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雪白的大床上,四处散落的衣物仿佛一朵朵盛开在黑夜中的繁花,男人身下压着脸色嫣红的女子,“告诉我,你会来爱我...”
于然有些意乱情迷的看着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在下一秒被理智所拉回,“安敬生,你放开我...我是不会来爱你的...”
她怎么会再让自己陷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呢?六年前的教训难道还不够么?
安敬生伸手狠狠的握着她的双手,看着她在他身下变得嫣红的面色,“是因为他么?你是在因为他而犹豫不决么?”
于然听着他说的话,咬了咬嘴唇,“不是的,安敬生,不是的...”
然而身前的男人已经听不到一句话了,动作粗暴中有着一丝丝的疼痛,女子侧过的脸庞有着一行泪水。
天蒙蒙亮的时候,男人已经起身看着身旁气息微弱的女子,似乎有些懊恼的抬手放在了额头上,他侧头看着身旁已经熟睡的女子,抿了抿双唇最终还是悄然起身走到了一旁的阳台上。
只见男人点起了一根香烟,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眼前昏暗的天空,仿佛是黎明前的黑暗,光明正用自己的生命穿透黑暗,“于然,我该拿你怎么办。”
明明不想去伤害她的人是他,然而伤她最深的人又是他。
这难道不算是讽刺么?
黑暗中香烟的光点正闪着微弱的光芒,男人一直发着楞看着眼前渐渐天亮的夜空,直到指尖微微刺痛,才发现香烟已经烧到了尽头,他才将香烟扔了,缓缓地站起身看着玻璃窗背后还在熟睡的女子。
他似乎是无奈的笑着,罢了罢了,也许是上辈子他欠她太多。
清晨,凌乱的大床上,只有女子脸色带着一丝死白躺在床上,现在的她一动就觉得全身都疼,于然勉强撑起了身子,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咬了咬嘴唇还是缓缓地坐了起来,换好了衣服。
当她走下楼的时候,却看到了儿子正站在男人的面前,似乎在说些什么。
安敬生看着楼梯上的女人,面色微微一冷,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僵硬,“于然,和我去一个地方。”
安然抬眸看着自家母亲脸上的苍白色,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父亲,“你们昨天晚上做什么了,为什么妈咪的脸色就像是刚刚大病过一样的?”
安敬生似乎有些尴尬的看了他一眼,“闭嘴,忘了我刚刚说的话了?”
安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耳边还是他刚刚说的那些话,看样子自家父亲还不算太笨,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也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月牙的湖泊闪着淡淡地光芒,天鹅优雅的姿态游曳在湖水之中,圈圈的涟漪仿佛少女的手指轻轻拂过水面,打破了这一面宁静的镜面。
于然看着眼前似乎已经十分要好的父子两个,眉头微微皱着,“安然,你什么时候开始和他这么要好了?”她记得安然不是一个会主动沟通的孩子。
阳光中本就十分相似的脸此刻愈发的相像了,好像周围的气场都是如此的相似。
安然微微一挑眉头,“妈咪,该走了,我们等你很久了。”
于然听了之后,微微一愣,转而便轻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她才刚刚起来什么都没有吃,难道就这么急着要走了么?
安敬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跟着就是了。”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女子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好像距离她很远,应该说一直都很远。
她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上了车之后,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车窗外景色优美,渐渐地就成了繁华大都市的样子。
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婚纱店前,早有两个女人穿着古时的旗袍长发被挽了起来,白皙的肌肤高挑的身影,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美女。
安敬生走下车门,看着眼前的婚纱店,回头看着身后的女子,“你一直住在米兰,我想你应该不会不熟悉吧。”
于然双眸微微有些怔愣的看着眼前的婚纱店,“意大利手工婚纱店...”据说这里的婚纱都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而且价格都要上百万甚至上千万。
她记得曾经在米兰这间店的橱窗内,看到过一件婚纱,上面都镶满了十二切面的钻石,光是钻石就要上千万,那件婚纱最后成了米兰当地的一个富豪的婚纱。
安敬生嘴角微微勾起,伸手拉过她的手,走进了店面,“你,喜欢么。”
六年前,他在这里定制了一件婚纱,却一直没有机会给她穿上。
婚纱店的旋转楼梯走上去,旗袍女子只是拉动了墙壁上的一个拉绳,眼前的墙壁就缓缓地旋转了起来,白色地灯的照耀下,一个雪白的婚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旗袍女子面带微笑的说道,“于小姐,这是安先生早就定制好的婚纱,上面镶嵌着十二颗钻石,婚纱的网面也都是天鹅毛编制而成的,但是请放心穿上之后一定不会觉得很痒之类的。”
于然看着眼前的雪白的婚纱,抹胸的设计,花朵的裙摆,然而却是前短后长,既有少女的俏皮又有女人的妩媚,“这是...”
男子看着婚纱,眼神渐渐地深沉了,声音也染上了一丝的忧伤,“喜欢,是么。”
她曾说过,他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他也想说,她不知道的事也同样多。
两个人都不愿意开口说些什么,宁愿对方去猜,去想。
到最后,累了,就是分开,最后却还是忍受不了心底百爪挠心的思念,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