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感疑惑,他思考片刻,又从顶端扭下一小段火腿肠,可这回也是同样。无论他怎么往前递,萨瓦林肯定会立刻死死地将头拧到相反的方向,打死都不肯碰这肉一口,态度坚决得可比阶级斗争。
围观了一会儿,水落时江蹑手蹑脚地退场。
烛台切这会儿不在厨房,獾淖呃壬险壹了他。
“原来如此。”
听到她绘声绘色的描述,烛台切失笑。
“小伽罗就是那样的性格,”他摇摇头,“虽然表面看上去有点冷漠,实际上是很喜欢动物的——咦主人你在干什么?”
“做笔记啊。”
时江头也不抬地回答,在随身携带的小本本上写写写。
“我怀疑以后轮到他,”她严肃地说,“找灵感的时候能用上。”
烛台切仰头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没忍住笑出声。
“到时候,”他若有所思道,“小伽罗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是啊是啊我也这么想。”
写着写着,时江想起什么,“不过,也挺奇怪的,萨瓦林平时嘴馋得要命,厨房做个骨头能在门口巴巴地望着走不动道,这回居然放着嘴边的火腿肠不吃——”
她卡了壳。
等等,好像是她自己昨天罚它这个月不许吃零食和肉的。
……意外地自觉啊?
水落时江干笑两声,想想锻刀炉上的时间,心道这事可能还有可以商榷的余地。
她跟烛台切在这里站着,不多时后经过的人显然没想到这儿会有人在,一时不尴不尬地愣了下。
他愣着,水落时江可没愣。
“下午好啊,”她朝向披着白布的青年,“山姥切君。”
烛台切同样笑着打过招呼,山姥切看看他俩,也低低应了声“下午好”。
“正好山姥切君过来。”
烛台切笑眯眯地接着开口。
“我要去取个东西,接下来由山姥切君陪着主人去转转如何?”
等一下,她是想虚度一会儿光阴,可没说过还要人一起啊。
狐疑抬头的时江看到烛台切冲她使了个眼色,她正奇怪间,尽管不知道烛台切葫芦里卖的是哪门子的药,还是顺势应了下来,“对对,山姥切君一起走走吗?”
山姥切国广用了足有两三秒的时间才点了下头。
午后阳光正好。
这大好的光线落进水落时江眼里全成了线条和角度,她职业病犯得有点厉害,心里来回估算着,忽听身后的人开了口。
“您为什么不去找那些名刀?”
语气略显生硬。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时江默默收起了满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现在的人,闹情绪都这么不动声色吗?
又或者是因为山姥切一向这副表现,她毕竟不是跟他们朝夕相处,一天只能抽几个小时过来,而其余空缺的时间对于这些付丧神就是两三天才能见审神者一面。她最近又忙得连轴转,如果不是烛台切暗示,她可能还真没法发现山姥切比之前还要更消沉一些。
“我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他们?”她反问道。
山姥切安静了好一会儿。
“毕竟是名副其实的名刀名剑,跟我这种仿造品不同。”
他低声道。
“所以只要跟之前一样把我放在一边就好,这样让我跟着不会很丢脸吗?”
水落时江自动开始反着理解他的话。
“我想确认一下,”她眨眨眼,惯于打直球地一语戳破真相,“山姥切君是在闹别扭吗?”
山姥切一僵。
“……没有。”他紧紧地闭上嘴巴。
……这态度绝对是有啊。
“那个啊……”时江摸摸鼻尖,“最近是有点忽视山姥切君了,这一点是我没做好,抱歉。”
山姥切嘟囔了句“用不着向我这样的仿品道歉”。
“那我也要说用不着一口一个‘仿造品’。”水落时江叹口气,“我说过的吧,重要的只是站在我面前的人。”
她注视着他的双眼。
“山姥切君在我眼里和大家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仿品和正品的分别。也没有因为是仿作而故意忽视你的意思,”时江轻咳一声,“只是最近实在有点忙,所以没顾上。”
“不过从今天起就好了,”她保证道,“这两天加班加点地提前完工了,早上刚把东西打包发过去,如果没意外应该能过,下次的兼职我也会注意时间上分配的。”
这么过了一会儿,山姥切错开了她的视线,轻轻“嗯”了声。
“……别太辛苦。”他迟疑着说。
噗。
“没关系没关系。”
水落时江摆摆手。
“因为是自己喜欢的事情,不会感觉到累和枯燥。”她想了想,食指点上下巴,“不过我也在想下次还是把工作带到这里,两边流速不一样,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