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笑着又翻过一页纸。
卫辙:“……”
卫辙翻着白眼把其他发现归于原位, 他懒散地挨着北渊坐下,脑袋在向导肩上寻觅好久仍旧是不舒服,最后干脆下滑枕在北渊腿上, 这才闲适地长舒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日落西沉群星更替, 卫辙揉着长时间保持同一动作酸痛不已的脖子, 缓缓撑着沙发软垫坐起来, 脑后垫着的人肉枕不知何时换成了货真价实的枕头,小作精卫辙不满意地道:“你这个人对家养哨兵的态度很成问题啊,不应该是即便大腿已经酸麻到没有知觉, 仍旧看着我乖巧恬静的睡颜忍着一动不动?”
北渊手心里攥着一只:“要点脸吧卫神将,谁是家养哨兵啊?你分明是脱缰野狗,要吃不要命的那种。”
“我是我是我是。”卫辙抢过北渊塞在怀里的抱枕,猛男钻怀却没掌握好力度和角度,脑袋磕到北渊的下巴,咬舌之痛疼得北渊差点没背过气去。
哨兵的热情向导实在是无福消受,分开这几个月北渊明显感受到卫辙对他的爱恋和依赖又上了一层,已经从偷偷摸摸爬他床的矜持少年进化成臭不要脸敢直接扒他颈带的老油条。
“你在做什么?”卫辙拿起茶几上的签字笔和白纸,“你要写什么……你不会还想把这些武侠小说誊写下来出去裱在家里吧?”
伤残人士北渊理所当然地指使罪魁祸首卫辙替他干活,“写张纸条绑苍鹰腿上,看看能不能传地球上去。”
“靠谱吗?”卫辙很怀疑,北渊叹口气:“不靠谱,但总要试试的。”
“……那写点什么?”
北渊闭上眼睛靠在沙发背上,“舌头疼,不想动脑子,你想。”
卫辙闻言霎时变身调戏良家民女的恶少,“哟,舌头疼啊,你卫哥哥帮你舔舔就不疼了。”北渊哭笑不得地推开他,“赶紧想,再过一会我得走了。”
“唔……”卫辙抓耳挠腮思考半晌,只感觉高考作文都没这么难写。
你好
我是卫辙,与你交换身份的另一个卫辙
卫辙落笔后把纸条叠起,找了胶带把它捆在苍鹰腿上,抱着小学时代在电脑上扔漂流瓶那般虔诚的期待,默默目送苍鹰痛苦地蹬着爪子踏进了黑夜中。
※
两日后,公会监察科外。
北渊于门前打开由卫辙签署过的授权文件,端着公式化的口吻道:“塔教职工被杀一案,当事人卫辙命我全权代理。”,站在他对面的和城简单扫过一眼便点点头领他进门入座,“我就知道是你来。”
“卫辙今天有格斗小测。”北渊接过机器人递过来的热茶,“目前情况怎么样?”
“别提了,科长这两天都快气疯了。”和城压低声音,伏在北渊耳边道:“负责押送嫌犯的哨兵和向导全罚了三个月工资,又是批/斗又是写检讨,主要负责人甚至直接降了一级。”
“这么严重……”北渊喝了一口茶,“安世易没在里面吧?”
“幸亏不在啊,否则不得抑郁死……这都多久没遇见过劫押运车的了,还一来就来了两批……”
“两批?”
“是啊……等会案情汇报上我会详细解释。”和城按出自己胸前报告员的虚拟标识,“关键第一批劫匪是在市区动手的,你知道吧,塔和公会之间有一段绕不过去的闹市区,有个次都星来旅游的平民偷偷录像发全星网上去了,虽然公会这边撤得很快,但平民那边的警察署和军区早留了备份在内部,听说他们看到我们出糗,大牙都快笑裂了。”
平民军部和特殊人种公会表面上共同发展其乐融融,暗地里一直存着相互竞争的关系,敌人来了一致对敌,敌人走了相互膈应,十分热爱看对方吃瘪。
三分钟后,林泽也以卫神将授课老师代表的身份也抵达了会议室,他的座位名牌就立在北渊隔壁,落座之后还有不少人专程走过来和他打招呼。
林泽几次试图与北渊交谈都被打断,无奈的情绪明明白白混在信息素里向外发散,北渊替他端来一杯温水,笑道:“林副队虽然退居二线多年,公会内威望仍旧不减啊。”林泽刚下课就匆忙往公会赶,现在热得满头大汗,他咽下清水没好气地说:“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的哨兵吧……谋害卫辙的哨兵被一刀毙命,我看你怎么还坐得住的?”
“死都死了,我还能唤魂不成?”
短短两天时间,案情扑朔迷离,先是哨兵教师涉嫌谋害学生,再是被捕途中被人杀害。北渊想过无数种这名哨兵可能会有的狡辩方式,甚至认为大概率上他会因证据不足而无罪释放,最多就是个过失言论停职待查,他已经计划好找些人暗箱操作一下,抱着宁错杀不放过的心态将其革出塔内,远离卫辙身边。
但他万万没有料到,哨兵根本没来得及到公会内解释自己的行为,在押送的半路上就被一方不明人士劫持,生死时速追袭数公里后,又在跨区大桥上被拦车击杀。
“死者性别为哨兵·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