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抱成一堆,如同做爱一样的起伏蠕动,但是都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挥

开手臂。她们只是抖抖,迟钝缓慢地操作紧连手腕的刀刃,一寸,再加上一

寸,努力地给对手身体上再多划开一道裂口。

有时候有一把刀或者只是偶然,被压挤到了一条赤裸的脖颈上。它被歪歪斜

斜的拖拉过去,又被不屈不挠的推行回来。推,和拖拉的无穷无尽的往返,几乎

缓慢到没有目的,没有尽头。根本就没有食客还会在意,根本就没有人看到动脉

中剩余的热血,突然地喷薄在太阳底下的那一片彩虹瞬间。

手带银铐的女奴领班推着她的小木车子走过草地去处理善后。有些男人把拥

抱在一起的两具女体分开。女领班在真的死了的那个女孩背嵴上用黑色毛笔写上

一个大大的" 死" 字。她后来抬起头来仰望我们,举手过顶摇响她手铐下的小钟。

她问:" 哪位老爷愿意认养这个打赢了的女孩纸?"

猪头从他的牛蛙排骨上抬起头来对我嘀咕着说,这个小妹打的很烂。整座观

景阳台上安谧如常,显然是大家都持有和猪头相同的看法。于是下边草地上的仆

役们继续动作。还有一点出气的战胜者被拖到稍远竖立的原木立柱旁边,以后她

一直气息奄奄的,被捆绑住手腕悬吊在立柱下。写在她肚皮上的是另外一个气韵

飞扬的汉字:" 生".

会所不知归不喜欢赢家和输家的游戏。进到场子里的奴隶都要死。严格说,

没死的姑娘还能有一个希望淼茫的机会,那就是她的杀戮表演,竟然打动了台上

哪一位正在休着闲的老爷的心灵。会员每月付出一两纹银的花费,可以认养一

个他们喜欢的搏斗奴隶,那有点像是在马会里挑一匹赛马冠名。不过领班已经招

揽过了,没有什么响应,那她的出路就只剩下最后一次废物利用。她就是那件用

来掸了掸鞋面才扔出门去的破烂衣服。

不知归的会馆文化讲求知兵,尚武,吊在半空里的活女孩正好是一个可以帮

助纠正手抖的箭垛。吃完牛蛙排骨空等着下一道菜式的食客,可以走下望台去试

试手气,射完人家小姑娘的两座乳峰,再回过头来对付酒渍醉虾。如果真有变态

顺道割下了两只鲜嫩的奶头,一起带回桌上也给扔进了活虾醇酒的水晶钵头里,

这种事情看看就好,很少有人会公开宣扬。虽然男人们兴致高昂起来,场面并不

一定雅观,可是谁知道呢?这里本来就是个好勇斗狠的杀戮征战地。也许瞳心里

设想的下一个考验,还就是让阿菡去射射这样的靶子也说不定。

零零星星的几支箭都没射准胸口正中。rǔ_fáng和肚子里扎进了好几根箭杆的女

孩,有时会发作出来一下两下轻微的抽搐。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一间需要

考虑损益的经营会所,必须能够保证表演的观赏性。赏心悦目的拼命需要充分的

士气。进到这里反正要死已经是命定,也许她就干脆站直身体让给对方杀了,一

刀割断颈子动脉死的有多痛快。如果光是个死,她干嘛要拼着命的演给别人看呢。

死也恶心你们一下不是?

张富贵的办法简单粗暴。当晚就会有人套上牛车,拉上写着生和死字的这两

头尸体,找到她们家住的村子里去。她们全都是军队监督下的农奴户口,姓名住

亲属关系一应登记造册。按图骥把写着死的那个的,爸爸妈妈喊出来,嫁人

生养过的话再加上老公儿女,有多少个算多少个,一个一个全剥光了钉到村外的

大树上。

写着生的那个呢,也是尸体。也把她的全家都领出来,现奉五两碎银,当场

签发府颁文书,永享自由,礼送出村。从此上天下地悉听尊便。

春天从这个村子里带走的女人男人,夏天没过完送回来的就是两口尸体。一

起奉送的,还有两家上天下地的不同命运。从会所赶进村子里来的是一辆牛车,

牛车后边还跟着一串铁链拴住脖子的光身男女。那是还没死的服役奴隶们,赤脚

走过一夜的路,陪伴死掉的姐妹回乡来送葬的。她们被锁在车边也算回乡探亲,

可以跟闻讯赶到的爸妈儿女询问几句简短家常。但是会所老板张富贵真正想要的

意思,是一定要让她们跪在村前的空场子上,亲眼看到她们同乡姐妹的全家老小,

一个一个给杀了,又一个一个给放了。同一个死也能有天堂和地狱的分,全看

你自己还做着一个活人的时候,努力不努力吧。

等到分管我们这张餐台的侍女在猪头脚边俯身下跪,用拴扣着环银小链的两

只手举起来一个竹编小篓的时候,就是说狩猎女人这件事已经可以开始了。竹篓

中斜插一支打红结的卷轴,猪头老板展开白锦,看到那上面写有他选中的五位姑

娘身上纹刺的数字。白锦抬头草书" 狩" 字,下底有两匹风骨隽逸的奔马,或者

是一枝水墨桃花。这是女奴领班在誊清出场的排名之后,随笔挥洒做成的意趣。

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不知归蜚声娜兰州府,会馆女奴领袖的亲撰狩书也多有流传,

变成了一种可以收藏增值的偏门猎奇。

倚靠山梁转折过


状态提示:3 不知归 (22707字)--第4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