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昭著,要么太弱小包子,从齐洌的职业和外在看,白乔枝怎么想都是后者。

然而出乎白乔枝意料的,齐洌竟已在谢毅行暴怒下平稳的过了十招!

二者动作大开大合,矮凳啊,高个花瓶啊,早已被波及,惨碎一地,甚至白乔枝特别欣赏的暗纹壁纸都没逃此劫,被划出狰狞的大口。

床头灯“啪”一声滚在地上碎了,屋中最后一丝光源也失去,窗外月色映衬下,白乔枝能清楚地看到错身动作时,二者面上的热汗。

这样下去不行……

白乔枝焦急的用力拉扯着脖颈上的金属链,可惜只是徒劳。

视线扫过窗外,不知何时,接连爆破声已然停止,隐约能看到院外不远处防御壁垒破了个大口,露出街道萧瑟的黯淡路灯光。

等等……

他定睛看去,黯淡路灯光下,竟有一耀眼灯光,是打双闪的悬浮车!

墨黑流线型的车头,可不就是易博明的卡宴!

博明哥来了!

白乔枝几近要落下泪来。他现在感受好多了,信息素渐渐淡去,太阳穴恢复了清明,能让他冷静思考。

齐洌竟不是一个人来的,这让白乔枝有些意外,在他印象中,这两人可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

无论如何,易博明也来了这一点,让白乔枝心口一块大石重重落地。

短短几分钟,二人交手不下数十次,均喘粗气,割据一方警戒。

谢毅行冷笑:“我把你弄到乔乔身边,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齐洌也不甘示弱:“你到现在还以为,你在他心中地位比我高么?你做出这种事情,谢毅行,你不配追求他。”

“高不高不是你说了算,”谢毅行狠厉的怒视,“你不过骗过我得了他身边几天时间,怎么可能比得过我们十年情谊!”

语毕,齐洌突然放声大笑。

他好似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那样开怀而嘲讽。

他笑够了,轻轻的说:“要说后悔,最后悔的人,万万还轮不到你。”

他又说:“谢毅行,你到底要从我身边抢走多少东西,才算满意?”

齐洌这么猛地来了两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在场的两人均一愣。

白乔枝愣,是因为他以为二人之前除了齐先生以外没有交集;谢毅行愣,则是他后半句。

抢东西?

“别一副受害者先告状的模样了!明明是你想要抢走我守护多年的乔乔才对吧,”谢毅行掷地有声,语气是数不清的嘲讽,“我是口才不及你,但你要明白,有些事儿不是说了就有用的!”

“受害者先告状?”齐洌好笑不已,也抬高了声调,“你还没想起来吗?我的雌父,我的秋千,我的……阿枝?”

什么意思?

万千记忆片段涌过白乔枝脑海,太过久远的印象如乱糟糟的丝线,明明就在那,有一个开头,却总是理不清详细发生了什么。

阿枝?

难道他们二人之前就见过吗?

其实,这个称呼,白乔枝那日就想说了,在印象中他隐约是有谁这么叫过他的。但因为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是谁,便没再提起过。

不会……就是齐洌吧。

齐洌作为师春绣的专属营养师的儿子,确实可能在春绣园待过,白乔枝和其见过面也讲得通了。

问题来了,为什么白乔枝毫无印象呢?

谢毅行却已经反应了过来。

他满脸震惊写在脸上:“那个秋千……是你做的?”

“对!”齐洌痛苦的冷笑,“就是我!我本想着第二日给他一个惊喜,本想着让他也对我说声甜甜的谢谢,没想到……一切功劳,全被你……”

齐洌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在冰凉的月色下,白乔枝隐约看到黑色眸子一闪而过的水意。

他清越的声线因嘶吼沙哑了,有种悲伤颓废的意味。

白乔枝头脑乱极了,他慌乱的看向谢毅行,想要证明什么:“他说的秋千什么意思?是指的我的小秋千?那不是你做的吗?”

“我,乔乔,你听我解释……”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就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啊?”

“你解释啊!”齐洌破罐子破摔的怒吼,“你能解释出什么来?我一夜没睡,两手因为毫无经验被木刺弄得全是血,我瞒着家人跑到后山从深夜做到天明!”

白乔枝不敢置信,谢毅行迟迟不语,他茫然的望向齐洌:“我的秋千,是你做的?”

“对。我小时候内向,你太可爱太耀眼,而我只是营养师的儿子,只敢远远地坠在你身后,羡慕的看着谢家大少爷每天粘着你。我听到你想要个小秋千,我想,如果我能做出大少爷做不出的事,你会不会和我玩呢?会不会也拿那种天真快乐的眼神认真的看着我呢?可……”齐洌语气发涩,“可我一觉醒来,你已经坐在小秋千上,让谢毅行给你推着玩了。……我日日夜夜都在后悔,为什么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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