着一个浓妆淡抹的年
轻女人问我要不要敲背,那女的低著头,从侧面看还算清秀。
大妈努力推销说这女的是小学老师,家里困难没办法才出来做的,服务态度
很好的。
我心里无语,以前出差住的中高档酒店,最多打电话推销,很少这么直接的,
难怪房间才收5o块,原来赚钱的在这里。
我笑着说谢谢,不用,关起了房门。
过了半个小时,大妈又来了,这次带的据说是个医院护士,大有你不做一直
换下去的架势。
我实在没办法,把脏衣服拿给她,说我真的不需要这个,你帮我把衣服用洗
衣机洗了烘干,我给你3o块钱,大妈这才罢休。
这段插曲过后,我关上灯继续发呆,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半夜的时候我听
见隔壁有女人的呻吟声音,因为房间隔音不好,声音很清晰。
我迷迷糊糊的以为还在家里,难道是小颖趁我睡着了,又去了父亲的房间,
她不是说了很父亲彻底了断吗?这个想法堵的我胸口难受,一下子坐了起来,打
量一下房间,才意识到现在在什么地方。
隔壁的叫床声还在继续,只是听着有些敷衍和做作。
一个男声一遍喘气一边问:我是学生,你真是老师呀?女人回答:真的,你
別问了。
快点做,超过1o分钟要加钱的。
男人没说什么,动静越发大了,一阵冲刺后重归于静。
我躺在床上哭笑不得,这孩子该多幽默才会相信她是老师,碰到的都是什么
乱七八糟的事呀。
第二天上午醒了洗簌一下,赶紧拿了衣服赶紧退房走人。
这里是合肥淮海路步行街,我在这里已经坐了半个小时了。
街头已经有了三分寒意,不过这点寒意并不能阻止都市男女们上街消遣的兴
致,我看着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想着他们身上有过什么样的故事和经历,每个人
都是存在和经历的结合体,反正无事可做,我胡乱的研读他们。
商场门口,两个约会的年轻人一场争吵吸引了我的注意。
女孩很漂亮,她嘟著嘴,脸上的表情僵硬,带着七分委屈,三分气恼。
她盯着导致她如此情绪的男孩,他正背离女孩的方位远去,他的脸部肌肉绷
得紧紧的,显得怒气十足。
女孩站在原地不动,看起来她不希望此行就此结束,她还在等待男人回来。
那么男人呢?他是真的决绝离去吗?我觉得不是,因为男人脸上的愤怒过於
夸张了。
一个如此愤怒的男人怎会轻易离开?所以这愤怒不是真实的,它只是一种
「外交」手段。
男孩正通过伪装的愤怒告诫对方:我已经受够了你,我不可能对你一再忍耐!
女孩呢?她能看破这一点吗?男孩走路时摆臂很大,但脚下的步伐却不快,也
就是说他离去的姿态远远大于他离去的速度;已经有两辆空驶的出租车减速经过
他的身边,可他却未瞥一眼,而他前进的方向既无公交站,更不停车场所在。
这一切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可女孩偏偏没看出来。
她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追随着那个男人,委屈和气恼在消失,慌乱和绝望的情
绪取而代之。
如果眼睛能说话,那女孩一定已经大喊出声了。
可惜男孩却在这关头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他居然回头看了一眼。
我理解这一眼应该带着最后通牒的意味,同时男孩急于将脸上的愤怒情绪再
次传递给对方。
可惜他这次回眸实在太笨拙了——他第一眼居然没有找準女孩的方位!当他
扫动目光开始搜寻的时候,情势便在瞬间逆转。
女孩用充足的时间準备好冷冷的一笑,迎着男人的目光拋了出去。
然后她便转过身,独自一人走进了商场。
男孩愣住了,他在红绿灯前踯躅良久,徬徨难决。
我暗自嘲笑,不需要再看了,知道这个男孩必将选择屈服。
那么我自己呢,会像这个男孩一样,最终选择向小颖屈服吗?。
第175章—安顿。
不知不觉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待了三天,我没有选择坐车,就这样漫无目的的
逛著,饿了的时候就去吃饭,晚了就找睡觉的地方,不特意挑贵的宾馆也不特意
选便宜的,碰到哪里是哪里。
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走路,有时候走不动了,就坐下来静静的观察著人群。
走着走着,我对这座城市已经厌倦了,除了气候外,跟哈尔滨一样的钢筋水
泥,一样的高楼林立,一样的人来人往,一样的冷漠,也许,不管哪个中国城市
都这样的吧。
温暖来自与人的内心和感情,跟环境无关,心如果死了,躺在温泉里也会感
到刺骨的寒冷吧,是时候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就这样毫无选择的游荡,跑了一个又一个城市,有时
候不想进城市,就坐大巴在乡村上停下来,一个人走在田野上,天黑了再到最近
的镇子上面住下来,唯一的收获就是认识不少庄稼。
景点当然也去过,发现没有什么意思,黄山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