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点小事情,万不能影响了莫三的一切打算。
原来在他们眼里,自己跟白峥还是这么熟悉的人啊,面子还能大到让他放弃攻击北朝,放弃他师父的嘱托,真是荒唐。
傍晚的小食点做的特别好吃,宫南枝一口气吃了两盘,满意的打了个饱嗝之后,懒洋洋的躺在藤椅上晒夕阳。
旁边院子里的大黄狗跑了过来,殷勤的舔食者地上的残渣,时不时摇摇尾巴,看来他也觉得这口感极佳。
宫南枝将桌上的酥饼连盘子一起放到地上,那黄狗对着他晃了几下尾巴,便一头扎进去吃了起来,有时候这狗比人,更多几分人情味。
“也不怕着了凉,现在愈发大意了,出来也不知道带件披风盖一下,傍晚这风变大了,你要是病了,我们不还得停下来修整吗?”风春莫将自己的披风解了,轻轻盖在她身上。
宫南枝侧脸对他笑笑,刹那间一院子的藤萝花仿佛羞涩一般,纷纷闭合花朵,“不是有你吗?”她将披风往上遮了遮,盖到脖子下面,又起身往藤椅边上靠了靠,示意风春莫坐过去。
他倒是不客气,大喇喇横躺在一旁,又把宫南枝推了推垫在她身下,一手搂过她的脑袋,搁在自己胸前,一手枕在脑后,方觉得安心。
☆、小莫三
宫南枝将披风给他也分了些去, 遂一双手轻轻抚在他身上, 半是玩笑半是商量,“你这可就是嫌弃我影响车马赶路了,若不然,我跟几个丫鬟留在这里, 你带着其他人马先行回去处理,否则,出了什么事, 我可担不了那罪名。”
“好啊, 赶明我就出发,到时候再寻觅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一路作陪,可好?”风春莫显然没把她的话当真, 连日里绷紧的神经难得休息一会儿, 近乡情更怯, 不敢问归人。
“如今北朝事态危急,不能再耽误了,而我, 你也看到了,连日的赶路我也吃不消, 若是你一味的迁就我, 恐怕真的要误了大事。莫将军和夫人, 我爹爹和娘亲,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化解这一切, 莫三,为今之计,只有你速去与北城大哥汇合,想个万全的法子,先把他们救下来再说。”
风春莫皱紧眉头,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此事说起来未免有些大煞风景,与北朝只剩下一日行程,带着宫南枝,路上怕生变故,朝堂上,风北墨占尽先机,凤阳那老家伙,何时变得这样不小心了。
这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难道风阳有什么计划?假意被挟,不能,他这又是为何,那到底为什么会被风北墨得逞?
“听到了没有?我再跟你说话呢。”宫南枝看他出神,一手捏住他下巴,狠狠掐了一把。
“哎吆,娘子,你轻一点,下手太狠了,小心我这如花似玉的皮囊。”风春莫揉揉被掐的生疼的下巴,“你真这样想的?实话说,之前我也这般考虑过,可是怕你多想,一直没说,可是,现在的情势,却是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七大庭院一直伺机而动,却也没查探出什么异样,就连我宫中的眼线都失了联络,北城大哥也一直无书信联络,这几日心烦气乱,口舌生疮。”
“你今天就出发吧,趁夜里摸黑回去,先跟北城大哥汇合,切不可独自闯宫冒险。”宫南枝揪起他的衣服领子,力气大到自己也不能相信。
“你别激动,先躺下,那我今日同方叔他们先出发了,你自己注意安全,我留下几个侍卫,也好护你周全。”
“别,人多反而扎眼,我一个人清静,或者留下一个伺候的就行,万不要声张。”宫南枝扯开他那边的披风,拿脚往下踢了踢他。
“那我走之后你要记得每天准时喝药,不能懈怠,等你身子好了,我亲自来接你。”风春莫看着她殷红的嫩肌,二话不说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好你个登徒子!”
天色微凉,昏黄的日头慢慢落下西山,藤萝花蔫巴巴的挂在架子上,风吹来,好像那里吹起了一波银铃,叮铃铃,叮铃铃......
虽然檀香是来激她,可是她说的不无道理,能拖一天是一天,如今莫三已经启程,如果自己能够赶在白峥应下夜月笙的要求之前到达,也许能耍个无赖拖两三天。
吩咐了那个丫鬟出去买药,宫南枝简单梳了个男装,又打包了行囊,多亏现在行动还算便宜,她只带了几件衣裳,再就是缪竹之前赠与的益气滋补的药丸,从掌柜那边路过的时候,顺手从桌上抓了一把花生红枣塞在钱袋子里。
那小二没认出他是谁来,心想什么时候店里住进这样一位姿态非凡的美男子,当真蒙了双眼了,故而也没多问什么,恐怕造次了客人。
南国风光极好,滋润的微风不似北朝那般凛然,有种美人拂面的羞涩感,这个季节,万物复苏,草长莺飞,宫南枝蒙了面纱,又提前吃了一颗药丸,这才避免脸上各种红痒,总算熬到南国境内没了柳絮。
宗□□向来神出鬼没,因为太过重要,随处皆是而又随处都未曾是,宫南枝来之前已经理清头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