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臣妾一定事备躬亲,不负娘娘的嘱托。”
太后咳了一声,只说:“今日那几道懿旨你都知道了吧。”
谢婉凝点头:“诺,臣妾知道。”
太后叹了口气:“皇儿是个好孩子,他孝顺勤勉,对政事夙兴夜寐对我这个老太婆也孝顺体贴,就是膝下空空,至今只有两个小公主。”
谢婉凝默默攥起了手。
却不料太后转头又说:“本来我还很着急,可皇儿劝我,说子女都是生来的缘分,这个也不能强求。他还说不喜宫里头人多,这一次选秀,就少少选几个瞧着伶俐的,剩下的还是选配宗室吧。”
谢婉凝攥起来的手,这一次却攥得更紧了。
太后这时抬起头,认真看向她。
那眼神,叫谢婉凝说不出来也想不明白,只觉得心跳很快,有什么压下去的东西又似要破土发芽,让她一时间愣了神。
作者有话要说: 贵妃娘娘:等等这是什么操作?糖衣炮弹打住,本宫是不会屈服的!
☆、68
谢婉凝实在不知道太后跟她说这个到底是何意, 但总归对于她来说, 这都是一件好事。
她想了想, 好半响才道:“陛下勤政爱民, 夙兴夜寐,也是国之大幸。”
这话就说得很有意思了, 太后刚才明摆着想引着她默认是因为自己的缘故陛下才不想要更多妃嫔,然而叫谢婉凝这么一说, 便都成了陛下勤政上来, 倒也能圆的上。
太后轻声笑笑:“是呢, 皇儿是个好皇帝, 这几年从来也没休息过,也是难为他了。”
谢婉凝悄悄松了口气, 跟太后说话真是一点神都不能闪, 要不然很容易被她带进沟里去。
“娘娘说的是。”谢婉凝一脸认真。
太后盯着她看,见她脸上真是一点旁的心思都瞧不出来,心里倒更是满意。
“转眼就要过年, 过完年又有选秀, 我这实在也没精力连番操持这些事。等过完年你就陆续把宫事都接到手里去, 让我也好松快松快。”
谢婉凝立即起身, 倒是有些诚惶诚恐:“娘娘, 臣妾毕竟年轻经验浅,若是有大事要事,还得娘娘定夺才是。”
太后也不跟她推诿墨迹,只冲她摆手叫她坐下:“你闺中定是学过管家的, 宫里也是咱们自己家,都一样没什么难的。有尚宫局、宗人府和礼部,任何大事都不算事,你且按旧例办就是了,再不行,不是还有我在吗?”
谢婉凝等的就是这句话,难得太后今天这么坦诚,她也不在虚伪奉承,只道:“娘娘慈和,臣妾铭感五内。”
太后想了想,索性好人做到底:“年前一个是圣寿,一个是除夕宫宴,这两个最最要紧,这样吧,你若是得空就每日下晌过来坐坐,我怎么办,你以后就怎么办。”
谢婉凝简直欣喜若狂。
她甚至都没控制自己都表情,笑得欢喜极了:“多谢娘娘,那臣妾就厚颜叨扰娘娘了。”
正事说完,谢婉凝又紧着巴结了太后几句,便很识趣告退出去。
太后也很和气,叫皎月亲自送她出宫。
刚行至宫门口,抬头便瞧见庄太妃的仪仗,到底是皇考太妃,谢婉凝便只得站在门口等。
庄太妃是太后的远方表妹,同太后十分亲近,隔三差五就会过来慈宁宫陪太后说话解闷,叫谢婉凝碰上也是情理之中。
等她下了步辇,两人只点头见礼,谢婉凝便笑道:“太妃娘娘是来陪太后娘娘的吧,娘娘正好刚起,太妃娘娘来得正是时候。”
庄太妃看上去严肃,但是说话还是相当和气的,她可不会跟当今的贵妃闹不愉快,是以也很客气:“还好我今日来得晚,要不然打扰你们说正事就不好了。”
两个人也就这么客气一句,相□□头致意,谢婉凝便坐上步辇,起驾回景玉宫了。
庄太妃站在慈宁宫的宫门口回头望去,只看她头上的金簪闪着耀眼的光,云雀口中衔着的流苏上面串着鲜亮饱满的红珊瑚,衬得她一头乌发更是黑亮。
皎月站在那,正待迎她进去:“娘娘?”
庄太妃轻声笑笑,却说:“真是个美人。”
皎月就也跟着笑:“贵妃娘娘自来是极美的。”
庄太妃一步一步踏入这庄严素丽的慈宁宫,她目光有些远,又有些深,皎月只听她道:“自来红颜薄命,也不知道这位贵妃娘娘的命好不好。”
谢婉凝倒是不知庄太妃这么点评她一句,她今日事多,回了景玉宫刚歇了一会儿,秋云就过来禀报:“娘娘,小厨房的茶点都准备好了。”
谢婉凝刚才在太后那吃了玫瑰露,还有些意犹未尽,边吩咐道:“跟小厨房说一声,晚上多备一碗玫瑰酒酿,有些想吃了。”
秋云出去安排,留下冬雪帮她重新上了些胭脂:“娘娘可要再润润唇?”
冬日的盛京寒冷干燥,风一刮脸蛋都是疼的,就像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