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龄说道:“皇上让我去作陪,自有他的道理。我就算不喜欢应酬,这次应酬却是非去不可。
让我作陪是皇上的意思,宴请北狄来使也不是一般的宴请,推托不得的。
就是委屈仪韵刚刚嫁给我,我就不能陪你吃饭了。”
宁仪韵嗔道:“我又不是三岁的孩童,吃饭还要个人陪着。”
乔安龄宠溺的笑……
“那你什么时候去宫里?”宁仪韵问道。
“不急,下午去宫里就行了。”乔安龄说道。
乔安龄只陪了宁仪韵一上午,到了下午,离开了。夜幕降临时,乔安龄才回来。
“仪韵,仪韵,”低沉沙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从门口外面响起。
“仪韵,仪韵……”乔安龄喃喃。
乔安龄终于进了屋子,脚步虚浮,脸色带着红晕。
宁仪韵走到乔安龄跟前,他脸色发红,身上有一股子的酒气,这酒气竟然比他们大婚那日还要重。
她不禁眉心一蹙:“你喝了很多酒,哦,也没有很多酒。你酒量不好,若是大量的酒,现在你已经趴下了。”
乔安龄一把抱住宁仪韵:“说的没错,我,我今日喝的有些多了。”
宁仪韵讶异道:“你不善饮酒,今日怎么喝多了。大婚那日,你不想饮酒,就用了各种法子,让人灌不了你酒。今日你怎么让别人灌着了?”
“劝酒的人都是皇亲国戚,我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推托,所以,所以就多喝了两杯。”乔安龄说道。
“皇亲国戚?”宁仪韵若有所思,“也是,天家要宴请北狄使臣,一定会让皇族中人出面的。”
“是啊,劝我酒的,就是这些皇亲国戚,其中你还有认识的,”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认识的?”
“两次赢了围棋大比的凌原礼,你还记得?”乔安龄问道。
“当然记得。”宁仪韵说到。
“其中就有凌原礼。”
乔安龄嘴角挂着微笑,眼里的笑容却渐渐消散不见了。凌原礼在今日晚宴上,频频向他劝酒,就像是专门针对他的。
他应该是和凌原礼是结怨了。
凌连霞和凌原礼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年龄差的不多,又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分不比一般。
他上了折子,让凌连霞远嫁北狄,凌原礼大约心中有怨气,就想向他灌酒。
“哦,原来是他啊,围棋倒下的不错。”宁仪韵说道,“我找人准备醒酒汤。”
宁仪韵找下人准备好醒酒汤。
她接过醒酒汤,端给乔安龄,看他喝了醒酒汤,才扶他上床睡觉。
又过了一日,宁仪韵清早醒来时,乔安龄已经不在身边了。
宁仪韵找了丫环问道:“侯爷去早朝?”
丫环答:“回夫人,侯爷是上早朝了,侯爷临走时还嘱咐我们,不要吵醒夫人,让夫人好生歇着。”
宁仪韵随意点了下头,放那个丫环离开,她心中暗道,他还真是自律,昨天夜里醉酒,今天还一如既往的上早朝。
——
大楚皇宫。
散朝之后,大楚皇帝凌晔把乔安龄叫到了尚书房。
“安龄,莫要拘谨,坐吧。”乔安龄道:“谢皇上赐座。”“恩,我听说昨日你醉酒了。”凌晔道
“臣酒量不好,喝一点就醉。”乔安龄道。
“哈哈哈,我听说了一件趣事,现在都传开了,说定安侯平日里温润如玉,谦谦有礼,没想,定安侯喝醉酒之后,竟然……哈哈。”凌晔说着,哈哈大笑起开。乔安龄浅笑着。
“定安侯酒醉之后,不发酒疯,也不多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叫自己夫人的闺名,哈哈哈哈。”
第226 他待你好吗
“是为臣失态了,”乔安龄的语气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丝毫不觉得酒后,不停的喊自己妻子闺名,有什么丢脸的。
“算不得失态,朕见过不少酒后失态的,动拳脚,举止放浪的都有。第一次,见你醉酒看来你酒品不错,”凌晔失笑,“呵,你就是喊夫人的名字罢了。”
乔安龄是凌晔在京城众多公侯世家子弟中最喜爱,也是最看重的一个,也时常让乔安龄伴驾,相处久了,两人的关系,不像君臣,有时候,像长辈和子侄的关系,说话也很随意。
凌晔促狭的朝乔安龄看了一眼:“就是停都停不下来。”
乔安龄谦道:“让皇上见笑了。”
凌晔摇头:“朕可没见着,朕年纪大,早早就离席回去休息了,你的事情,是朕听旁人讲的。可惜了,没见着,不然,朕真想看看你这出了名的谦谦君子,在醉酒的时候,是怎么一口接一口叫夫人闺名的。”
听到凌晔的调侃,乔安龄只淡淡一笑:“皇上打趣为臣。”
凌晔见乔安龄既没有害羞,也没有恼怒,也在他预料之中,他这个宠臣一向宠辱不惊,风轻云淡,稳得很,这也是凌晔看重乔安龄的原因之一,不过因为乔安龄太过淡定,凌晔觉得打趣他也没有什么意思。
“安龄,你总是这幅样子,怪不得旁人看你酒醉的模样,就像看稀奇一般,”凌晔说了一句,便不再提此事,“说起来,你快要去江南了吧。”
“原定后日启程,”乔安龄道。
“打算把你家眷留在京城,还是一起去?”凌晔问道。
“我大楚,外放的官员都是带着家眷去的,安龄不想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