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过。”
李格这才想起来,笑道:“等我回去给你画下来,你好绣制。”
楚言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再一想,发生了那种事,他怎么可能一成不变呢?他才十五岁,只比她大十七天,能淡然面对已然不错。忽然又想,是否是不想在京城过生日,所以他才称病拖延?因为谁会给他过生日呢?
刺绣谈何容易,楚言看着李格送来的花样头疼,只得再请绣娘过来教她,希望快些做好。
放榜那日,宫阑夕果然是探花,也是大周最年轻的探花郎了,得到消息后,宫阑夕当天上午就抬着聘礼到定国公府求亲,双方交换了文书,连婚期都定下来了,定在四月初六。
京城一下子热闹了,东都连璧的一位终于要成亲了,另一位也摆脱了牵连,可以相看议亲了,遂有不少媒人登门,要与赵家联姻。
而楚言总算是安心了,她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鸟语花香,心情格外轻快,只是要再与他见面就得等大婚那天了。
时间有些久,但也好,可以在婚期前把香囊绣好送给李格,只是,在备婚期间给别的男子绣东西总归不好,楚言回头看了眼绣棚里的一堆乱七八糟,还是如实告诉宫阑夕吧!
“嗯叽~”一声熟悉的猫叫在窗外传来,楚言望过去,正见元宝发力跳上来,竖着尾巴在窗沿上站定。
楚言抱起它,摸摸它圆圆的头,笑了:“正好想你呢!你就来了。”
第70章
宫阑夕收到信时, 还是有些不舒服的,这种不舒服大约可以叫做吃醋,因为无论是李格还是赵怀瑾, 都参与过楚言的幼时, 唯独他是例外,只很小的时候见过楚言一面, 还被楚言施舍了一对银手镯, 上面点缀的一颗玉珠子都价值五十两白银, 让他和阿娘过了几年的好日子。
是的, 他把那对银手镯卖了, 因为当时他和阿娘过得太辛苦,更不想阿娘去给父亲下跪。
宫阑夕摇摇头,不愿再去回想庄子里的生活,那对银手镯换的钱,一半用来生活,一半他阿娘则去买了文房四宝,还花了二十两买了一套上好的笔墨宣纸。
与楚言相处的这些日子来看,她怕是早已经忘记了这件不起眼的小事, 甚至还忘了三年前, 他和赵怀瑾被人一并称作东都连璧时, 她来了登云阁, 大概是想斥责他,但恰逢他不在,于是在等待过程的中睡着了。
午后他回来时, 就见到这么一副场景,大名鼎鼎的明河郡主在她的书桌前爬着睡着了,胖猫在她一旁四仰八叉的熟睡着,尾巴压在她散落桌上的黑发上,很温馨的画面,让他痴痴的看了好久。
醒来后的楚言对于自己的失态很恼怒,忘了自己来的本意,红着脸气呼呼的跑走了。
忆及此事,宫阑夕笑了出来,只可惜这件事楚言也不记得了。他把纸条收起,做香囊就做香囊吧!等她学会后,也可以做给他。
楚言及笄那日,办的很热闹,阮珍和武阳、孙结香都随着家人过来了,观礼结束后,她们起哄着要看宫阑夕送的镯子是什么样的,楚言没奈何,只好把盒子打开,让她们看。
是一对银手镯,仔细看去,上面的花纹很不一样,无论是金银手镯,寻常的花纹都是无非是牡丹、缠枝之类的,宫阑夕送的则是雕画着动物,那动物是一只猫,两只镯子上的形态还不一样,一只是猫看着线团准备捕捉的样子,一只是猫倒在地上,仰着四爪抱着球的样子,憨态可掬。
韩婉宜道:“这礼物看起来应该是准备很久了,如此精细。”
“是啊,灵动可爱,五郎是花了大心思啊!”孙结香横了眼楚言,笑道。
“花心思就对了。”阮珍让楚言赶紧戴上,镯子衬的手腕白皙纤细,很好看。
“婚服怎么样了?”孙结香问。
“昨天才让人量了尺寸,今日估计刚挑好布料吧!”楚言说,“等做好了,我叫你们过来看。”
“好啊,听说圣上专门派了绣娘给你缝制,一定很美。”孙结香羡慕道。
武阳瞥着三人道:“瞧你们羡慕的,那就赶快也找个好郎君嫁了呗~”
这话说的让她们红了脸,孙结香羞恼的睇了她一眼,赶紧扯了别的话题,直到黄昏时刻,她们才起身告辞。
一下午说了不少事情,尤其是套出了阮珍的话,那位阮家的表哥似乎还没有出现,但是她对鄂王是真的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楚言也管不了,有可能是前世自己误会了。
李格送来的合香放在桌上,阮珍她们囔囔着看宫阑夕、楚焕送的礼物,但对李格送来的都只字不提,虽然盒子紧闭,但香味早已弥漫屋里,浓而不腻,让人心神安宁。
这香味对楚言的喜好,但是她没有用,自从和李格见面之后,她连以前用的熏香都断了,努力让自己适应其他种类的熏香。
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楚言终于把香囊勉强绣好,白色的底布,红色的木棉花,针脚不够细密,不算平整,戴出去肯定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