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在期望着这家伙能干好这个……”
南荒一脸呆滞地望着眼前的景象，整整愣了半分钟，然后痛苦、且缓慢地，扶住了额头。
此时……眼前的场景只用一个字就可以很好地形容出来——惨。
如果一定要加一个程度，那大概就是——惨绝人寰。
整整75块的塑胶靶子，几乎没有一块能剩下超过10%的体积。而那造型简直就像是……有那么一块饼干，被从桌上掉到了地上，然后失手的人看着不顺眼，就顺手把装饼干的一斤多重的碟子一个360度转体砸到了饼干上。
而地上弹壳的数量，大致相当于饼干渣……
至于在那些金属靶子……嗯……就别多说了。
一排完好无损的靶子，一把炸了膛的m200，足矣。
是的，m200被玩炸膛了。
那把以高精度、高射程、高稳定性著称，号称2000米外子弹仍在音速以上的战术干预步枪，竟然被玩炸膛了。
而且还特喵连个靶子的边都没擦着。
这一刻，南荒罕见地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哎？荒哥？”而就在他一脸苍凉地凭吊着这古战场时，一个莫名让人很想抽其主人一耳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和白姐基情对削完了啊？我刚才还在想要不要去看一眼你们有没有闹出人命来着。”
“唔……”南荒沉声吟了1秒，然后默默地伸出手，把齐森连人带盔甲拽到了自己面前，“这样吧……你现在用最简洁的的语言，给我描述一下——”他说着就伸手向后一指，“刚才我不在的这半个小时里……你到底都对这些靶子干了点什么？”
“嗯……”齐森想了一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好吧……”齐森耸了耸肩，“我先是试了下你装在我手上的这对……嗯……随便叫什么的枪。”
“最开始进展的还挺顺利的，但在我打完第一匣子弹之后，我在找换弹夹的按钮时好像稍微用力过大了一点，于是加特林就突然开火了。”
“然后，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总之，当我成功爬起来的时候，就发现大概九成的靶子已经烂了。”
“所以我就换了匣子弹，冲着最后剩下的几个靶子突突了几下，然后拿着狙击枪去了那几个点里最近的那个……”
“让我猜猜……”南荒这时插了一句，“你没退哑弹就开火了……”
“不，举着枪换子弹太费劲，所以我就把枪口支在块石头上想换个弹夹，结果里面刚巧还剩了一发。”
“……靠。”
沉默着，南荒举起了手，第二次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其实这也不怪我。”齐森这时还不识时务地跟了一句，“穿上盔甲之后手指粗了一圈，很容易不小心碰到扳机的。”
“你特喵用那种姿势换子弹就已经够人才了……”南荒一脸残念地抬起了眼睛，然后摇了摇头，一巴掌揪住了齐森盔甲的“领子”，“算了，这事回头再说……你丫现在先跟我过来。”
“哎？”齐森也没反应过来，基本上就是被一路牵着跟了过去，“是开饭么？”
“不，我想不是，而且我大概也猜到你身上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了。”h面无表情地看着齐森被从面前牵走，冷冷地接了这么一句，“祝你好运，另外……请节哀顺变。”
……
“……所以，我要和你肉搏？”
齐森一脸便秘般的表情，瞪着眼前的南荒。
而后者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嚣张地回了一句：“对，你有什么意见么？”
“嗯……你四十分钟前才刚说过我是远战型……”
“那是相对而言。”南荒不耐烦道，“跟本大爷比起来，你自然是在中远距离上待着更有用点，但鬼知道实战时会碰上什么情况。到了那种时候，会点应急手段没准就能让你多活一会。”
“可你之前还吐槽说我这身看着像狗熊……”
“狗熊比你能打多了。”
“那你还要我练近战……”
“少废话。本大爷爱怎么练就怎么练，你管呢。”
“呃……”齐森的话被生生堵了回去，他憋了几秒，最终摆出了一副听天由命的神色，“好吧……”他说着就露出了仿佛他是个黄花大闺女，而南荒则是某个江湖上臭名昭著的色棍一般的姿态，“那么接下来是什么……‘第一课，时刻集中注意力’？”
“唔……”南荒上下打量了齐森一轮，迈步走上前去，拍了拍齐森的肩膀，“首先，摆出一个正常的、能看的、起码像个人样的格斗姿势。”
“啊？哦。”齐森愣了一下，然后迟疑着抬起双手，左腿向前迈去，“这样……？”
然后南荒一脚踹在他脚踝。
“现在才是第一课。”看着扑倒在地的齐森，南荒淡定道，“‘在你把自己的对手打成生活不能自理之前，别轻易听信他的任何一句话’。”
“喂！这只是单纯的耍诈吧！”齐森爬起来就吼。
“那万一我是个深藏不露的同性qiáng_jiān犯，隐忍不发了3年多，就等着趁这时候把你推倒，扯掉你的盔甲，然后把我某个25cm左右的器官塞入你的排泄道呢？”
“额……”
“你还真觉得这事有可能发生是吧？”
“我觉得你身上就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南荒一声长叹：“算了……把你