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困惑于过去?”
听着他熟悉又醇厚的嗓音,谢婉凝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眼泪倒是不流了,却有些不好意思。
“嗯,陛下说的是,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谢婉凝小声说。
萧铭修拍了拍她的后背,笑道:“我就想,这算是好现象是不是?总比我们两个一直止步不前要好得多。而且我也信得过我自己,知道我一定能让你放下心防,所以我就又都不生气了。”
谢婉凝被他说的一颗心热乎乎,暖融融,就好似被阳光普照,一点阴霾都没有了。
“谢陛下坦诚。”谢婉凝认真道。
萧铭修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我也要谢你坦诚。”
谢婉凝想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何意。
他在感谢她愿意问他这件事,而不是把担忧和疑惑都压在心里,最终成了解不开的疙瘩。
谢婉凝被他深邃的目光吸引,踮起脚尖送上自己柔软的嘴唇。
一阵凉风拂过,树影摇曳、飒飒声响,花儿芬芳四溢。
等把人哄好了,萧铭修才取笑她:“都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哭鼻子。”
谢婉凝这会儿又恢复如初,脸皮厚了起来:“魏医正说孕期心绪不稳是正常的,若是有不满或者委屈,一定得说出来,要不然憋得太久,心里肯定不痛快。”
萧铭修点了点她的鼻尖:“回头你是痛快了,换朕委屈着。”
谢婉凝就笑出声来。
这么一说开,谢婉凝的情绪就很高涨,晚上跟萧铭修用膳的时候也是笑意盈盈,显得心情极好。
初夏时节的香椿特别鲜嫩,只掐最上面两三片小嫩芽,和鸡蛋过油一炒,香得让人直流口水。而用来凉拌豆腐也很美味,一口下去香椿香嫩、豆腐软糯,搭配最是得宜。
每年只有这时是吃香椿的季节,等过了端午,香椿的叶子就老了,味道没有这会儿香。
谢婉凝不怎么挑食,也爱吃这些时令鲜蔬,不过萧铭修却不是很喜欢香椿的味道,一口都不肯尝。
谢婉凝就跟他道:“陛下真不试试,很好吃的,这味道独特,一年也就只吃这一季。”
“不不不,”萧铭修使劲摇摇头,甚至还望后面躲了躲,“娘娘自己享用吧,朕可是敬谢不敏。”
在他闻起来,香椿一点也不香,甚至是有些臭的。
谢婉凝头一回见他这个表情,忍不住笑得趴在桌子上,连饭也吃不下去了。
萧铭修抿了抿嘴,伸手去捏她的脸蛋:“你这人,老是故意戏弄朕,等明日朕就下招书,叫今年南陈的岁供加上一臭果,非要给你尝尝不可。”
谢婉凝听了一点不生气,甚至很好奇:“臭果是什么?”
萧铭修想了想,道:“听闻是很大的一个果实,外面的壳很硬且都是尖刺,里面的果肉是嫩黄的,有一股很浓的臭味。”
他说了这么多,谢婉凝却把最后一句给省略掉,有些出神地念叨:“说不定好吃呢,陛下记得明日写诏书,臣妾很是想尝尝到底如何。”
萧铭修:“……”
得,还是贵妃娘娘勇猛。
等用过晚膳,萧铭修又忙了一会儿,就自己摸了本书在寝殿里的贵妃榻上看,书上没有名封,谢婉凝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不过这会儿芳蕊过来回话,她也就忙正经事去了。
芳蕊道:“娘娘,乐司回禀说已经排完了《锁麟囊》,一共有十六折,其中最好听最热闹的大概有四五折的样子,不知娘娘想如何安排?”
这一出戏显然一两个时辰唱不完,这是大戏,且得从早唱到晚上。
谢婉凝想了想,又忆起最近天气晴好,便说:“这是小事,应也不用再过问太后娘娘,不如上午就开始唱,中午咱们就在琳琅殿吃水席,等下午听完,刚好可以晚上聚家宴,倒也很是省事。”
一想起琳琅殿的美丽景致,谢婉凝就盘算着到时候宫殿四周挂上红灯笼,也好添些灯火阑珊的意蕴。
这么想着,谢婉凝就不由出了神:“唉,突然想吃柿饼了。”
芳蕊一愣,小声说道:“娘娘,这时节柿子可还没开花。”
可谢婉凝这会儿就跟着了魔一样,径自进了寝殿里,对萧铭修道:”陛下,我想吃柿饼。”
萧铭修大手一挥:“吩咐下去,呈上来。”
芳蕊:“……”
陛下啊……哪怕咱们御膳房都是御厨,也变不出柿饼来。
然而,芳蕊到底低估了御膳房,这时节变不出柿饼,膳房却变着花样呈上来两小碟子南瓜饼,里面的馅料还不同。瞧那形状色泽,竟是跟柿饼差不了些许。
谢婉凝刚才闹得欢,其实腹中并不觉得饥饿,但看到御膳房这么用心的手艺也有些不好意思,小口吃下小半个。
萧铭修笑着看她,目光温柔得很:“好吃吗?”
谢婉凝使劲点了点头,把剩下那半个喂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