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正当中。
南宫星扭头看了一眼后面,扬声道:“不必下马,我来。”说罢,单掌一扬,
一股劲风击出,竟把数丈前的木栏咔的一声推开到一边。
白若兰惊得目瞪口呆,连唐昕也禁不住微微侧目,赞了声:“好功夫。”
南宫星随口笑道:“我练的掌法力道送的远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出城后
一路沿官道向东,都跟紧些切莫走散了。”
白若兰犹自不忿,气道:“凭什么……就该咱们灰溜溜的逃命啊?”
南宫星叹道:“不逃,等咱们没了命,这些栽赃陷害的罪名,就再也洗不净
了。”
白若兰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南宫星面色一变,顺着视线望去,登时也吓
得花容失色。
城门外官道正中,竟站定了三排十几个官兵,张弓搭箭对准了出城的诸人!
旁边一个军官一眼看到四匹马儿冲出城门,立刻喝道:“郡尉大人有令,今
日四门出城者必须下马验身,否则格杀勿论!”
南宫星一鞭抽上马臀,道:“冲过去!”
那军官毫不犹豫将手一挥:“放箭!”
唐昕银牙暗咬怒上心头,攥着一把毒砂的手掌立刻蓄足了力道。
南宫星忙道:“不必,我来!”
话音未落,弓弦铮铮连响,飞矢如雨扑面而来!
南宫星双臂一振,也未见他如何甩腕扬手,几十枚铜钱已洒出漫天金光,叮
叮当当一通乱响,将那些箭矢尽数打落在地,一支也没有放过。
那些官兵再想搭箭,马已冲近许多,南宫星抬手捞过半空尚未坠地的十来枚
铜钱,又是一样的手法射出,或伤弓身,或断弓弦,眨眼间便尽数废掉了对面的
十几把弓。
那些官兵将废弓一丢,前两排纷纷抽出腰刀,后一排从背后取出长枪,仍要
强行拦阻。
骑在马上冲散那两排持刀兵卒当然容易得很,可硬去突破一排训练有素的官
军士兵所持的长枪,与送死也没什么分别。
南宫星转念一想,唐行简就在后面,说不定能帮他们解毒,这边形势严峻,
实在不能继续仁慈留手,只得喝道:“唐昕,毒砂!”
唐昕早就等着这句,一声娇叱,玄黑铁砂带着要命的毒劈头盖脸打了过去。
那些整日操练的士兵不过是身强力壮的普通汉子,哪里躲得过毒砂这种堪称
唐门标志的暗器,一片惨叫声中,连站在一边的军官也未能幸免,都捂着脸面痛
苦万分的倒在地上。
唐昕余怒未消,策马跃过时还忍不住扭头啐了一口唾沫下去。
奔行一阵,官道转入山,四马并行两侧已经几乎没有空余,道旁也从田地
变作了山坡,支棱着一片片的歪脖松树。
南宫星左右一望,沉声道:“你们在前面等我一下。”
他一勒缰绳飞身下马,一个箭步窜入道旁坡下,纯阳真气运至十成,肩臂一
紧,一拳平平击出,噗的一声闷响,打在树干之上。
这朴素无华的一招与常强身健体的长拳看似并无分别,哪知道拳劲落处,
干枯树皮竟嘭的一下四散崩裂,比海碗碗口还要粗上一圈的老松咔嚓断做两截,
整条树干斜斜飞上官道中央,犹如被数人抗在肩上,稳稳横在路面。看那断面,
竟由外而里越碎越细,到了年轮中央那几圈,更是直接成了一团团的木粉,带着
焦痕簌簌飘落。
南宫星马不停蹄,连连出拳如法炮制,那边惊呆在马背上的三人还没缓过第
二口大气,并不宽敞的官道上便已堆起了一座树墙,七八颗粗大松树连着枝叶垒
成一叠,摞得整整齐齐,就是叫几十个苦力带上斧锯忙活上一天,也未必能弄出
这么一个巨大的障碍。
深吸口气,南宫星抬手抹了把汗,纵上山坡,快步上马,轻叱一声,赶到那
三人身边,道:“好了,咱们走。真有追兵,这起码能挡他们片刻。”
三人这才缓过神来,一并催马前行。
白若兰眨了眨眼,连先前一直堆在喉头想问的话也抛到了脑后,开口便道:
“小星,你……你刚才那是什么拳法?也……也太霸道了吧。”
南宫星微微一笑,还没作答,另一边唐昕已经略带兴奋的扬声说道:“我没
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和孤烟掌齐名的落日神拳,对不对?”
白若兰双目一亮,道:“就是那个纵横江湖的纳兰暮用的拳法么?”
南宫星只得苦笑道:“九重天境,我不过练到了第七重,比起纳兰前辈还差
得远。”
白若兰嘟囔道:“他有一半蛮子血统,兴许天生力气就比你大些。诶?这落
日神拳,你也是跟你师父学的?”
南宫星侧目瞥了一眼唐昕,只道:“机缘巧一位前辈高人给我了一本秘籍
而已。”
这理由实在不算好,但也无法反驳。
毕竟这诺大的江湖之上,每天都会有无数传说发生,于再匪夷所思的情况下
拿到一本武学宝典都说得过去。只要一句运气好,便足以堵住悠悠之口。
其实能在这江湖上平安无事的活下去的人,又有几个会运气太差。
看出了南宫星显而易见的回避态度,白若兰也不多做纠缠,马上想起了先前
要问的话,柳眉倒竖,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