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杀了司空长老。”远处的老者手臂颤抖的指向口溢鲜血,脖子歪躺地面的司空鸣,口中吃吃道,一双眼睛活见鬼般往望向韩风,他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场景中格外清明。
白衣中年男子同样震惊的合不拢嘴,死死地盯着沾满血迹的银锤,那里似有一丝血迹滑落,并透着股寒意。
韩风漠视二人,脚步在二者跳动的瞳孔中迈出,径直走向胸膛依旧微微起伏的司空鸣。
此刻的司空鸣并没有死,韩风离的近,依稀可见对方微微起伏的胸脯。仇怨如同野草,若不彻底割除,待时日久了它就会疯狂茂长,既然已经得罪了司空鸣,那就斩草除根,韩风可不会幼稚到对方伤好之后会放过自己。
玄级灵器天锤此刻就躺着司空鸣不远处,上边血迹斑斑,韩风心中甚是满意,起初奋力一掷也并非想到能将司空鸣打个九死一生。
灰烬在脚下扬起,韩风每走一步如同踏在老者二人心头,他们甚至已经震惊得忘记了出手擒拿韩风。
他走近司空鸣,前者腹部已经深深凹陷而下,两手牢牢扣在地面,眼睛紧闭气息微弱,显然是昏死过去。
韩风弯下腰,平静的捡起银锤,然而此刻他已冷汗湿透了身躯,他浑身一点气力都没有,所做的一切都是硬撑而已,他知道若是自己露出一丝疲惫的破绽,那远处二人一定会清醒过来,并抓住时机果断出手。
韩风的每一个动作都在老者二人眼中清晰放大,并且很缓慢,他们所注视着韩风不是用眼睛而是那震撼的灵魂。
当韩风握起银锤的那一刻,中年男子心头猛然一紧,手立刻紧紧捏着衣袖,有如惊弓之鸟。
“兽火,竟是兽火。”中年男子深深吸了口气而后重重吐了出来。
此刻的他们才恢复意识,难以置信的凝视紫火缭绕的韩风,能将元境修士灵气焚化的火焰,要么是兽火,之上是神秘的天地灵焰,从气息上看这紫色火焰明显是灵兽所凝炼而出的火焰。
韩风眼色阴沉,片刻之后站立司空鸣身前,淡漠的凝视这名元境三品修士,右手缓缓抬起,手上也瞬间缭绕扑腾其紫色火焰。
“住手!”那老者一声大喝,只道是韩风出手狠辣想毁尸灭迹,就立马大声喝叱。
韩风抬起的手臂停了下来,转目冰冷的望向左侧。老者被这冷若寒冰的目光盯住,心头打了个激灵,身旁的中年男子掌心早已沁出了冷汗,对方连元境三品的修士都能斩杀,更何况他们实力不足之前八成的元境初期。
恐惧往往令人怯弱,这话一点不假,他们的怯弱已经使自己的脑袋忘记了韩风只不过是个先天三品,能斩杀司空鸣很大一部分是运气,若非紫火的出其不意,若非银锤的灵器之威只怕倒下的一定是韩风。
然而很多人只看结果,当看到了结果超出意料之外时,就会自动忘却过程。
韩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向那老者,他的心也是小心翼翼的。
“司空长老乃是风寒宗之人,今日你不但出手害人还欲毁尸灭迹,风寒宗是不会放过你的。”那老头见韩风停下动作,紧张的咽了口气,言语虽有些吞吐,但还是大声说道。
韩风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种倒打一耙的狠话他已经听了无数次,在这些有后台的人眼中,他们杀你天经地义,可你若伤他分毫那就是罪大恶极,天理难容。
韩风放下了手,眼睛盯向司空鸣腹部左侧,那里似乎有东西凸出。
老者见对方放下手臂,以为对方惧怕与风寒宗的威名,刚缓缓舒了口气就见韩风弯下腰左手探入司空鸣怀中拿出一枚巴掌大的水晶外壳锦盒。心头止不住再次猛地一抽,那锦盒之内装的正是七魂草。而他之所以制止对方毁尸行为为的就是这七魂草,司空鸣可以死,这七魂草必须交到风寒宗手中,否则死的不仅是司空鸣,更是他们。
老者伸入虚空的手缓缓收回,紧握拳头,眉头皱起,一副悔恨叹息之状。那中年男子也是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韩风打开锦盒,只是稍微露出一丝缝隙,眼睛立即惊奇大睁,透过不大不小的缝隙,透见里边排放着一株如同翡翠的灵药,灵药叶大宽肥,翠玉欲滴的颜色令人眼睛一亮,他的魂力在见着七魂草的这一刻变得兴奋起来,好似饥饿以久的孩童忽然瞧见了山珍海味。
满意的将七魂草收入灵戒之中,韩风才站起身子,然而此刻眉头却是不着痕迹的吃痛皱了一下,转过身,注视着老者与中年男子。
“你们是要自己滚呢,还是像他一样永远躺在这里。”
说话间,韩风的紫火已经再次缭绕周身,但看上去有些微弱。
老者二人心头再次提起,颇为忌惮的看向韩风,最终白衣中年男子冷冷道:“只怕如今的你也已经外强中干罢了。”
他比老者看得都清楚,自始至终他都未曾出手,但一双眼睛却仅仅的盯着韩风,当瞧见对方起身之时,眉头闪过的那一丝忍痛皱眉,他就断定韩风已是气力枯竭。
“哦!?你就能这么肯定么?”韩风淡淡的看向中年男子,眼神平静,好似一潭毫无涟漪的池水。
那老头先是怔住了,最后低沉的锁定韩风,心中忽然想起对方虽手段出奇的强悍,但终归先天三品。
“他说的不错,你虽击败司空鸣,但代价必定不小,小子,交出八目穹蛇精血与七魂草,乖乖跟我们上风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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